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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59)

作者: 宋昭昭 阅读记录

“嗯?”

“……你以前说我小孩心性,原是没有说错的。我想要护住你,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如同废物一般枯坐三天。”

他为了追嵇宜安,弃了镖局当个甩手掌柜,一路自在逍遥,本以为死缠烂打抱得美人归,就是他此生志向,直到如今才知自己到底有多无能。

朝堂江湖,波诡云谲,阮少游只当天塌了自有高个子的来顶,却不曾想到底是嵇宜安顶下这一切。

阮少游拳头悄然紧握,若非自己毫无势力根基,眼耳闭塞,又怎么会如此。

他一拳砸向浴桶,溅起水花散开,嵇宜安猛然抓住了他的手,侧身去正对他。阮少游别过头只觉不配嵇宜安如此相待,抽手便往后退去。

“哗啦”一声,浴桶里氤氲雾气弥漫上来,嵇宜安浑身赤裸湿漉着撑起身子,抬手摸上阮少游的鬓发。

屏风里,影绰着水珠滴下,映照着出水那具窄腰实臀的身影。

阮少游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一切都不怪你,对吗?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了,”嵇宜安一下下摸着他的发丝,低声安抚着,“我从未嫌弃你不能出现在地牢中,有些事情我必须有所担当,又怎么能再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

“安安……”

“你心所想,乃是我所念,”嵇宜安的指腹揩过他眼角,抬起眼温柔地看向他,“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不要再觉得愧疚。”

“……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好。”

嵇宜安微微侧过头,缓缓吻上阮少游的唇瓣。

他怕时日无多,以后再无机会。

嵇宜安轻轻触碰之后便要松开,阮少游却猛然捏上他后颈,低头上前一步,加深这个吻。

他闷哼一声,随即就感觉唇间湿漉推拉去,阮少游一把揽上他腰,生涩而又试探地吻入更深处,唇瓣间裹覆纠缠,他的身子猛然紧绷,又渐渐放松下来,伴随着轻微嘬声在屏风后细碎响起。

热气弥漫开去。

嵇宜安的指尖一点点蜷起,才知道原来是这种感觉,水珠蜿蜒滴了下来,滴答一下落在浴桶中。阮少游的手向下摸去。

“少游……”

阮少游停住了手。

嵇宜安轻轻呼吸着,“来吧。”

第52章 大刺激

天色渐渐暗淡,景宽被都尉的人带走了,他仍旧命大还活着,只是为保住性命,他的眼珠被整个剜了下来,即便是服用了麻沸散依旧是被活活疼醒。

都尉也没有这么好心专程救他一命,不过是需要从这位厂公的嘴里撬出勾结左相的罪证,烛火扑哧摇曳着,一切都在幽暗里悄然进行,直到深夜解无生来访,叩开了县衙的大门。

昏暗里,木架上的人像一具死尸般,只有在解无生进来的时候,微微动了动手指。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解庄主比起所谓的罪证,难道就没有别的想问的吗?”架子上的人抬起头来,“怎么也不关心一下,你的徒弟在我这里是如何度过的。”

解无生目光一凝,捋了捋胡须。“你不用转移话题。”

“本座可不需要转移话题,”景宽低低笑着出声。“你的小徒弟在本座这待了三天,本座是什么样的人,解庄主应当清楚。”

解无生扬剑抵上他脖颈。

景宽却无半分畏惧。“救本座出去,否则你的小徒弟,活不过一个月。”

许久,解无生拳头缓缓紧握。

牢房里,卒然传来景宽放肆张扬的笑声,他不好过,别人也绝不能顺心如意,哪怕他坠入无间地狱,也要让害他的人比他痛苦百千倍。

解无生拈指点了他的穴道,转身大步离去。身后,景宽又开始痛苦疯癫般咆哮起来。

而此刻,客栈中的浴桶正在吱呀呀摇晃着。

水晃荡着拍上桶壁又被拍回,溅起水珠绽开,伤口缓缓裂开渗出血迹,传来嵇宜安因为受痛而遏制不住的闷哼声。

“安安,我……”

“没关系的,继续吧。”

阮少游一开始还很顾忌,问嵇宜安的伤,问嵇宜安还有没有气力,问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动手还是小心谨慎,吻弄缠绵细致,到后来在嵇宜安一味的放任下,逐渐开始变本加厉。

水凉了但身子是热的,滚烫地散发着温度,左腿湿漉地从浴桶中出来,在氤氲雾气间环上阮少游的腰,绷紧的足弓颤颤着,嵇宜安攥着浴桶的手松开又攥紧。

阮少游的衣裳一件件地落在地上,到后来屏风外朦胧映着抬抱的身躯,红烛缓慢地融化成蜡,从烛台边垂落。恍惚间交错的声音细微急促,粘腻着伤口血迹蜿蜒流下。

他仰起脖颈,阮少游就咬上他的喉结,轻轻舔咬着往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腰窝,酥麻感就自尾椎而上,水击千层般猛然荡起。

门外,要敲门进来的花有道一愣,随即阻拦了刚上楼的八师弟。

“吩咐下去,晚上……晚上不要让师兄弟们靠近小师弟的屋子,让他好好休息。”

“好嘞。”

门内的嵇宜安听到花有道如此说,默默捂住了嘴。阮少游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浴桶里的水又是一荡。

但是嵇宜安最终还是没能捂太久,夜半的时候,从他房间里传出巨大的声音,众师兄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惊醒冲来,还没等推门,阮少游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果然还是阮少掌柜惦记着最深,竟比我们来得都快。”

“里头怎么了,小师弟没事吧。”

“让我们进去看看,”八师兄往里边探头,被阮少游拨弄了回去,“小师弟啊,你没事吧——”

“他没事,”阮少游面不红心不跳,“就是浴桶裂了。”

“……浴桶裂了?”

“小师弟半夜洗什么澡,没摔着吧。”

“众位师兄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把他房间里的水清理干净就好了。”阮少游拱手行礼,“你们明天不是还准备去医馆那边探望吗?”

“也是。”

众师兄们面面相觑,然而阮少掌柜既然如此说了,他们还是不解地回房去了。八师兄还在那嘀嘀咕咕,“没道理啊,大家用的浴桶都是一样材质,结实得很,这是作什么才会裂了。”

“……”

阮少游送走师兄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关上门,绕到屏风后,嵇宜安正侧躺在床上,肩胛锁骨,胸膛腰间,连着臀腿上都是暧昧吻痕与被掐出的青红印迹。

他大抵只是想躺会儿,然而如今沉沉呼吸着似乎是睡熟了,阮少游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只能小心地替他清理。

其实那会儿阮少游本就是完事了打算收拾的,没想到正想要搬浴桶却会突然散架。

嵇宜安被触碰间警醒一动,睁开眼瞧见是他,沙哑道:“少游,把水扫了,你……早些回去睡了吧。”

“干什么,压榨完本少爷都不留过夜的吗?”

嵇宜安闻言沉思了会儿,就往床里边挤了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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