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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85)

孔不二掰过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起身:“那你乖乖等我回来。”

说着就要走。

“孔郎。”媚娘却忽然叫住他,她坐直身体,脸隐在暗处,孔不二一时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么?”

“小心些。”媚娘道,不知怎地,声音有飘乎。

孔不二点点头,将令牌放在怀中,出了妓院去。

孔不二本来想让孔有力进宫去,毕竟他会武功,如果遇到意外,至少可以脱身,但他又觉得孔有力笨了些,即使见了皇帝也说不上多少话,问不出一些他想要的东西来,于是决定自己亲自走一次。

皇宫他熟门熟路,眼看着宫门口的两排待卫,又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脸上易的是狄峰的容,学着狄峰走路的样子,进宫去。

一路出示令牌,对口令,竟然很顺利的进了皇宫,几只寒鸦偶尔的叫了几声,孔不二眼睛下意识的打量着皇宫,一切未变,但看到眼中却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而当他走过最后一道宫门时,人停了下来。

一切似乎过于顺利了些。

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他反而不往前,人闲闲的站在原地,有两对侍卫经过,向他询问口令,他懒懒的应了一声,心里一再的盘算着自己此时的不安到底来自何处,但似乎是空穴来风,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再往前就是乾清宫,皇帝的寝宫,他盘算了半天,决定还是往前,能进来已是难得的机会。

“怎么,后悔了?”狄峰哪像是服了迷药后的样子,此时一双眼看着不断往嘴里灌酒的媚娘,“可惜啊,此时他应该已经入了宫了。”

媚娘眼神冰冷,原本的妩媚消失无踪,也不作声,只是不停的灌酒,心里却不停的在说,孔不二你莫要怪我。

就如同所有的动作就等他推开乾清宫大门的一瞬,门刚被推开,便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抓刺客,孔不二一惊,并非被那记“抓刺客”,而是他从大门往里看,一个身穿皇袍的人倒在血泊之中,他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立刻明白,自己跌入了一个多么可怕的陷井。

是不是有人在他一进宫门时就一直盯着他,只等他推开这扇门?

他顾不得已有待卫听到声音向他冲来,人直接进了乾清宫,他要看看那人是不是皇帝,是死是活?

如果那人真是皇帝,这实在是太厉害的一招,杀皇帝,嫁祸于他,既可以名正言顺的另立新主,又不用获罪,轻而易举的将罪推给孔家,让孔家蒙受弑君之罪,好一招一箭双雕。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靠近,忽然有一道力将他一扯,他一看,却是一个宫女,他将孔不二扯进一个书架后,一转上面的花瓶,书架开了一道缝,拉了孔不二便躲了进去,那书架立时又关上了。

外面分外吵闹,暗室里只有孔不二与那宫女的喘息声。

然后听到有人说“搜”,外面便是一阵翻厢倒柜,暗室里前不宽敞,可能是怕外面的人发现,宫女的身体下意识的靠在孔不二的身上,孔不二迟疑了一下,伸手搂住宫女的腰,然后将她用力拥向自己。

一直过了很久,外面终于没了声音,宫女想挣开他出去,孔不二却没有松手道:“他们还会回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外面又有动静,然后又是一阵翻厢倒柜,这才又没了声音,之后就一直安静。

“那人是不是皇帝?”孔不二终于松开那宫女,低声道。

“不是。”宫女道。

孔不二似乎松了口气,看来是媚娘出卖了他,而有人投了这个陷井,不管今天他们有没有捉住他,明天皇帝被刺的消息一定会传出去,这样必定要开始另立新君,看来那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动作了。

他靠着暗室的墙坐下来,借着暗室里极微弱的光亮看着眼前的宫女,好一会儿:“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我易了容,你怎么知道是我,是不是早知道我会来?”

宫女道:“是狄峰让我来这里。”

“狄峰?”

宫女低下头:“我比你先到京城,一直在他府中,前几日知道你与他来往,便知道大事不妙。”

“你果真与他有一腿,哼哼,”孔不二听她这么说,冷笑了一笑,“不止齐筝,前日知道还有个老太监,现在又是狄峰,我的绿帽子戴的真是多,是不是,娘子。”

陈薇身体颤了颤:“你都知道了,不过,”她又迅速的抬起头,“我与狄峰并没有你说的那种。”

“那你为何宁可住他府中而不来找我?我不是放你和那姓齐的小白脸走了吗?你还回来作甚?”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口气中的妒意多浓,有些自暴自弃用力扯去脸上的假脸皮,直痛的皱起眉。

陈薇眼中水光一闪,道:“我只是放不下我的家人,又不想再给你添麻烦,所以才不来找你,到于齐筝,”她停了停,“我与他照你所说去往边关将京城及太原之事告知公...孔老将军后便分开了。”

“看来连他也嫌弃你了。”孔不二还在冷哼。

陈薇抿了抿唇,也不争辩,只是道:“随你怎么说。”

孔不二盯着她的脸,虽然看不真切,却明显可以看出她瘦了一圈,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人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挠了一下,又别开脸,冷声道:“说说那个狄峰,是怎么回事?”

陈薇眨了眨眼,似乎在想着怎么说,好一会儿才道:“我在云南时嫁过人,是大理国的一个老太监,狄峰在大理做驻军使时为了巴结那个太监,认他做自己的干爹,我是在那时才见到他的,他为人好色,几次想对我不轨,却都没有得逞,一次被那太监知道,便对狄峰下了蛊以作教训,后来老太监被杀,狄峰自以为已经没人可以用蛊控制他,但其实控制蛊毒的药引在我身上,所以他才听命于我,将今天的事说与我听。”

还是那太原城楼,孔不二终于等得不耐烦,扔了马,直接往城楼顶而去。

那对狗男妇到底要耗到何时?

与其说他的妒忌心让他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倒不如说,他此时有种很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然而,入眼的是他的娘子在与那个姓齐的小白脸拥吻,方才的焦急,顿时化作愤怒,他走上去对着齐筝就是一脚。

齐筝却毫不反抗,只是对着孔不二叫道:“快,快,她吞了毒。”说话时自己一口血已经喷了出来。

孔不二傻住,怎么才一会儿就吞了毒?又是为何?但这些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他迅速的抓过陈薇的下巴,捏开她的嘴,手指直接伸进她嘴里,抠她的喉咙,好一会儿,陈薇才将还未来得及入腹的毒全部吐了出来。

“所有人,除了我和我老哥,在我将你们埋了以后,都以为你们已经死了,我生平第一次做了这么大方的事,让你们远走高飞,你却偏要回来。”而且并不是为了他,孔不二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娶了个心怀鬼胎的老婆,还时不时的疼着,即使她离开后,还不停的念着,可这个老婆的过去远比他丰富多彩,他至少在她之前从未娶过亲,但她却据他所知,嫁他,已经是嫁第三次了,“我不管你什么蛊啊毒的,我就问你,你除了那太监,姓齐的,之前还嫁过谁?生过几个孩子?还跟哪些男人有染?”他本来问清狄峰的事,现在觉得问清这件事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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