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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95)+番外

要不是林匪石的长相实在太招人眼球了,也不至于被人发到网上暴露了身份。

送走了踏破门槛的亲同事,林匪石心力憔悴地窝在沙发里,叹气道:“……除了好看一无是处,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啊,不是照样追不到心上人。”

江裴遗静了一会儿,看着他问:“你要我把你的漂流瓶还给你吗?”

林匪石:“……”

这是江裴遗第一次正式承认他们两个的关系,虽然含蓄地几乎听不出是两情相悦,甚至没有喜欢也没有爱字,但是林匪石听懂了,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暗语”。

林队立马心不累也不憔悴了,眼里盛着几乎漾出来的笑意与桃花般浪漫的情意,一语双关道:“当然不要,收下了就不能退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漂流瓶就是林队的那个睫毛罐子啊!

60多章了啊我的裴遗崽崽!终于!那么委婉含蓄不好意思含羞带怯地承认啦【?我到底在脑补什么,hetui

居然浪荡了整整两章感情线,太罪恶了,明天继续查案子了QAQ

第67章

市局安闲了没两天,又开始鸡飞狗跳起来,源泉当然就是求子心切的鞠冰女士,她还不知道小争已经离世的消息,还指望着能靠着这个孩子变成富家太太,可惜终究是做了一场有始无终的白日大梦。

来了市局附近之后,她没钱住小宾馆,吃饭也是一日三餐啃馒头,在桥洞里干巴巴等了两天,还没等到儿子的下落,终于忍不住再次主动找到市局,问情况调查地怎么样了。

男同志不太好对付这种动辄撒泼打滚的女人,于是一位女警主动请缨带她到休息室,心平气和地告诉她小争死亡的事实。

这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当头劈下,鞠冰当时就“嗷”地一声原地蹦起来,浑身汗毛都支棱着,活像一条炸了刺的海胆,尖着嗓子道:“什么?我儿子死了?好端端地他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你们是不是调查错了?确定那是我儿子吗?小争是谁?”

女警解释道:“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的父亲了,前两天唐先生亲自过来了一趟,帮我们确定了小争的身份,在一年之前小争就已经去世了,尸体被送到火葬场火化,您节哀顺变吧。”

鞠冰不可思议地说:“你们这么长时间就查出了这个?他是怎么死的?一年前的案子你们警察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吗?”

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是林匪石和江裴遗推门而入,“不好意思,因为当时没有明确证据,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而且死因判断为自杀,所以没有进行深入调查。”

鞠冰愣了一秒钟,突地崩溃道:“他怎么会自杀,他在孤儿院怎么会自杀!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我儿子就在警察眼皮底下死了啊──”

“先不说警方到底有没有失职,作为一个母亲,你又做了什么呢?如果不是发现了他是唐信的孩子,你甚至都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林匪石面容格外冷淡地说:“说到底你并不是失去了儿子,而是失去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现在又何必装什么情深意切。”

鞠冰的瞳孔紧了一下,咽喉处的骨节明显动了动,她后退了两步,瘫倒在地上。查这个小争的过程可谓是一波三折,先是找不到人根本不能确定他是谁,后来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跟幼山孤儿院挂了钩,却发现孩子已经死了,唯一的线索就是他胃里的一团纸和钥匙,那团纸还被胃酸腐蚀的看不出字了。

这起案子迷雾重重,似乎伸出手指就能触碰到真相,但真相仍是虚幻的,看不到最后一层。

林匪石慢条斯理地剥开一个橘子,转眼看着旁边的人:“如果你想给陌生人一把钥匙,然后配上一张纸,那张纸上的内容最有可能是什么?”

江裴遗淡声说:“地址。没有明确的地址,就算有钥匙也无济于事──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

林匪石也是这么想的,于是打电话把祁连叫了上来,询问小争案子的详细情况:“祁哥,当时小争这个案子是谁负责处理的?”

祁连想了一会儿,不知怎么脸色微微一变:“……我记得好像是小张?”

林匪石观察他的神色:“小张怎么了吗?”

祁连低头扣着手指头,语气有点难受地说:“小张啊,去年的时候协助省里行动,在您没来的时候就牺牲了。”

林匪石:“……”

由于小争的死亡原因是认定自杀,所以当时连案底都没留下,没有能够让他们分析的信息,而小张警官作为那起案子的负责人,是唯一知道小争具体细节的警察,但是这位警官居然牺牲了。

目前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阻止他们继续深查下去,小争的钥匙指向不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最真挚真诚的年纪,真的会是让人深恶痛绝的猥亵犯吗?

如果小争是被冤枉的,真相又该去哪儿找呢?

金乌西垂,落日余晖洒满了整个市局地表,土地上泛着一片温和柔软的金色。

江裴遗垂在身侧的手指里夹着一根烟,他长身直立站在窗边看向窗外,侧脸冷淡而严肃,直削鼻梁像挺拔的山峰似的,脸庞线条走势深邃立体,阳光透过浓密修长的睫毛漏进眼底,皮肤苍白的有种半透明的质感。

林匪石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这副剪影似的画面,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身后伸手轻轻抱住他:“怎么了?忽然这么严肃。”

江裴遗看他一眼,单手把烟掐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多。

着手调查的新案子充满了诡异的疑点,根本无从下手,而林匪石的安危也无时无刻不受到威胁──他家里那场火估计是个老手干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有什么也被烈火烧成灰了。

想要对林匪石不利的人或许仍在没有离开,藏在暗处虎视眈眈,赵霜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沙洲的卧底至今没有露出马脚……

所谓“内忧外患”,让人焦头烂额。

林匪石看他两条长眉紧皱,上挑的眼尾勾出凌厉的弧度,就知道江裴遗又在痛定思痛了,他有意哄江队开心,嘴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语气软软地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要总是紧绷着神经了。”

江裴遗的侧脸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他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林匪石的吻,严格来说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吻触,亲昵地让人指尖发酥,那半透明的雪白耳朵顿时变成了淡红色,语气却是冷静镇定的:“案子还没查清,哪有什么下班时间。”

林匪石引诱不成,叹了口气:“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看到你色令智昏的那天?”

江裴遗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垂眼看着环在腰间的手,那双手的指节修长白皙、肌骨分明,雪白指尖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色,好似很适合做一些轻拢慢捻的事。

江裴遗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像摩挲美玉般轻轻触摸着,轻声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种感觉,小争的案子跟我们现在看到的真相或许完全不同,宫建合的说辞听起来没有什么纰漏,是因为小争已经死了,就算他信口雌黄又有什么人能跟他对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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