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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妻(144)+番外

“今天有很多人问我婚期,把我问懵了。”

“哦,我说我想买套红色的新衣服,她们问我是不是结婚穿,我话跟慢了,就被那些死丫头误会了。”女人有点忐忑,“给你带来麻烦了?回头我和她们解释解释。”

“王姐,你真的不介意我的曾经?”曾帆比王艳妮小两岁,面相看起来要比她小上七八岁。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谁过去还没有点糟心事?再说你也是不情愿的。”

女人前几年相继死了丈夫和孩子,花了好些力气才咬着牙挺了过来,如今她活得通透豁达,在她眼中,除非生死,其他皆无大事。

“我可能…不会和你…那个,我应该不行。”

并肩而坐的男人和女人都羞红了脸,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知道你心里还有过不去的坎,我不图那个,我只想找个性子温和,能说得上话的人过一辈了,一个人…太寂寞了。”

曾帆又吃了一口饭,细细嚼过,吞咽到腹,他轻轻地说道:“别去解释了,咱俩…结婚吧。”

商场的工作两班倒,今天曾帆上的是晚班,恰巧王艳妮也是。

曾帆把女人送回了家,婉拒了她上楼喝杯茶的邀请。

踩着月光他穿行于小路,周边无人,却有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

曾帆叹了一口气回头,眼中的冷静与漠然显而易见:“仲清斌,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花木间,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闪现,男人双手插兜,目光贪恋的放在曾帆身上。

“我很想你,所以就想看看你。”

“仲清斌,请你收回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不合适说这些。”

本以为对方会讥笑反驳,没想到仲清斌却乖乖地应了下来:“好,我不说这些了,你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只想你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只有这个不行。”

仲清斌走近些许,却依旧与曾帆隔着三五步的距离,他低声下气,甚至带着祈求的语气:“曾帆哥哥,和我回家吧,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绝不再让你伤心好吗?”

仲清斌靠近几步,曾帆就退了几步:“仲清斌,你原来欺负我,我忍了也认了,但我也是有底线的,你在我面前与你的情人上演春宫戏,你还拿我当人吗?我在你仲清斌面前是不配拥有一点点尊严是吗?”

“不是那样的,我是在保护你,不然你根本走不出那间屋子。”

曾帆打断了仲清斌慌乱的解释:“不管你有什么隐衷,这件事有什么隐情,都无法消减它对我带来的伤害。”曾帆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坚定无惧过,“仲清斌,你没有你自认为的那么喜欢我,我只是你的一个玩具,还是不那么好玩的一个玩具。可即便这个玩具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你也想掌控在自己手里,决不让它脱离控制。”

“所以,你现在所谓的痛苦都是你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在作怪!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去找你新的玩具或者真爱,总好过这么天天跟着我。”

仲清斌自嘲地苦笑一下:“我对你的感情,以前总觉得不用说,现在想说你也不会听了。曾帆…”

“我要结婚了!”

一句话蓦地打断了仲清斌的未尽之言,他紧紧地握拳,紧蹙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日子订在了下个月。”

“和那个女人?”

“她能够接受你?”

向来只会躲避的曾帆反常地向前迈了一步,一字一句地说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向她说明了,她不介意,愿意和我组成一个家庭,我们会很幸福,将来还可能会有一个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结婚、生子,然后我慢慢的老去,和我的女人一同葬进同一座坟墓。”

“仲清斌,没有你,我的人生正常又完美了。”

“曾…”仲清斌像被巨锤重重击中了胸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发出的裂响。

“仲清斌,”曾帆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不要再跟着我了,再跟下去,难保不会看到我和她手挽手、肩并肩,甚至我们接吻的画面。”

曾帆最后看了一眼仲清斌:“各自安好吧!”

言罢,他毫无留恋地转身,一步步走入了暮色之中。

脚步踉跄,仲清斌觉得自己站不稳。

他扶着枯木坐在路边的路牙石上,双膝并拢将头埋在了膝上。

夜风吹了很久,一点点带走了他身上的温度,手指变得僵硬,连按下手机号码键都费力起来。

点下了绿色的通话按钮,风音响了起来,好半天对方才接通,却一直沉默并未言语。

“他要结婚了,我该怎么办?”

对方笑了一下,听起来满愉悦:“曾店长终于办了件漂亮事。”

“我帮过宋吉祥,在酒吧他遇到袭击,我帮他挡了最后也是最重的一击,这事你知道的。”

对方沉默下来,好半晌才说:“你曾帆哥哥心软,不如就…见点血吧。”

作者有话说:

电话是打给谁的啊,咱可不知道。

这对副cp,想不起来情节的可以回看一下70章。

这对副cp还有一章,接下来就是方元和宋吉祥的完结番外,舞蹈室啊,敬请期待。

第133章 爱是?(曾帆)

锋利的刀刃刺破皮肉,热血一股一股地涌了出来。

“啊!杀人了!”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夜色,沿着老旧的街路散漫出去。

荒败之地,黑暗中的两个人影飞也似的逃了,浓重的夜色成了罪恶的遮羞布,渐远渐消,慢慢地吞噬了他们。

“别叫了。”仲清斌捂着腹部无力地退后几步,靠在了一处残垣断壁上。

黑暗中,女人尖利的嗓音之后,只剩剧烈且沉重的呼吸声。

“打电话。”仲清斌靠着墙壁缓缓坐在了地上,声音缓而轻,“快打电话。”

“对对,打电话叫救护车,我这就打,这就打。”

女人慌乱地翻出手机,却被受伤的男人制止:“给曾帆打电话。”

“曾帆?你认识曾帆?”女人疑惑。

滚烫的温度染上了冰冷的指尖,仲清斌感到身体中输送热量的地方逐渐冷却僵硬,连同思维都仿佛被凝固。

“打给曾帆!”他骤然大声喊道。

曾帆是和救护车一起赶到的。

“...仲清斌?”他红着眼睛,站在男人一米之外问道,“仲清斌…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曾帆?”仲清斌半身浸血,听到声音后蓦地睁开眼睛,无视过来救助的医护人员,目光胶在那个清瘦的人影上,“你来了?近一点好吗,我想看看你。”

曾帆没动,手指紧紧地抓着裤子,看着医护人员为仲清斌止血,将他抬上了医疗推车。

“那个同志,这里的路不好推车,你能帮忙搭把手吗?”一名护士唤他。

路不好走,救护车停在了乱石岗之外,只将车灯投射进来。光线之中的曾帆挺直得如同一条线段,他红着眼,脖子上的青筋凸起,脚抬了几次,最后却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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