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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146)+番外

现在的酒肆不仅仅是只卖酒,既卖朝食也有外送。

这些不怎么适合下酒的菜式的推出也为了适应外送,多赚一笔钱。来店里喝酒的仍旧多点些好下酒的菜。

来都来了,客人们信任铺子里食物的口味,所以也乐意点上一两个,再来一壶酒消磨时间。

这段日子各家不算忙,等八九月收庄稼的时候才是忙得停不下来。

后厨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盘盘新菜上桌。

曾家几兄弟并不知道斜沙城的百姓之前大多都知道了,也吃过这东西。

他们见过但没吃过,犹豫着,还是最贪嘴的曾家老四下了筷子。

他冲着那切成开花状的糖拌番茄夹了一牙,当着其余三兄弟的面儿眼睛一闭,视死如归一般塞入嘴里。

“唔……”

不等他讲,隔壁桌朗声道:“还是那般好吃。这味儿酸甜酸甜,跟果子似的。”

曾大一听,心道:原来斜沙城里早开始吃这狼桃了。

几兄弟同时放了心。

但谁能料到,这番茄也就去年将军府才给出去的,一家最多一个。有的还没有。

夏日最适合吃这些清爽的。曾老四吃得连连点头,又伸出筷子。

见他如此,几兄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拿起筷子夹菜往嘴里塞。

曾大眼睛一亮,又立马尝了其余两盘。

他跟自家老二对视一眼,放下筷子。

“这东西……”

“有的赚。”曾二笃定道,“大哥,让人送一份儿回客栈吧。”

蒋管事还没走,在铺子里呆着呢。头儿在这儿,要不要做这笔生意自然就让头儿拿主意了。

曾大点头,当即点了一份外带。

铺子外刚刚送完外带单子的人立马又领了食盒往客栈去。

*

一天后。

戚昔跟还没走蒋明又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戚老板,实不相瞒,那狼桃……”

戚昔点头:“有多的。”

蒋明难得见戚昔这么爽快,他笑道:“那戚老板给个价,多的我都收了。”

这点东西蒋明还是能自己做决定的。

戚昔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不觉灰暗下来的天,道:“我不懂行情,蒋管事开个价吧。”

蒋明看了看戚昔的脸色,估摸着捻动手指。好一会儿他道:“十文,如何?”

种子稀罕,那一片山的番茄种子钱花了将近五两。十文一斤,那边出产千斤不是问题。算上人力、肥料……也能有个三四成利润。

戚昔面不改色点头:“可。”

“好好好,戚老板爽快。那就十文一个!”

戚昔:……

他看了一眼笑成菊花一样的蒋管事。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冤大头。

不过送上门的钱也没有不赚的道理。

他云淡风轻地点头,不见得有多高兴。

在蒋明看来就是踩到了戚昔的底价,答应得有些勉强。

他乐呵呵笑着,怕他反悔,立马道:“那不知戚老板……”

“明日早晨摘了送过来。”戚昔坐得端正些,出于冤大头给这么高的价格还是提醒道,“这东西容易坏,尤其怕磕碰。运输的时候最好小心。”

“多谢戚老板。”蒋明一想到自家酒楼里推出这大多数人闻所未闻的菜色,乐得嘴角往后咧。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砸下来。

戚昔看他如此,心道:也是,这种大商行鲜少做亏本的买卖。

好比他那酒,从他这里收购再卖到那些富贵人家手里,价钱能翻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可见这商行多会赚钱。

谈完这笔生意,戚昔便到柜台后算账去了。

小孩见状,立马拿了自己的小算盘。

哒哒哒的拨算盘的声音轻响,客人们见青年身边落指飞快的铁树,不免一笑。

“小孩这拨算盘的本事可愈发快了。”

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从前大家也都知道这小孩的情况。转眼就过了一个年,那常常站在墙根儿底下卖葫芦的脏兮兮的小孩已然变了样。

人拾掇干净了,长结实不少,两年时间个子都快蹿到戚老板胸口高了。

戚老板心善。

这样的铺子,大家在城里歇脚时也乐得进来坐坐。

盘完这一个月的账单,戚昔没见到错误。

他看着小孩将算盘爱惜地抱好,拍了拍他的脑袋:“没出错。”

铁树立马笑得眉眼弯弯。

*

晚间,戚昔回到了宅子。

收拾好了,戚昔只着一身单薄的亵衣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他满满当当的钱盒子。

将带回来的银钱放进去,清点一番,他总共的身家又多了小三百两。

酒占大头,五月新出第一批酒零散着卖给其余铺子卖了有五百来斤,挣了二百多两。还有蒋管事给的酒的定金一百两。刨去成本,也有一半。

加上铺子里的营收,包括外送,也有百两。

戚昔扣上盒子,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戚昔仰头,手里的盒子被移开,唇上贴来的温软让他呼吸微滞。

看着眼前浓密的长睫,戚昔摸了一把他的湿发道:“擦头。”

“嗯。”

身子后仰,戚昔被燕戡按着亲了个气喘吁吁。

末了,燕戡托着他的后颈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又一下,跟亲不够似的。

戚昔抬脚踩着他的胸口,将人推离。面皮绷着:“擦头,快些。”

燕戡盯着胸口的脚,大手覆上去捏捏。

戚昔耳垂一红,瞪他,立马收回藏在被子里。

燕戡擦着头发,非要贴着戚昔坐着。“我瞧着夫郎家底又厚了。”

“给你你又不要。”

“我便是夫郎养着的,处处也花不了什么钱。”

“修水渠的钱还有吗?”

燕戡手一僵。

戚昔手指点了点他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看吧,你不是花小钱,你是花大钱。”

燕戡往戚昔肩上一靠,哼哼唧唧道:“那也不是给我花的不是。”

戚昔被裹着凉意的头发刺激得一激灵,他捧着燕戡的下巴将他挪开自己肩膀。后靠在枕头上,拿了一本书慢慢看。

燕戡瘪瘪嘴,见他不理自己了,只能加快速度擦头。

夜深了,晚上也多了虫鸣。

戚昔看了一会儿书听到人靠近身边的动静,刚抬头,手上的书被抽了出去。

“睡了?”

燕戡手撑在戚昔两边,严肃道:“不,我打算卖身还债。”

“你哪来的……”债。

没说出口的话全被堵住。戚昔轻飘飘地掀开眼皮,眼波流转,带着钩子似的扯住了燕戡心神。

腰上软肉被掌住,戚昔呼吸一乱,就被投入了汹涌的洪流中。

半夜时,天上明月正亮。

燕戡的开门出去的拎水。

戚昔随意躺在枕上,汗湿的发丝沾在泛红的面上。他懒洋洋地抬腿搭在被子上,合上眼。

后面的事儿他全部无知无觉,直至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