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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妖出墙来/风妖(出书版)(36)

吃了她啊?陈小妖当即就打了个机灵,眼泪不受控制的滚下来,可惜发不出声音,只是不住的摇头。

那副表情当真是我见尤怜,只是墨幽并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手指成爪就要向陈小妖头顶拍去,陈小妖闭上眼。

一旁的连秋看得心惊,眼看墨幽就要杀了陈小妖,也顾不了这么多,人朝墨幽撞过去。

谁知墨幽早有防备,原本拍向成小妖的手反手向连秋拍去,连秋当即便晕了过去。

“自找的,”墨幽看也不看她一眼,人轻哼一声,伸手准备再要了结陈小妖的性命。

掌风袭来,陈小妖却反而没了半点惧意,眼睛直直的盯着墨幽,眼中尽是恨意,墨幽挥出的手莫名的一滞,停在半空:“你看什么看?”他盯着陈小妖的眼,本是可以不理会,然而那眼神却让他的心无端的颤了一下。

陈小妖发不出声音,只是盯着他,心里想着,死就死吧,等做了鬼一定将“我要吃饭”说上一百遍,撑死你。

墨幽的手还在半空,曾被陈小妖咬过的耳忽然滚烫起来,怎么回事?难道这丫头此时的情绪这只耳竟能感应?不可能,他偏不信邪,想着手又拍下去,刚碰到陈小妖,就被一股等同的力弹回,墨幽吃了一惊,只觉初时陈小妖身上的檀香味及隐隐的诵经之声忽然浓烈起来,直冲他的鼻腔和耳朵。

他是魔,本不惧怕这种,却被念的心烦不已,他微微定了定神,准备再拍一掌,同一时间门被推开,一股气流向他直飞过来,他拎起陈小妖向后急退,屋外的风畔与明了已冲进来,他反身想夺昏倒在地的连秋,为时已晚,连秋被风畔扶起交给明了。

是他疏忽了,方才腕间的七彩石忽然一热,风畔才惊觉陈小妖出事,赶来却已在墨幽手中。

“放了她。”他的声音带着冷意。

“你让我放就放吗?”墨幽冷冷的笑,“不如拿你手中的蓝莲交换。”

“你想杀就杀,反正不过是个小妖怪。”没等风畔开口,明了先上前道,一个小妖而已怎值得用蓝莲花换。

却招来陈小妖一记白眼,明了瞪她一眼,还想说什么,被风畔拦下:“没错,一个小妖而已,你想杀便杀,不过,你还未必杀得了她。”

陈小妖又白了眼风畔,虽是不能说话,但她可没像连秋那样晕过去,这两个坏蛋,见死不救。

她不知,风畔不过是在激那魔,只要墨幽分心真来打她,便是留了空档,风畔就可趁机出手。

然而那魔也不是傻子,之所以眼前两人不敢出手,全是因为这妖,只等他一疏忽就可动手,他当然不会留着空档给风畔,当即在心中权衡了下,再夺蓝莲花已不可能,不过那东西还在自己手中,逼她就犯也不是难事,且先掳了这小妖离开再说。

想着,一股黑烟自他身上升腾而起,顿时弥漫整个厨房,风畔暗叫一声“不好”,忙结印逼退那股浓烟,而浓烟散尽时,陈小妖与那魔已不知所踪。

蓝莲花(五)

“你姓连?这么怪的姓,不过名字满好听,连秋,连秋。”

“我将来是要娶你的,所以亲一下又没什么,来,再亲一下。”

“连秋,我就要你,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要别人的。”

“连秋,我很快会回来,回来就娶你,你等着我。”

连秋醒了,慢慢地睁开眼看着屋顶,眼神仍是混纯不清,脑中还在回旋着这段被藏得很深的记忆,但不过瞬间,即回复了神志,人猛的坐起来,叫了声:“小妖。”

风畔负手站在床前:“你醒了?”

“小妖呢?”连秋跨下床,人还有些晕。

“被那魔掳走了。”

“魔?”她惊了惊,“那是魔?”

她还记得那人的恐怖眼神,小妖在她手里还有命在吗?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不该受他威胁,害了小妖。”她低声自责不已。

“威胁?为何?”旁边的明了听到这句话,□来问道。

连秋怔了怔,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低声道:“我相公的命在他手中,我不得不听命于他。”

“你相公也被他掳去了?”明了疑惑为何自己人在府中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

“连秋,你老实告诉我,你相公是不是妖?”没等连秋开口,一旁的风畔忽然道,“我虽只见过他一次,但他身上隐隐带着妖气却是为何?”

连秋一惊,早看出来了吗?慌忙摇头:“不,他不是妖,只是……”她停了停,眼神闪烁着,“只是我在他断腿里种了帝王蝉蛹。”

“帝王蝉蛹?”明了脱口叫了一声,“难道你相公他……?”

“是,”连秋点头,泪已涌出,“那魔夺了蝉蛹的元神,我没办法。”说着已哭出声。

明了转头看向风畔,风畔蹙着眉,不发一语。

屋里静下来,只有连秋的哭声。

“夫人。”有人轻轻喊了一声。

是杨涛,听管家说自家妻子忽然晕过去,他也顾不了什么面子,尊严,让管家扶抱着来看连秋。

昨日他似乎也晕了过去,醒来后身上便觉有了古怪,那只断了的腿忽然溃烂起来,此时一走动,竟是疼痛不已。

“相公,”连秋吃了一惊,上去便扶住杨涛,“你腿不方便,怎么出来?”手下意识手抚上他的额,替他擦去沁出的汗珠。

许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杨涛的脸一红,抓住妻子的手,道:“我没事,到是你,怎么晕过去?”

丈夫从不会表现的过于亲热,通常都是冷淡而疏离的,此时却因她忽然晕倒而关切起来,连秋未干的脸,又有泪涌出来,轻叫了声:“涛哥。”

杨涛怔了一下,妻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叫他吧?为何听来却似极熟悉的称乎,而这两个字在他胸间荡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脑中一闪,又瞬间消失了,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风畔看着夫妻两人,本来蹙着的眉皱的更深,却并不言语,任夫妻两人鹣鲽情深,人转身往外出去。

明了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在院中。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明了叹了口气,看着不断飘下的槐花。

风畔伸手接住一朵槐花,掂在手中,又松手任它落在地上:“世间的情,不过就是这掉落的花,短暂而无可耐何?”

“但至少花开之时是无限美好。”明了接他的话道,眼神闪动,嘴角微微的扬起。

风畔抬头看看他,若有所思,隔了一会儿道:“你这道士,凡心太重。”

“我本就凡人之躯,你也是,风畔。”明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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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有两种妖尤其特别。

帝王蝉和蓝莲花。

帝王蝉蛹可起死回生,蓝莲花可长生不老。

不知道为何?又在磨豆浆,也许是心烦意乱,也许是担心着陈小妖的安危,本来是早上的活儿,大半夜的却跑来厨房,就如一年前的那天。

“你真与那帝王蝉妖立了协定?”大哥连宇盯着自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