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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41)

孔不二这才伸手扶住她,疑惑道:“你说什么鬼话,什么恭喜?”

“相公不是新纳了两位妹妹吗?不该恭喜?”陈薇微微的挣开他扶着她的手,仍然笑道。

孔不二这才听明白,眉头顿时皱起来,盯着陈薇道:“你哪只眼睛看我纳了妾了,她们就是丫头,给你使唤的丫头。”

“可是......。”陈薇也糊涂了,丫头会穿成这样吗?她表情疑惑,眼中泛着水光,脸越发不正常的红,似乎随时要倒下。

孔不二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忍不住抱她,可又觉得莫名的想生气:“我纳妾你就这么高兴?怪不得我几天不回也不见你担心,那你还回来干什么?跟那姓齐的走了算了。”他极少对着个女人吼,那天生气也是连同齐筝一起让他们滚蛋,此时却不由自主的吼出来,吼完还在生气,对着身后的两个舞妓道,“你们两个滚蛋,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两上舞妓吓得不敢说什么,急急的退了出去。

孔不二转身也想走,不回来了,妈的,小爷我外面花天酒地累死也不回来了,不就是个二婚的女人嘛,小爷我不希罕,说着跨出屋去。

有人自身后抱住他,紧紧地,他身形顿住,有些难以置信。

“相公别走,妾身错了,”陈薇在身后低低的说,“你要再走,妾身该寂寞死。”

陈薇不知道说这样的话孔不二会不会回心转意,她从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齐筝也不曾,此时她却只有这样做,她怕孔不二走了真的一去不回,所以没有多想就直接说出来,说出来却是这样的话,自己有不由的怔了怔。

孔不二即刻心就软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还怒气冲天的,此刻却什么气也没有,只因为那句,你要再走,妾身该寂寞死。

她会寂寞?真的还是假的?

老爹说,娶就娶吧,但别太当真,当小狗小猫一样宠着吧,不过得留意着她随时咬你一口。

所以他像小狗小猫一样宠着,可是现在看来只是宠着,这样似乎有些难,他还想......。

他慢慢的回身看着她,她在哭,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有些忍不住。

管他呢,就当她说的是真话,老爹你也先靠边,娶回家了哪有不动枪的,你枪老了忍得住,儿子的可是磨得雪亮。

他低头想吻她的泪,陈薇却忽然抬头吻住他的唇,他脑中“嗡”的一下,老爹终于彻底从他脑中滚蛋,他几乎没有我犹豫直接回吻上去。

原来女人是可以这么美妙的,那他以前碰过的女人是什么?凭着本能他任意进出时脑中却在想这个问题,陈薇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整个人滚烫的在他身下低低的□着,此时倒真像是只娇媚的猫,这让他欲罢不能,一次次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顶端,却又死缠着她不放,看着她张大了嘴,却又发不出声音,一双眼忽而紧闭,时而又张大,他全身忍不住发抖,心想,妈的,小爷这回知道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陈薇渐渐的才有了那种感觉,停了三年,这种感觉再来时她以为不过是以前的样子,然而此时身上的人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不知道这一场床地之欢到底有几分是真,只是当她看着孔不二时让她相信,那都是真的。孔不二因为□扭曲的脸一度和齐筝重合在一起,却又渐渐的分开,合不上了,那不是齐筝,那是孔不二,他激情中叫她薇薇,不知为何,她猛然间泪流满面。

☆、合作

已经日上三竿了,太阳隔着窗照进来,一只男人的手抓住另一只如软玉般的小手,举高,十指相扣,然后一只碧绿的镯子套在那细软的手臂上,看了许久才放下手,拿到唇边一遍遍的亲吻。

□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陈薇埋在孔不二的怀中,隔着他的肩看那只镯子,不算上品,不过是普通之物。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原本一对,一只给我,一只给大哥了,说是不值钱,但却是我爹给我娘的定情物,我身上放了这么多年,现在送你,你可不许摘下来。”孔不二也看着那镯子,似乎说得很不经意。

陈薇点点头,缩回头仔细看手上的镯子,抬头又看看孔不二,并不是贵重之物,但却是他母亲的遗物,送给她了,这说明什么?其实再明确不过,只是,她受得起吗?她发着愣,再不觉得那只是普通之物,而是觉得那镯子带在手上变得沉重起来。

“在想什么?”孔不二拍拍她的脸,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拥紧在怀中,就好像两个人是一体一般,大半夜未睡,他脸上的胡子长的飞快,胡渣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陈薇的额头,陈薇低头去躲,他则举手抬起她的下巴,笑着看了她一眼,亲亲热热的吻了上去。

□只是这一吻又迅速窜上来,孔不二觉得自己就像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肆无忌惮的任着欲望主宰,窗外照时的阳光,顷刻间在床上人的云翻雨覆中被震得粉碎。

管他呢,且再战一回再说。

一直到中午,门外有人敲门,是下人来问要不要吃中饭。

吃,当然吃,再不吃真的要成花下鬼了,是饿死的花下鬼,孔不二让下人将饭菜放在门口,自己光着身子起来,一起来才觉得被子外着实冷的慌,抖着身子,直接将陈薇那件狼皮做的披风披在身上,乍披上去皮面上还有些冷,他抖了一下,裹紧身上的狼皮,正要往门口去时又猛的停住,盯着身上的披风。

狼皮,他眼睛猛地一亮,似乎忽然想起什么。

匆匆吃了饭,刚开门出去,下人说,山西巡抚有请,孔有力已在外面等着他。

山西巡抚?来得这么快?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回头看看屋里正对着铜镜梳妆的陈薇,伸了个懒腰,出去了。

屋里的陈薇转过头看他走远,低头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镯子,本来淡笑的脸冷了下来。

巡抚是正二品,比孔有力还高了一级,虽然孔家兄弟后台硬,但官威还是要有的。

巡抚府坻内,太原知府也在,包括巡抚,孔家兄弟,四个人喝了茶,客气了一番才转到正题。

“听说贤侄自熊家那里募得了一笔不小的振灭银?”巡抚似乎极不经意的在喝了一口茶后提了一句。

孔不二眼珠转了转,消息还满快的,巡抚问的是孔有力,所以他听到大哥答了一句:“算不得募,是熊家慷慨。”

巡抚笑了笑,那笑容不过是提了提脸上的两块肉:“后生可畏啊,这事做的好,了不起,了不起。”他一连说了两个“了不起”,这才把头转向一旁的太原知府,“刘大人。”语气与上一句的褒扬完全不同。

是那种不冷不热的口气,却透着寒意,那刘大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即刻的就跪下来,抖着声音道:“下官知罪。”

“你知什么罪?”巡抚依然不冷不热。

“下官身为太原巡抚,没有以身作责,孔大人身为绍兴县令,却专程赶来太原,为山西百生募得这么大一笔振灭款,下官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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