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开我的发,试探了下才吻上我的耳垂,一下又一下,我下意识的伸了伸脖子,他就直接吻到我的脖子上来,吻渐渐加重,我听到他的呼吸也在变重。
我没有动,任他吻着,口中仍然吃着苹果,然后感觉他的手开始不规矩,伸到衣服下面,找到隆起的一边用力的揉捏,然后又换另一边。
腰部顶到的东西在迅速变硬,变大,我动了动,他难奈的轻叹一声,直接拍掉我手中的苹果,不由分说的吻上来,用力的。
“非,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嘶哑,急不可耐。
毕竟是毛头少年,既已尝过情欲滋味,便强烈的渴望再次拥有,我知道他忍了很多,上次过后我便没再和他亲近,此时他竟有种非得到不可的强势。
我不言语,任他的手伸到我的裙下,也许是默认了,我不知道。
然而眼睛居然还在看着电视,开头的那堆无聊非常的新闻已经播完,现在播的全都是热点新闻。
“请问你与卓小姐的婚礼会因为这次的事件受影响吗?”电视里,几十个话筒全都对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他戴着眼镜看不出什么表情,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旁边的保安替他挡住众多记者,然而还是有很多记者紧盯不放。
他显得很无奈,终于扶了扶眼镜停下来。
“这是私人的事情,请大家不要与公事扯在一起。”
“那你和卓小姐的婚礼会择日举行吗?”
“这跟你们无关。”他冷冷回答,推开人群正要走。
“听说卓小姐已经怀有身孕是不是真的?”身后忽然有人大声问,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我也盯着他看他怎么回答,而他只是停了停,没有答话,直接上了车。
镜头切掉,又是另一则新闻。
我眼睛眨了眨,韩秋的头已经钻进我的衣服里亲吻,一阵阵热气喷在我肚腹间,却引不起我的任何欲望,脑中还在想着方才的情景。
若是夏长青,他肯定会将结婚的事全盘否认,从竞标角度考虑,林若也不会反对,但夏云逸却什么都不说,原本抗拒的婚姻此时却决口不提,是不想卓晓羽伤心吧?在公众场合直接说结婚之事子虚乌有,又让卓晓羽情可以堪?
这就是夏云逸,太善良也太感情用事。
夏云逸,夏云逸。
我无意识的在心中默默叫了两遍这个名字,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涌上来,而同时身下有热源忽然靠近,摩擦着,然后毫无预兆的一挺身刺进我的身体,我倒吸了口冷气,人顿时有些恍惚,刚才还没有被唤起的欲望忽然涌出,我反射性的张开双腿让他进的更深。
沙发太狭小,他扶住我的腰,将我抱坐起来,手死命将我往下压,自己疯狂的往上顶,这个姿势让他进到极深处,几乎就要探到我的灵魂,我难以自己的扬起头,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杂乱无章的吻着我的胸口,或舔或咬,下体的那一点却决不放松,然后忽然低吼一声又将我压回沙发上,疯了般的冲刺,我睁开眼,觉得整个空间都在晃动,人几乎就要散架,阴道在同时收紧,我知道高潮就要来了,果然他又用力冲了一下,忽然停住不动,人轻轻的颤着,不一会儿,欲望终于尽数撒出。
“非,我爱你。”他瘫倒在我怀中,有些忘情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极轻,几不可闻。
我仍是余韵中徘徊,神志还未回巢,乍听到这句,人猛地一怔,方才的恍惚顿时散去。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冷。
他似乎愣了一下,坐起身看着我,半晌,摇头道:“没什么。”说着站起身往浴室去。
拉开浴室门,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神情有些黯然:“刚才,”他手撑在门上,道,“你是不是把我当作别人了?”说着,没等我说完,直接进了浴室。
我兀自不动,因他的这句话怔在那里。
我把他当成谁?我向后仰躲在沙发里,就这么一丝不挂的替自己点了支烟。
电视里新闻早已经结束,两个金融方面的专家在分析着股市,我向天喷了口烟,烟雾缭绕中看到电视里又不厌其烦的播放着记者采访夏云逸的那段。
夏云逸,我盯着那张脸。
其实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只是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宁愿选择不相信,不相信文雅是爱你的,我会爱上你。
那两句话又冒出来,我闭上眼。
刚才我把韩秋当作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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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政府终于顶不住压力,宣布林若退出工程的投标工作。
一夜之间夏氏股票大跌。
第一回较量,陈莺胜出。
而这次损失惨重的不是夏长青,而是林若,原本她可以借自己的职位在这次投标中从夏长青那里分得至少五成不到的好处,现在失利,夏长青虽不会将她踢出局,但至多只能分得三成。
而接下来紧接着的某一天,林若忽然来找我。
“听说你将你母亲的墓迁走了。”我和她坐在东街的某个咖啡吧,她喝了口咖啡看着我道。
“你的消息倒灵通。”我冷冷答道。
她笑笑:“我知道你现在很恨他,有一段时间我也恨过他,因为他,我们母女俩不知吃了多少苦。”
我一笑,冷言冷语:“你的苦不过是自找的。”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抱怨自己的不幸,并不会有人同情。
她无视我的冷淡,道:“没错,是我自找的,不过我也付出了代价不是吗?”她手指拨弄着咖啡杯把,眼神变的遥远,“你永远都不能体会,看着那个男人死掉,西街的尸体认领通告贴出好几天,你每天都经过,每天都看到,却不敢去认的感受,就因为这个男人不是你的,所以心里再难受,再挠心挠肺你也只能忍受。”说到后面她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手抓起杯子猛喝了一口,才稍稍平静的看着我。
“我当时真的很妒忌你的母亲和你,因为你们是名正言顺的,而我们母女却只能躲在暗处,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恨你们,真的很恨。”说这句话时她已经在笑,只是笑的有点凄凉。
对于这个女人,我已没有任何同情和信任可言,她此时忽然跑来对我说这些,我也不会认为那是忏悔,或单纯只是回忆,所以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只等她宣泄完,才冷声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听,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本来用手拨着咖啡杯把,听我这么一说,手上停了停,人抬起头时方才的神情已消失,只有平日里的精明与冷漠。
“我想你介绍我认识陈莺。”知道我不想听她说一些有的没的,她果然直截了当。
“想和夏长青散伙了?”我靠在身后的靠背上,实在有些佩服这个女人。
“商人只向钱看。”她居然承认。
“为什么找我?”我拿出烟盒,从中抽了一根放在唇间,“不是还有肖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