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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缺氧(139)

作者: 姜厌辞 阅读记录

靳司让做饭的时候,夏冉就在一边给他打下手,她心不在焉的,没帮上一点忙,反倒添了不少乱。

靳司让看不下去,“你就站着别动。”

也没让她走远点,夏冉哦了声,洗完手站在一边不动了,看着靳司让慢条斯理的姿态,情绪慢慢平静下来,自然地切入一个话题:“哥,你还去B大吗?”

靳司让的B大保送名额不知道为什么落到了许白微那,有人说是靳司让自己放弃,也有人说是许白微动用了家里的关系,软硬皆施,才让学校改变了决定。

夏冉倒觉得是这段时间的流言风波影响到了校方的决定,可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让她无比焦虑,直到听到靳司让再简洁不过的两个字:“会去。”

他关了水龙头,声音更清晰了,“有没有保送名额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你不用管这事,好好准备自己的考试。”

夏冉笑起来,“好。”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平稳落地,探知下一个话题的欲望和勇气起来些,“哥。”

带点试探意味的一声,音量自然低到不能再低,“你昨晚把我认成别人了吗?”

她不敢问的是:他为什么要抱她?

靳司让没看她,落刀的动作有条不紊,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她突击一问的影响,“昨晚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前还是离开之后?”

“在小房间的时候,你睡着以后。”

靳司让停下,递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不答反问:“你还会记得自己睡着以后的事?”

说得倒也是。

夏冉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再次开口时,直接换了个话题,这次声音还是轻,“昨晚我怎么回自己房间的,我一睡着你就送我回去了吗?没发生点别的?”

她没把话说太明白,也不好说明白,靳司让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不然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他的视线从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挪开,用的还是那套说辞,“我还想做个人。”

夏冉哦了声。

靳司让指着洋葱说:“把外面那层皮剥了,然后切成小块。”

“行。”夏冉信誓旦旦地揽下这活,很快就打脸了,眼睛不知道怎么浸了洋葱汁液,火辣辣的。

靳司让循着动静偏头,对上她的眼,沁着水光,亮盈盈的,他心跳倏地漏了两拍,记忆忽然被带回到昨天晚上。

他撒谎了,他不是没记住发生了什么,相反昨晚的一切都是在他意识支配下发生的,包括他是如何借着半梦半醒的状态将她揽进怀里,又是如何又一次等她睡着后趁人之危,在她的唇角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吻痕。

靳司让曲指捏了捏喉咙,在躁动的心跳声里,垂下视线。

他的情感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沉隐晦,就像盘里的洋葱,只有一层层地剥开,才能窥见里面早已扭曲溃烂的心。

他想,在她面前,他大概已经无可救药了。

作者有话说:

1.番外不日更,随榜单更~

2.高中篇基调是酸酸甜甜的,所以不会写到分手(篇幅不长)

红包(下章更新前统一发)感谢阅读~

第59章 59

◎别随便引|诱我◎

高中篇(二)

何照三人偷偷在体育馆后门抽烟的违纪行为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被学校通报批评, 周三下午的班会课上班主任又把这事拿出来狠狠批了一顿,还罚几人去操场跑了十圈。

何照要面子,这一遭下来,把班主任交代的“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完全抛之脑后, 心里只有满满当当的怨气。

“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我非得剥他一层皮不成。”他恶狠狠地说。

王林灌下一大口冷水, “估计哪个愤世嫉俗的好学生干的吧?”

何照朝花坛呸了下,“碍着他眼了是吧。”

王林随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微喘着说:“想知道是谁举报的查起来也不难吧。”

“怎么说?”

“体育馆周五不是不对外开放?只有上课的学生才能进去, 可那时间段在体育馆上课的不就咱们班和二班?”

何照细细琢磨他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片刻给出自己的分析, “二班又不认识我们几个, 不至于这么爱管闲事,当然要是这人有天生爱管闲事的命,当我没说。”

王林顺着他的话往下接:“这么说来,是我们班上的人可能性更大,那能是谁呢?”

高明波买完汽水回来, 凑巧听了几句,忙不迭打断:“我听说是——”

何照几人回到教室时, 班会还在进行,话题聊到住宿上, “这学期已经过去大半, 离高考也越来越近了, 时间很紧迫, 我还是希望大家能住校的尽量住在学校, 一来路上安全, 二来方便,能省下很多不必要的时间……”

班主任正说得起劲,教室后门被人打开,力气不小,弹到墙面上,发出一道引人注目的响动。

不少脑袋齐齐转过去,紧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对上何照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班主任眉心紧拧,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外说:“给我出去,站到下课位置。”

何照是正儿八经考进实验班的,实验班教学进度快,差距也拉得快,高二下学期他就跟不上课程,成为班级里垫底的存在,好奇心没被激发出来,反倒开始自暴自弃,成天不学无术,班主任数次向年级组反映,希望把何照剔除实验班的队伍,但学校有自己的考量,她这提议一直没被通过,何照听说这事后,越发有恃无恐,恨不得做实“一班的老鼠屎”罪名。

种种行为,让班主任更加不待见了,两个人在班上水火不容。

何照咧嘴爽快应了声“行”,大剌剌地走出教室,消失前,朝某个角落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这一瞥,恰好被扭过头问靳司让借橡皮的夏冉看见。

这天晚上的晚自习,照旧是夏冉最后一个离开,整理书包的时候,住宿登记表掉在地上,她捡起,对折后胡乱塞进抽屉。

她飞快跑到门卫亭,没见着靳司让,问看门大爷:“我哥他去哪了?”

大爷眯着眼睛,很快认出她,指了指右侧说:“跟几个朋友往那个方向去了。”

“朋友”这个词迅速攫取走夏冉的好奇心,靳司让这人在一中总是形单影只的,哪来几个朋友?

狐疑归狐疑,夏冉也没问下去,道了声谢后撒腿就往他说的地方跑去,尽头是条死胡同,空无一人,她只能往回走,打算再向看门大爷问个清楚,却在半路遇见了消失的人,白色外套上染了些泥,像是在哪狠狠摔了一觉,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借着头顶垂落的灯光,夏冉打眼到他左脸颊上的一道细长伤口,似乎还在往外渗血。

两个人诡异地对视了一会,夏冉终于找回自己声音,“你去哪了?怎么还受伤了?你疼不疼啊?”

她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靳司让拣了最后一个问题回答:“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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