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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259)+番外

作者: 揽疏狂 阅读记录

两淮也有些许乱,但这边地域富庶,百姓还算安乐,难以被叛军鼓动,官员也多有作为,尚算安定,并未受太大波及。

沈禾一颗心却挂起。

原著中的大剧情点提前了。

连着好几夜,沈禾在睡梦中被惊醒,梦见城破,戚拙蕴力挽狂澜,砍下叛党的头颅后,命人将沈禾五马分尸。

沈禾的视线从上往下,时常能够看见戚拙蕴站在高台上,口中轻轻念叨:“禾禾。”

原著中无情的呢喃,与戚拙蕴温柔的面孔彷佛交织重叠在一起,让沈禾半夜惊出一身冷汗。

这实实在在是噩梦。

沈禾一面清楚,现如今的戚拙蕴是绝不会这样对他的,一面又畏惧于剧情的力量。

他有些想回去了,回去看看戚拙蕴。

不过理智拦着他,同他说,至少要过二十岁。

二十岁,若是不死,那他就回京去找戚拙蕴,然后对他跟其他人道个歉。

算算时间,也没有太久嘛。

他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也同时告诉自己,趁着这段日子,不要再惦记戚拙蕴。

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兄弟,不必有其他关系。

沈禾每日得空,就关注着京城那头风向。

得知陛下雷霆手段收拾叛党,松了口气。

再而后,沈禾便听不到多少京都的消息了。

日复一日的,并无多少新奇事,何况要传到两淮与江南。

这日午后,沈禾上船,被戚厌病拉着去摘莲蓬。

已经是秋初,莲蓬头都老了,耐不住戚厌病兴致勃勃。

他们上船不一会儿,一名小厮跑到岸边,远远朝着他们撕心裂肺的喊:“公子!!戚公子!!!”

戚厌病受不了,让船公靠岸,对着小厮道:“你最好有个正当由头,否则在这里长呼短唤害的公子丢脸,定然要罚你。”

小厮可没空跟戚厌病开玩笑,他一张脸皱成一团,死了爹妈似的:“完了,完了,京中刚传来的消息,咱们王府被封了,世子殿下竟是跟着那乱贼一起、一起……”

小厮压着嗓音,说不出话来。

戚厌病脸色煞白,拔脚便往回走。

沈禾回想世子戚乘风,全然想不到他竟然是叛乱党一员。

沈禾跟在戚厌病背后,脑海中回想剧情,骤然一通,想起那个在原文中堪称与“沈禾”争锋相对的另一名武将。

武将,恭亲王世子可不就是从武,手中有兵?

沈禾脑中轰隆一声。

忘了,他竟然忘了这个。

他紧紧跟在戚厌病身后。

戚厌病的嬉皮笑脸全收起来了,他见沈禾跟着他,白着脸,吸了口气安慰:“我会去瞧瞧,你便不回京都了,否则指不定皇叔会不会对你发火,我是放不下我祖父祖母与我娘……”

沈禾说:“我陪你回去,我劝劝哥哥,他不会……”

戚厌病便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有沈禾在,皇叔才可能软化。

两人日夜兼程,来时兴致满满,回去时却个顶个的脸色难看。

此时京城仍旧戒严,城门重重关卡,穿着甲胄的士兵眼神冰冷的扫过每一个入城的百姓。

他们随着队伍往前,沈禾脸色惨白,连着好些天不管不顾的赶路,他根本没受过这样的苦,浑身难受,皮肉酸疼,胃里也翻涌着想吐。

他掀开马车帘子一角透透风,天色昏暗,要不了多久便要关城门,若是他们今夜进不去,便得在城门外过一夜,等第二日再进城。

那些士兵们视线隐晦的梭巡,不知道在看什么,兴许是在看藏在百姓中的乱党。

沈禾瞧一眼队伍,估算他们能不能在天黑前进城。

城门口,一双视线牢牢盯着沈禾那头,在看清帘子后露出的那小半张脸后,瞳孔骤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守卫队伍进城去了。

沈禾原本以为他们今晚进城有些悬,不想前方的队伍忽然加快了,人群攒动向前,停了许久的马车动起来,半刻钟不到的功夫,沈禾他们便到了门口,士兵掀开车帘查看里头坐着的人。

沈禾心头跳了下。

他总觉得有点不对。

那士兵的目光格外盯着沈禾看了两眼,放下车帘对人喊放行。

马车便驶进城。

尚未从大街掉头转向恭亲王府方向,便被人拦下了。

外面静悄悄的,安静到有些可怕。

沈禾没来得及跟戚厌病说话,便瞧见前头的门帘子被撩开。

马车外的人在日落之际,背光而立,望着昏暗的马车内,神情晦涩难明,只能瞧见他伸出一只手,对着沈禾说:“禾禾,过来。”

所有人都不敢作声,连马车内原本急着回恭亲王府的戚厌病,也屏息望着戚拙蕴。

唯独沈禾竟然不觉得害怕。

他只是忽然想,他都十九了。

原来他整整一年没有见到过戚拙蕴了。

戚拙蕴见他没动,又唤了声:“禾禾。”

语调已然有些危险。

站在戚拙蕴身后的忠洪心中焦急,生怕小公子与陛下对着干。

既然已经被威胁回京,那便只剩下乖乖顺从陛下一条路走,还能少遭些罪。

沈禾倒没想着与戚拙蕴作对,他回过神,便倾身乖乖伸出手去,让戚拙蕴抓住了他的手腕,口里小声喊:“哥哥。”

青年帝王攥着他的手极紧,像是恨不能将他的腕骨捏碎,但又转瞬松开力道,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搂在怀里大步上车。

戚厌病在马车里呆呆看着,好久才回过神,想到他们离开京都前,沈禾说过什么,再看看皇叔对小禾弟弟这副恨不能吃进肚里的模样,哪有不明白的?

他倒吸口冷气,发不出丁点声音。

等到忠洪派名小太监一道上车,低声说:“小郡王,您先别忙着走,陛下还要请您去宫里问些话呢。”

戚拙蕴的人已经上马车,握住缰绳代替了车夫原本的位置,不管他同不同意,都驾马朝着宫门方向走。

皇帝的马车内。

沈禾几乎一上车,便僵住了。

他的嘴被人咬着,转瞬便侵入内里,炙热纠缠到让人窒息。

他养着脖颈,整个人想朝后推开,一只大手却毫不留情的按在他的后颈,扶着他的头靠的更近,避无可避。

他只能两只手攥着青年肩头的布料,喉咙里发出小声道呜咽,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着,视线朦胧,水雾弥漫。

模糊的视线里,他隐约看清盯着他的那双眼睛,在车内烛火的晃动里泛着猩红的血丝。

沈禾脑子完全懵掉,化作一团浆糊。

在回来的路上,天知道他演练过千百种跟戚拙蕴见面的场景,他痛哭流涕认错也好,戚拙蕴一笑而过原谅他也好,甚至还有他跟戚拙蕴从此以后恩断义绝,闹僵关系成为陌路人的可能。

脑袋都想裂了,唯独做梦都想不出这一条可能。

不是?

他不是直男吗?

某家男主会跟男人亲嘴儿?

沈禾脑子浆得不行,连僵硬的身体都无力的松软,完全瘫在了戚拙蕴怀中,仍他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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