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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迷失的尘夏(原名:暖风几缕总关情)(9)

“谁?”胖子鸡腿吃了一半,问道。

“你亲的那个女的,为什么?”

“为什么?”胖子放下鸡腿古怪的看着他,“当然是喜欢呗,我进校就开是追了,好不容易追到手的。”

“喜欢?”丁煜下意识的向后坐了坐,眼中闪上一丝莫名的情绪,似有些慌张又有些难以置信,好一会儿他才扔了筷子道了声。“可笑!”

胖子不明所以,觉得丁煜很不对劲,看丁煜拿着杯子要与他干杯,便也拿起杯子来。

直到三瓶酒下肚。

丁煜竟然仍是清醒,只是他不懂胖子为什么要一劲的劝他不要再喝了,推开胖子阻止他的手,再想喝时觉得脸上有些痒,用力抓了一下,更痒,他死命的再抓几下,又想喝,胖子已抢了杯子放到别一桌上。

“丁煜,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家。”胖子站起来拉他。

听到回家,丁煜下意识的抗拒,一把挥开胖子的手:“我不回去。”说这话时他觉得自己的舌头似乎比往常厚了些,让他说不清话。

“你喝成这样子不回去干什么?”胖子又上来拉他,“快,走了。”

“我就睡这儿,不回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丁煜此时倔强的有些孩子气。

胖子看看他的脸,微微担忧,使了蛮力,将他硬是拉起来:“走,回去了。”

丁煜虽然一米八的身高,胖子也不矮,一身蛮力,硬是扯着丁煜往外去,丁煜其实已经醉了,没挣扎几下就失了力气,刚才还觉得清醒的头脑,此时混沌不堪。

“当然是喜欢呗。”他脑中没来由的冒出这句话,睁眼看着头顶的夜空,腹部忽然一难受,他推开胖子呕吐起来。

回到家时,胖子已经快虚脱,幸亏吃饭的地方离丁煜家不算远,不然他就要陪他睡马路了。

他一手扶着丁煜,一手用力的敲了几下门。

半天,有人应门,是暖风。

暖风还没看清人就闻到一股酒气,然后就看到胖子扶着丁煜冲她尴尬的笑。

“他怎么了?”她盯着丁煜,想起白天的事,咬了咬唇。

“喝了点酒,叫他不要喝的,偏要喝,”胖子觉得暖风又变漂亮了,有些不好意思,往屋里看了一眼,“阿姨不在啊?”说着把丁煜往屋里扶。

“上夜班。”暖风侧过身子让开路。

“那怎么办?他可能待会儿还会吐。”胖子将丁煜扔在沙发上,拍了拍手,心想他明天还得回学校,可不想一个晚上耗在这里,虽然暖风满赏心悦目的。

灯光下,暖风这才看清丁煜,不由吓了一跳,指着丁煜冲胖子问道:“他脸怎么了?”灯光下丁煜一脸的红色疹子,他还用手不停的抓着。

“呃,”胖子抓抓头,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有些酒精过敏,酒劲过了就会好,让他不要喝酒的,真是。”刚才要不是看到丁煜脸上起疹子,他们可能还要喝下去。

“酒精过敏?”暖风怔了怔,还要再问,却见丁煜人好像要坐起来,然后“哇”的一声,对着地板就吐了。

暖风忙冲到卫生间里拿痰盂,胖子看她跑开,想着还是趁机溜吧,看看丁煜,虽然觉得自己不够义气,但至少把他送回来了。

“这个,暖风,给他用热毛巾敷敷脸,擦下背,灌他喝些开水就好了,你忙,我先走了。”说着逃也似的出了门,走了。

暖风拿着痰盂出来,就看到丁煜已经吐完,在沙发上挣扎着想脱衣服,屋里还哪有胖子的影子。

屋里一股难闻的气味,她心里一阵无力。

站了许久,看丁煜终于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扔在那滩污秽里,叹了口气,走上去。

好不容易弄干净,丁煜又要吐,她忙把痰盂凑上去,忍着酸气冲天,轻轻拍他的背,发现他裸着的背上也有小疹子,且烫的吓人。

会不会发烧?她伸手摸他的额头,发现额头也烫的吓人。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丁煜身体里的酒气在散发,微微有些慌神,然后听到丁煜吵着说要喝水。

她这才想到胖子离开时的话,用用热毛巾敷敷脸,擦下背,灌他喝些开水就好了,于是奔时厨房倒了杯开水再兑了些冷开水,水温差不多了,才扶起丁煜,喂给他喝,

丁煜一直闭着眼,神志完全的不清楚,捧着杯子一口喝完,然后又躺下,挣扎要去脱裤子,手去解腰间的皮带。

暖风看他的动作,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忙阻止他,心里慌乱,妈妈不在家可怎么办?

她想到还有热毛巾的方法,忙又冲进厨房里端了脸盆,倒上水,拿了毛巾出来。

出来时,丁煜已经脱了裤子,不过还好,他手下留情剩了内裤没有脱,就这么仰躺在沙发里,打篮球练出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暖风哪里敢正眼看,毛巾在水里搅干,偏着头替他敷在脸上,可能是很舒服,丁煜没有推开她,等毛巾变温,暖风取下毛巾放进热水里搓了搓又搅干,拿在手里,看了眼丁煜裸着的上身,犹豫了一下,替她轻轻的擦背。

丁煜哼了哼,眼睛在同时忽然睁看,因为是侧着的,所以正好对着暖风,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

暖风吓了一跳,停下手上的动作。

而他很快又闭上眼,翻了个身,闭眼不看她,似乎那只是不经意的睁了下眼。

暖风愣了半响,低头看手中的毛巾,毛巾已变温,她扔进盆里,伸手去搓,沙发上的丁煜却忽然转身。

“哇”的一声,吐了她一身。

丁煜睁开眼。

醒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打了一场很累的球赛,一直跑,一直跑,怎么也抢不到球,到最后他终于抢到了球,奋力往篮框方向跑,却找不到篮框,只有暖风站在哪里,她满脸泪水,冲他喊了句:丁煜!然后转身跑了。

他就被这句喊声,吓醒了。

天应该才刚刚亮,他这个位置,眼睛正好看到客厅墙上的钟,上面显示五点钟不到,然后他又觉得会不会是傍晚,在想要搞清楚前,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在自己的床上,他的房间里没有钟。

人刚想坐起,欲裂的头痛让他抚着头又躺下,这才想起,昨天似乎喝了酒了。

眼睛越过沙发往窗外看,窗外树技摇曳,天还未亮透。

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收回视线往另一则看,然后看到暖风坐在地板上,头靠着沙发,睡着,手里还拿着条毛巾。

看到那条毛巾,他头用力的抽痛了一下,似想起什么,却又混乱不堪,手下意识的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看,果然。

他一只手猛的拍在自己脸上,懊恼的遮住。

半晌,才移开,视线却停在暖风熟睡的脸上。

他想,他该恶劣点将她一脚踢开,然后快速的穿上衣服上学去,却动也不动,只是像傻了一般盯着暖风,靠近她脸的自己的手,下意识的张了张手指,似想做些什么,却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