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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202)+番外

种子开卖,魏朝见状当即凑进去帮着称重。

人家笑着问他是哪家的公子。他要将自己的姓名籍贯好好说一遍。

这棉花的好名声怎么都得刨到自己头上一点。

戚昔跟燕戡看得好笑。

不过也只是笑了笑,也加入人群帮忙。

“戚老板,将军。”

“高老板。”

梢山沟的高栋梁家没多少田地,也不好种植粮食。

今日被媳妇拉过来看热闹,两口子一商量,当即决定种棉花。

不过拿了种子他没走,反而提醒道:

“那姓王的痞子背景不简单,兄弟多,将军跟戚老板多注意些。”

“哦?”燕戡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千堂会,我卖羊的时候听人说了一嘴。可凶了,不仅我们府城,好多州府都有他们的爪牙。”

燕戡眸色漆黑。

他只当地痞流氓组织,没想到面儿还铺开得挺大。

这就需要查一查了。

他笑道:“谢谢告知,会小心的。”

*

领了棉花种子,大伙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同乡。焦西河见状,干脆上去讲了讲他们怎么种棉花的。

那边有余地的人家听得认真,这边几个村子的村长犹豫了下,还是走到前头来。

戚昔见燕戡还顾着玩儿自己腰间的玉佩,敲了下他的手,示意他看后面。

燕戡不动,戚昔又去悄悄勾了他腰带。

燕戡抓住戚昔的手转身。

见了来人,手往后一负,握住戚昔的手捏捏。

他目光却清正:“几位村长有何事?”

“我们是想问问,现在回去通知其他人已经来不及,明日还有种子吗?”

“有,你们也可以带些回去,免得村里人再走一趟。多的拿回来就是。”

斜沙城的村长最近两年与燕戡打的交道多,已经熟悉,闻言当即谢过。

燕戡眼珠微动,招呼人堆里的魏朝过来。

“何事?”魏朝狼狈地擦着额头的汗。

“这些是各村村长,你帮忙给他们装些种子带回去给村里人。”

“你自己不行,为何叫我?”

“你不是想要名?”

戚昔从燕戡肩膀探头:“村长知道了,其他人也就知道了。”

燕戡默默抬肩,轻轻托着戚昔下巴。

魏朝对这夫夫俩翻个白眼,慢慢锤着自己的腰。“行,交给我。”

多大点儿事儿!

魏朝匆匆来,又将村长们呼啦啦地带走。

戚昔看着还没握住的手,动了动,背对他的燕戡扬唇,却不放手。

戚昔挠挠他掌心:“还牵着作甚。”

燕戡回转过来。

见戚昔脸上落下阳光,将一层软乎乎的绒毛也照耀得清晰可见。白里透红,像红透的桃。

他动了动喉结:“夫郎,我想亲你。”

得意跑过来的魏朝脚下急促一停,以扭了下脚的代价变换方向,若无其事走远。

嘶——

痛死了!

这两口子,能不能注意点!

*

城外热闹了一下午,天擦黑的时候,大家才散完。

五六百斤的棉花种子还剩下百来斤,种子留在城门这边,若是有人再来,就到这儿领。

收拾了东西,戚昔抱着几千个铜板放进马车。

焦西河跟常海说了几句,随后跟着燕戡一行回府上。

今日虽说了一遍如何种,但难保一些人没听明白。

燕戡又让那批老农人跟村长明日聚一聚,由焦西河去跟他们再细说一遍。顺便再探讨一下有没有需要优化的地方。

*

就像戚昔说的,一旦开始就没得空闲。

从耕地,育苗开始一直到苗长出来,总有人上城里来问。

戚昔瞧着燕戡每日都是念叨着棉花棉花,念得敲脑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入夜,戚昔收拾完,披着一头长发坐靠在枕上。

他听着屏风那边哗啦的水声思索。

现下燕戡插手管了农事,前些时候有人来问棉花的种植事宜倒还正常,后来又出现了问其他作物的问题的。

问的人多,燕戡也不能总盯着那边耗神。

倒不如……

“夫郎。”

戚昔抬头,燕戡敞着亵衣,一身水汽站在自己面前。从胸口到腹部,一览无余。

擦身的时候定是不好好擦,成块的肌肉上还沾着水。衣服也是湿得东一块西一块,也不知道穿得舒不舒服。

男人矮身凑近,狗似的脖子脑袋挨过来。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叫了几遍都不应。”

戚昔勾着他的衣带拉着人坐在床沿。拿了他手上的帕子往他前面扫了几下又交回他手上。

如玉般的手指翻动,几下给他系上。

动作着,戚昔问:“现下问棉花的人还多吗?”

“多。但是问的那些事儿焦西河也不像那些老农们一样,都能答上。”

戚昔点头,撤了燕戡衣带上的手。

“毕竟是第一次种,且出了银子,谨慎对待我们乐见其成。”

燕戡握住戚昔的手,手指微凉。

他撩起衣摆搁在自己肚皮上捂住,这拿着帕子擦头发。

戚昔手指微曲,瞧着燕戡挺立英俊的侧脸,又张开在那硬邦邦的腹肌上烘手。

他侧靠着枕头,长发散在一侧。卸去了白日的清冷,多了份慵懒与闲适。

藏在亵衣底下的手像弹跳的小虾米,轻轻戳了戳燕戡。

“要不,设立一个咨询处?”

咨询处?

燕戡坐离他近了些,继续偏着脑袋擦头:“夫郎继续说。”

戚昔倾身圈住燕戡的腰,脑袋枕在他腿上。做好了说话的姿态,他娓娓道来:

“农事自然要农人来解答。”

“固定每两日或几日,让两位农人坐镇咨询处,有来问问题的便问他们。每月给农人一定的月钱作为请人来的费用。”

“又或者,直接让手脚利索的年轻人来。”

“他们解答不了的,就记录下来,积攒个一两天再去问老农……”

说着说着,戚昔声音消失。

燕戡将帕子搭在椅背,粗粝的手反过来用手背轻蹭戚昔的脸。

瞧他还睁着眼睛没睡,燕戡问:“怎么不说了。”

戚昔忽然坐起,烛火映照下,那双眼睛藏着繁星一般的亮。

燕戡看得沉醉,干脆将人揽到了身前细看。

戚昔抓着燕戡衣襟,轻声道:“我又想到了其他。”

“夫郎说。”

“便民服务中心。”

“便民服务中心……”又是很奇怪的名字,但从字面上很好理解。

便民、便民。

“夫郎的意思是不只是解决农桑问题,还包括其他?”

“是。比如说政策咨询,信息发布,失物挂失,东西寄存……只要大家有需要,都可以试着去做。”

燕戡手指钻过衣摆,摩挲戚昔腰上的软肉。浓眉压着,深邃的眼睛只装着小小的戚昔。

“那与官府何异?”

“这东西,本质上也是官府操办为民利民的一件事。不过现在百姓多畏官,能与官府的人不接触就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