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夫郎养我众将士[种田](107)+番外

“是,今年十六。因家中只有残疾老父,所以才出来找活儿做。不过人聪明,教一遍就会。就来了一会儿,做事儿我看着就没什么问题。”

没多说小姑娘的事儿,常河瞧着戚昔放在灶台上的两只鸡问:“郎君买鸡做什么?”

“做些下酒菜。你就在这边帮我打下手吧。”

“行。”

戚昔将鸡肉洗了,鸡胸肉挑出来切成肉丁。其余的也让常河切得细碎。

鸡肉下葱姜蒜胡椒等料腌制,裹上面粉下锅炸。两遍过后,戚昔将磨好的辣椒粉撒上去。

常河在灶前烧火,见着那黄灿灿的肉咽了咽口水。

“尝尝。”

常河搓着手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刚出锅的鸡米花还有些烫嘴,不过腌制得够好。里面的鸡肉味道足够,外面又裹上一层火红的辣椒面,又脆又香。

“可好?”

“好吃!”常河瞧着那晾着油的炸货眼睛都亮了。

正巧小姑娘进来端菜,戚昔指着刚出锅的鸡米花,道:“俏儿,一桌上几颗试试。”

“知道了郎君!”小姑娘声音跟黄鹂似的,婉转动听。跟腿边的小孩一唱一和,这铺子里更热闹了。

总共两只鸡,能做鸡米花的位置就那么一点。匀出去给客人们尝了一盘先试试菜,剩下的也不够卖。戚昔打算留着给自家人当零嘴。

前头,客栈关掌柜正美滋滋地喝着酒。见小姑娘上了新菜,不用招呼自己就伸手拿上一盘。

拳头大的料碟里就四五粒鸡米花,上面撒着些红艳艳的小粉末。

“客人尝尝,我家老板刚做出来的。好吃与否,给个建议。”

小姑娘喜庆的声音挨着桌子传过去。

关掌柜直接吃了一个。“咔嚓”一声,外脆里嫩,不等烫得吐舌头,一股刺激的味道直冲鼻腔。

“好生霸道!”

微微刺疼的感受散去,又是酥脆的外皮儿与几乎爆汁的鸡肉。

关掌柜一口气吃了三个,立马道:“好吃,小姑娘我要一盘儿!”

抱着疑惑的心态食客们见他如此,立马尽数吃进嘴里。“金黄似豆,如何做得这么香!我也要一盘!”

“抱歉各位,小店今日是试吃。”常河又端着盘子出来,一桌同样小几块的鸡肉。里面间或放着几个不能吃的干辣椒段。

“此乃辣子鸡,各位试试。”

常河舔着嘴唇,他亲眼看见戚昔是怎么做出来的。刚刚他在里面吃了不少,初吃着刺舌头,可越吃越不够似的。吃到额头冒汗了,听得戚昔一声笑,他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

这会儿见食客们先是毫不犹豫塞了一个辣椒段。

常河都来不及阻止,便看他们拧着眉,一脸苦涩。

常河:“红的为一辅菜,名叫辣椒。入口与茱萸像是。能不吃就不吃。”

见吃错了,食客立马闷了口酒。虽遭了罪,但就凭这辅菜上的味道都足以让他们再次尝试。

眨眼间,那小小几块鸡肉便没了。

等所有人顺嘴说再上一盘时,常河拱手笑笑:“这些乃是新品,得明儿才上。诸位也尝了,可习惯?若口味不适尽管提出来,我们郎君再改进改进。”

“嘶……”一食客吐着舌头,脸比喝酒都红。

“能有什么不习惯的,唯一一点就是能不能备得多些,明儿肯定不够吃。”

常河笑着应答:“好,我跟郎君说。”

两只鸡送了些给客人,剩下的戚昔打算留下午饭的时候吃。铺子本是酒肆,重点在酒。戚昔倒没怎么琢磨这菜品。今日出了这两样,加上从前那些能管上一两个月。

他的重点还是这酒。

秋日果子多,戚昔趁着的得闲将果子洗干净,做了不少果酒。只现在没到时候,动不得。

铺子要一直开下去,院子里烤酒的东西便用棚子搭着,一直没有撤。

三五不时烤一次,铺子里空了的大酒缸子也渐渐填满。

午间燕戡没有回来,只铺子里的三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就将这剩下的鸡米花跟辣子鸡吃完了。

戚昔抿了一口茶清清嘴里的辣味儿,他对常河道:

“明日你让阿兴帮忙再买些辣椒,越多越好。花椒、葱姜蒜也添一些。还有去肉市的鸡肉摊子,谈谈价,让那边暂且每日送十只鸡过来。”

今年在将军府种了辣椒,前面几茬不是自己吃了就是送人了。

最后一批红辣椒收上来之后,选了品相好的留明年的种子。剩下的一部分在将军府用作调料,一部分送到了铺子里。

量不多,所以还要在斜沙城里翻找翻找,应当也能采买到不少。

常河:“那郎君这两盘菜那怎么定价?”

两样东西都用得香料不少,加上鸡肉不算便宜。戚昔算了算,道:“小盘为一小份,二十五文一盘,大盘五十文。”

常河喜上眉梢:“总算除了这卤肉,有卖得上价的大菜了。我今晚就把牌子给做出来挂上。”

“你看着办就好。”

铺子里热闹,前面都是食客谈天说地。戚昔不喜人多,也就一直在后厨呆着。

来喝酒的食客吃一顿的时间长,也不用一直炒菜上菜。

戚昔想着那些交给各个村子的蔬菜种子。

种子不多,若明年大家全种了算下来应该也不多。那依旧要自家多种。

“夫郎想什么?天都黑了,还坐在里面不动。”

戚昔往外一瞧,太阳早就下山。燕戡站在门口,天黑得已经看不见他的脸。瞧他后面坠着个东西,也不知道背的什么。

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戚昔都不晓得被他看了多久。

他道:“在想斜沙城的菜还是不够,明年自家也要多种些。”

“那便多种。将军府后面的地不多,东边的、南边的良田薄田都有百姓要,夫郎干脆种去大营那边。”

“辛辛苦苦开出来的地让我种菜,你那些将士怎么办。”

“能怎么办,要是种的菜吃不完,夫郎瞧着我们可怜的份儿上匀出来给一点也行。”

“怪模怪样。”戚昔笑了一声,起身帮忙去将背篓接下来,“这么重,背了什么?”

“果子。从大营回来的时候又进了一趟山,正好秋天,满树的果子。我念着夫郎喜欢所以就摘了不少。”

燕戡去把蜡烛点亮些,跟戚昔一起围着那背篓。

戚昔拿出一个毛绒绒的半个鸡蛋大小的绿色果子。“猕猴桃?”

燕戡看着他欢喜的样子忍不住唇角翘起。“你们那里叫这个名字。”

戚昔一顿。

关于自己身份一事他们都心照不宣。这还是第一次燕戡直白地挑明。戚昔见他笑着,也放松了身子。

“是叫这个名字,不过个头大不少。”

“山上的都小,我走过那么多地方的山,就没见过多的大的。”

戚昔拍了拍衣摆站起来,凝着燕戡的眼睛道:“因为经过一代一代的人工栽培选育,所以就大了。在我们那儿几乎是人人都能吃到的寻常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