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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浅眠深蓝海(17)

“有啊,就是我的酒,至少他不会抛弃我。”杜宁学电视里的台词,无比失落的样子。

文心爱咬住唇,已完全被他那副样子骗了,半天才轻声道:“如果你答应我不喝酒的话,我......。”

“你就答应陪我一起吃饭是不是?”杜宁马上接着她的话说道。

文心爱愣了愣,她本来想说,如果他答应不喝酒的话,她可以陪他一小会儿,怎么就变成一起吃饭了呢?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不说话。

杜宁却只当没看到她的犹豫,拉着她道:“既然答应了,就走吧,吃什么好呢?”

文心爱不情愿的被他拖着走,却终于不好意思说不去,迟钝的脑子还在拼命想着怎么拒绝,人已经被拖得很远了。

远处有几个不良少年打扮的人在大呼小叫:“不是吧,老大这样泡妞还是头一遭吧?”

“可不是,在那女生面前乖得跟只猫似的,直接上不就得了。”

杜宁带文心爱去小吃街吃小吃,因为妈妈说不卫生,也从没有伙伴一起出去,所以文心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烤里脊,烤鱿鱼这些东西,还有一块多钱的豆腐脑,三四块钱的小馄饨,杜宁把自己认为好吃的统统买两份,一份自己吃,一份全部塞到文心爱手里,文心爱吃东西本来就慢,不一会儿手里就一堆,没法再拿了,杜宁便回头来吃她手里的东西。

比如文心爱举着一把串串,他就凑上去咬,文心爱发愣时,他就正好把文心爱舀在小勺里的豆腐脑吃掉,不一会儿就把文心爱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

人来人往的小街上,他不经意间就牵起了文心爱的手,文心爱发现时两人已经走完大半条街。

“怕你掉了,有什么不对吗?”文心爱想抽回手时,杜宁很有理由的说道,并且固执的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

偶尔看到有买小饰品的摊,杜宁拿了几副耳环给她试,文心爱三岁就打了耳洞,还是已经过世的奶奶按照文家的传统给打的,却从来没戴过耳环,十几年下来耳洞居然没有长满,还是好好的在那儿。

杜宁最后挑了一副用细小的珍珠编成心状的耳环让她戴,口中道:“送人的,你正好帮我试试。”

文心爱便乖乖的戴上,其实心里也很喜欢这副耳环。

精致的心形耳环吊在小巧的耳垂上,晃一下头,心形吊坠也跟着晃动,文心爱虽然不能习惯耳朵上的异样感,却觉得戴着非常好看,有点舍不得拿下来,眼睛一直盯在那两颗心上。

“我买了。”杜宁知道她喜欢,直接付钱买下来。

知道他要说人的,文心爱忙取下,放在手心还给他:“给你。”

“送你了,给我?我能有什么用。”杜宁却道。

文心爱一愣:“不是要送人的?”

“就是送你的,我还能送给谁去?”

“那我给你钱。”文心爱掏出自己的小钱包,数了几张零钱递给他。

杜宁抿嘴一笑,晶亮的眼盯着她,看她热切而认真的表情,是真的想还他钱,而不像他以前认识的女生,得了他的好处从来都是觉得应该的,所以现在的文心爱怎么看都实在太可爱,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傻瓜。”

文心爱不明所以,低头看着手心的耳环,又看看钱。几乎没有朋友,很少受人恩惠的她,觉得给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就成了傻瓜?

“圣诞礼物,”杜宁说,“作为回报,你请我吃东西。”说着不等文心爱反应,拉了她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误解

作者有话要说:呃,其实吧,我是觉得这文大概没多少人看,所以也就相当懒,正好最近也要考试,所以想,要不就不更了,哈哈,但没想到还是有人会看,真对不起在看的人啊

两人离开小吃街,往旧城附近的一条不起眼的小街而去,街上的建筑有很多还是二三十年代的式样,墙面翻新过,掩盖了墙壁上原有的沧桑,而街的一头零零落落的摆着几个小摊。

“那头那家酒酿园子超正的,还有桂花糕,吃完你可以带几块回去。”杜宁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一个中年女人正在一个大锅前忙着煮东西,旁边几样桌上有几个客人在热气腾腾的吃着。

“就请这个?”文心爱以为至少也要到旁边的小饭店里吃一顿。

“就这个。”杜宁道,眼睛看着文心爱耳朵上晃动的耳环,眼中是连自己看了也要吓一跳的温柔。

两个找了一处干净的桌子坐,中年女人似乎认识杜宁,笑着看了眼文心爱,才对杜宁道:“带朋友来啊,吃什么?”

“老样子,给她也一份。”杜宁用纸巾仔细擦文心爱面前的桌子,从来没受人照顾过的文心爱有些惶恐的想抢过来自己擦,两人抢着,手碰到手,干脆被杜宁握住,文心爱这才慌忙的抽开手,这在别人眼中如同小情侣间的小打闹,中年女人看着笑了一下,也不说什么,转身又去忙。

中年女人回到大锅前,直接冲另一头蹲在那边的人道:“子和,碗别洗了,先回家吧,明天还要上课。”

那头只“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女人觉得有些不对劲,看过去,看到宋子和蹲在那边,眼睛正看着那边桌上的两个人,手却还在冒着热气的温水里慢慢的洗着碗。

“你看什么?”女人看了一眼那桌,道,“你同学?”

宋子和垂下头,不知为何,语气有些冷,道:“不是。”

女人也没空理他,转身拿着刚盛的两碗酒酿园子给客人端了过去。

文心爱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酒酿园子,埋着头喝了好几口,白皙的脸一瞬间因为热气的关系抹上了一层淡红色,杜宁还哪有心思吃,一门心思看着文心爱的吃相,当看到她被烫了一下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时得意的笑了。

最后还是呛到,文心爱狼狈的从书包里找水杯出来喝,一样东西跟着掉了出来,她没有发现,用力的咳着。

“十字绣啊,用‘心’字拼成‘爱’字,正好是你的名字。”那样东西被袖手旁观的杜宁捡起来,拿在手里看,却是一个绣的不怎么样的十字绣。

文心爱吃了一惊,忙放下水杯去抢:“还我。”

“是你绣的?”杜宁把手举高,躲开文心爱伸来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在那边憋笑,道,“它可,真丑。”

文心爱脸一红,站起来去抢。

杜宁哈哈的笑,也站了起来,将手举高:“虽然丑得要命,但我喜欢,文心爱,送给我怎么样?”

这哪是送给他的,文心爱急了,叫道:“不是送你的,你还给我。”

“那你要送给谁,这么难看的东西,只有我会要了吧?”杜宁不理会文心爱,拉起十字绣上的细绳缠在自己的手机上,晃了晃:“谢啦。”

那头的宋子和用毛巾擦干湿漉漉的手,本来修长的手指被水泡得微微和肿,他并不放在心上,眼睛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那边的文心爱,看到那个十字绣,看到上次和他打架的少年将十字绣挂在自己的手机上,得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