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127)+番外

“是!”

等两人说完闲碎的事儿,燕仇看看焦西河又瞅瞅燕戡。他闷咳两声。

燕戡:“焦西河,你出去忙你的。”

焦西河将棉花种子往肩膀上一甩:“那我就先走了。将军有空还是来田里看看。给咱指导指导。”

焦西河一走,燕仇倾身立马问:“燕戡,银……银子可凑够了?”

“没有。”

“那、这,我还攒了些银钱。”

燕戡笑道:“这不是你娶媳妇的钱吗,叔还是好好留着吧。”

“我不娶媳妇。”

“那你总得养老。”

燕仇立马红了脸,暴躁道:“你个小兔崽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们俩之间用得着这么见外。”

燕戡却是摇头:“我自然不是跟你见外。我找到法子了,不过到底能不能筹到银子还得过几天才知道。”

“你还有什么法子?”燕仇一脸怀疑,“你小子这么些年花的银子还少了,要不是家里老太太帮你,你娶媳妇的本儿都不够。”

燕戡想到戚昔,笑得一脸讨打:“也是。”

可又一想自家夫郎捧着钱盒子递给他的时候,燕戡脸上的笑又落了下来。

“想什么呢!蔫了吧唧的!”燕仇何时见过这样的燕戡。也就他那个男媳妇能治得了他。

燕戡:“叔,这事儿给我夫郎知道了。他硬要给我钱。”

燕仇眼睛一亮,身体都坐直了。

“还有这好事儿!”

燕戡一噎。“这算什么好事儿?”

“怎么不算。大老爷们儿不就是媳妇管钱。一天给个大几十文已是美事,何况愿意主动给大笔银子,那更是天大的好事。”

“吃软饭叫叔说得这般好。那都是他的嫁妆银子。”

燕仇轻嗤一声,虎着脸:“什么吃不吃软饭的。有的吃就不错了。是我我还巴不得呢。”

“一万两呢。”燕戡幽幽道。

燕仇手一抖,脸上笑容僵住:“这、这么多啊。那还是不要的好。”

他叹了一声靠在椅背:“咱总是欠着银子过活,费不着把你媳妇也扯进来。一万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燕仇站在长辈的角度告诉燕戡这些,也是不想让他为难。

“你不是说找到法子了吗?什么法子?”

“讹人。”

“嗯?”

“讹太子。”

张潮正听说燕戡来了,要给他报告一下养马的事宜。还没走近就听得一句中气十足的声音:

“臭小子,这种事你也敢干!小心人扒了你的皮!!!”

张潮一个文弱书生顿时吓得一哆嗦。

他连退两步,瞪大眼睛看着紧闭的营帐。心脏跳得砰砰作响。

他可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大顺的文官丝毫不待见武官。

因为莫说动手,就是武官一声吼都跟虎啸似的能把人镇住。

“算了,还是等会儿再来吧。”他咽了咽口涎。

春日化雪,大营西边河里的水也涨了。一路浇灌下来,那些还没来得及翻耕的厚实土地里冒出了大片的新绿。

“将军!”焦西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边捶打着自己因为撒种而弯得直不起来的腰杆。

老远看到路边的燕戡,他打了招呼就吆喝着问:“将军可不可以想想法子,有没有轻省一点的撒种的法子。”

燕戡:“我回去问问。”

*

将军府里,戚昔抱着奶娃打了个呵欠。

燕小宝胳膊腿儿一蹬,鲤鱼打挺一样差点从他手中翻出来。

戚昔不得不将他放在床上,看着他利落地一个翻身,撒欢似的在床上爬。

“跟你爹一个样。长得这么壮实我都抱不动了。”

“郎君!阿楮他师父回来了。叫你过去一趟,他给你把个脉。”

戚昔:“走吧。”

阿兴把燕小宝抱上,跟在戚昔身后。

“大忙人,听说你在建酒坊?”刚一脚踏进院子,周子通就问话了。

“是要建。”戚昔坐在桌边。

“那我可就有口福了。”周子通跟着坐下,手指搭上戚昔的脉搏。

“好着呢。身体康健,比以往都要好。”

阿楮站在桌边,看着戚昔搁在桌子上的手。之前那段时间他也经常给戚昔把脉,许久没摸,他也想……

“小阿楮也来试试。”周子通喊。

阿楮看了一眼戚昔,见他点头,顿时仰着小脸冲他一笑。

又乖又软,看得一旁阿兴抱着的小崽子都咿咿呜呜支着手来,看着是要阿楮抱。

小阿楮爬上凳子,有模有样地伸出小手。

戚昔瞧着他手指上的窝窝,忍不住抿唇笑着。

小孩的表情鲜活,疑惑有之,听周子通在耳边点播,又作豁然开朗。

戚昔看得眉眼温软。

“好了,去玩儿吧。”

让阿楮几人去其他地方玩儿,周子通道:“虽然身体恢复得尚可。但房事还需要节制。你这体质要是一个不小心,没准又得揣上一个。”

“若想再要,等个两三年为好。”

戚昔手指一颤,不动声色地将手藏于袖间。“不打算要了,有一个就好。”

看完诊,戚昔跟周子通聊起了之前大营那边的情况。

“那场仗虽有胜算,但也打得凶险。草原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紧咬着我们这边。”

“秋后的蚂蚱也能蹦跶几下,莫说他们是身强体壮,马匹富足的人。”

周子通双手一抄,腿盘在凳子上。“我们这边将士伤亡过万,好在有我周子通施展神通将大部分的伤员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戚昔拱手:“周先生大义!”

周子通扑哧一笑。他摆摆手,高傲地扬起头:“小事儿。”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燕小宝这个小奶娃就黏着阿楮不放。戚昔干脆任他在这边儿玩儿,阿兴看着,自己又出府忙其他。

从燕府的后门出去,刚巧有个货郎迎面走过来。

戚昔眼皮子一跳,没等他避开,货郎忽然道:“戚老板!真的是你啊戚老板!你怎么从咱大将军府上出来?”

戚昔一滞,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送……送酒。”

“您家酒确实好喝。”货郎美滋滋道,他现在还念着那滋味呢。

错身而过,戚昔轻轻呼出一口气。

进出习惯了,他险些失了警惕。

戚昔直接到店里。还没进门闻着一股烤酒的味道,他进了后院。

“郎君来了。”常河熏黑了一张脸,拿着扇子烧着火。

“怎么今日烤酒?”

常河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郎君可还记得之前来咱们铺子里买酒的四个大汉?”

“记得。他们又来了?”

“可不是,他们一来就要订我们的酒。一订还是一千坛子。郎君你说,咱们这个银子是挣还是不挣?”

“自然要挣的。”

“所以我这不是想着能多烤一点是一点。”

“我跟他们约了时间让他们过几日上门来谈,俏儿去府上找你了,你过来时可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