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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婚龄(66)+番外

谁料秦三却是心思浅的,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他烦躁的挠挠脑袋,用手搓了一把脸,懊恼的说道:“秦见,这回三哥怕是栽了。”

秦见挑眉,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栽到...方老师手里了?”

秦三惊讶的抬头,一脸错愕:“你怎么知道?”

秦见“啧”了一声,没提方斐:“那日在酒吧,你不是还和一个女人纠缠?”

秦见自己情比金坚,便挺不待见朝三暮四的人,他这话微微带着讽刺,可情场失意的秦三根本没听出来。

“那女人是就他啊,方书玉。”

这回换秦见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三哥就是牛B,玩的这么花。”

秦三误会了秦见话中的意思,他抽出跟烟叼在口中,点了火急急吸了一口,解释道:“你三哥不是变态,不喜欢男人,你三哥是让变态给玩了!”

变态?秦见身体里的反骨嗡嗡作响,他拽过秦三口中的烟扔到地上踩灭:“喜欢男人就是变态?”

“啊?”秦三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也不想猜秦见的心思,只想将这些日子肚子里的苦水大倒特倒。

“你知道吗,方书玉装成女的骗P,我他妈的喝醉了着了他的道,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揍他一顿?草,我当初就应该揍他一顿!”

秦三没脸皮,他又抽出一根烟点燃:“你三哥多慈悲个人啊,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便放了他一马,谁料...谁料他反倒找上门来,非但不和我道歉,还冷冰冰的和我叫嚣,让我离他儿子远一点,你说这回我能绕过他吗?不能!不得出出恶气!”

秦见思量着干净瘦弱的方书玉,微微皱眉:“你打他了?”

“啊?...那倒没有。”秦三眼神飘忽,半天才接了后话,“我又睡了他一回。”

“靠。”秦见觉得自己就像在听一场儿戏,“你就是这么报复的?”

“...对啊,”秦三抽了一下鼻子,声音逐渐弱了下去,“....后来又报复了两次。”

秦见不想再浪费时间,他直接站了起来抬腿便往门口走:“既然你都报复回来了,还这么苦大仇深的做什么?”

“不是,”秦三也跟着站了起来,急匆匆地一把拦住秦见,他苦着脸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好像病了,...总想去看他,怕他去找别人骗P,要骗就骗我一个人吧,我也算为民除害了。”

秦见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暴躁的敷衍:“你既然都想好了,还愁什么?”

“可是他...他要穿男装和我上床,我不行啊,我对着男人不行的,会委的。”秦三脸色惨白,烟灰落下在的裤子上烧了一个大洞。

秦见闻言一怔,他只选择性的听了前半截。停住脚步,垂下眼皮,少年的耳尖慢慢的烧红,他沉着声音缓缓问道:“三哥,和男人睡觉...是什么...感觉?”

秦三依旧没有看出秦见的反常,他“啊?”了一声,面上扭曲,声音干涩的回道:“我也没睡过男人啊,我睡方书玉的时候他是穿裙子的。”

“草!”秦见的羞涩瞬间消弭,愤恨的骂道,“三哥,你他妈是个傻子吧?”

第61章 恶人

秦见推开房门的时候,出租房中一片欢声。

柱子带着孙悟空的面具,挥着金箍棒正在打“妖精”;铃铛坐在沙发上剪窗花,红纸质量不怎么过关,染得小姑娘的手上一片暗红;厨房里传出锅铲相碰和油烟机轰鸣的声音,秦见记得很多次他在做饭的时候,宋城南都倚在厨房门边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老旧的油烟机,秦见赶他也不走,美其名曰“同甘共苦”。

不过才几个月,秦见回想那时,好像已经过了很久。

他站在门口,嘴唇微微抿紧,像闯进了别人领地的孤狼,全身戒备,内心悲凉。在这个小小的门斗,他忽然间意识到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地盘,一直自诩野狗的他,其实连野狗都不如,那畜生撒尿圈地,生生争来一个自己地盘,不像他,从未有过一处让他能卸下戒备,放下疲惫,无惧展现脆弱和软弱的港湾。

其实,也曾自以为是的觉得拥有过,只是现在的他终于有了自知之明。

他将手中的手提袋放到简易鞋柜上,那是他给宋城南买的礼物。转身便要出门,却被从里屋窜出来的“孙悟空”看到,大叫了一声“秦见哥哥!”

秦见本就心中不顺,吊着的眼睛有些凶相,他微微偏头,面上并没有对待小孩子该有的和颜悦色:“以后叫叔儿,知道了吗?”他不想和宋城南差辈。

“小秦你回来了?”这么一耽误,女人便得了消息,她举着锅铲从厨房中出来,面上展示着生疏的热情,“快进来,暖和暖和,一会儿就吃饭了。”

“不吃了,这个给...宋主任。”秦见瞟了一眼厨房,眼神有些暗淡。

女人顺着少年的目光回头,然后了然:“小南没在家,镇里过年禁止放烟花爆竹,他带人下去检查去了。”她抬头看看挂钟,“约摸着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小秦你进来坐。”

今天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才过年,正是宋主任一年中最忙的时候。秦见忘了这茬儿,早上看到宋城南催他回来过年的短信心里一热就一头扎了回来。不过扑空了也好,若是宋城南在家,他定然没办法转身就走,可要让他在这种“其乐融融 ”的家庭环境中过年,还不如杀了他算了。

少年紧了紧头上帽子,话回得言简意赅:“不了,走了。”

刚要推门,门外骤然传来震耳的敲门声,那力度已经不是在敲,分明是在砸门。与此同时还伴着高声的辱骂:“沈萍!沈萍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藏在你野男人家里!你个破鞋,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跑这来和你的野男人鬼混!你个水性杨花的臭婊子,你个丧门星,就是你把我儿子方死的!你给我开门!开门!”

秦见皱眉,回首去看女人。女人如今吓得如同风中枯叶,拿着锅铲的手正微微发抖。

柱子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掀了脸上的面具跑过去抱住了女人的大腿,铃铛反倒是三个人中最镇静的那个,她一手揽着柱子轻声哄他别哭,一手拉着女人的手像是在给她支撑。

门外依旧在叫骂,拍门声更大了。焦糊味从厨房传了出来,却未引起沈萍的丝毫注意。

秦见走过去,越过母子几人,进入厨房关了火。出来的时候,他蹲在铃铛身边,问道:“外面是谁?”

“我奶奶,可能还有姑姑和姑父。”铃铛轻拍柱子的后背说道。

“为什么怕他们?”

“因为他们会把我们拉回去帮爸爸还债,他们还总骂妈妈,在村里讲妈妈的坏话,我们不想回去。”

女孩的话虽信息量不多,但秦见也将前因后果拼凑出来个七七八八。这几年,宋城南一直在帮沈萍还债,个中原因虽然秦见没主动问过,但在两人的日常交流中也听过一些零星的只言片语。秦见心中有了数,他伸手在女孩头上摸了一把,淡淡的说道:“不回去,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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