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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345)+番外

四周的下人与前厅的客人纷纷闻听消息围来,其中一个美丽高雅的妇人如同失了魂般,一边哭叫着“安儿,安儿……”,一边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哗啦”一声水花大作,金有为浑身**地抱着怀中的女童跃上岸边,快手连点着女童身上穴位,一边着将之挂上自己肩头,自后一拍其后心,但听“哗啦啦”水声继响,大口大口的河水自女童口中倒出,接着“哇”一声,大声哭了起来。

“安儿!安儿。”那个匆匆奔来的女人面上大喜,一把扑上前自金有为怀中抢抱过孩子,一边流着泪轻手拍哄,一边柔声安慰,让在场的人不由感叹一声幸好有惊无险。

“她没事了,只是有些受惊,你随我带她去客房换身干净的衣裳,以免着了凉。”金有为抹去脸上水渍,善意地提醒着妇人跟他去客房帮孩子换衣。

而对方却闻声身子一僵,有些失措地抬头看他,却是一张故人面。

***

夜幕渐深,金府的客人相渐离去,金有为送走了灏儿,便回到自己房中,打算歇下。

却听下人通传,说一个妇人,在客厅等他。

俊眉一动,他想起那个眼带泪珠的女人,刚刚解开的衣带随之再度系上,含首对来人道声:“你且去侯着,我马上来。”

阮明珠此时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之前哭红的双眼也略遮胭脂,听了下人的回传,忙点头致谢,态度客气得让那人受宠若惊,难得如此高雅美丽的贵妇竟有如此好脾气,不觉暗赞连连。

待下人退去,阮明珠美丽的脸上不由溢上一丝无人看见的伤感,为这样独自等侯那人的情形,暗暗失神。

一别多年,他还是当年的他,一如既往地会轻易勾起自己满腹心酸,与牵念。

明知他的心从不肯为自己驻停,明知他的眼中容不下自己半分,心底对他的爱,丝豪不曾减少一寸。

曾经为,自己可以潇洒地放下萧诺,定可以洒脱地放下这个眼中没有自己的男子。

可是她错了,她可以轻易地放下萧诺,只因萧诺是自己懵懂无知的年纪种下的天真少女情怀,那不是爱。不似那人,她对他的情根,自他马车上对自己淡淡一顾的时刻便已深种,如吸食了有毒的罂粟花般,一发不可收拾,明知该抗拒,偏偏为之沉沦不醒。

呵,即便是如今……

“如此夜深,赵夫人尚未回府,不知找在下何事?”清朗的声音自廊外传来,让陷入回忆的阮明珠身形一震,有些不知所措地握紧了手中绢绣,缓缓转过身来。

眼前的男子亦早

已换去那一身**的衣衫,淡青色的单薄绸衫映显在灯火亮堂的厅堂内,生出一片青芒,刺得她的眼目微微生疼,不由自主地别了开去,不敢对上那张俊美得让人惊叹的英俊容颜。

美眸一垂,阮明珠直直向他俯了身去:“打扰了公子休息,还望见谅。今晚幸得公子相救,小女才有幸捡回一命,妾身不知何以为报,唯亲自向公子道谢,方能心安。”

金有为微微一愣,看着那个突向自己行此大礼的女人,忙上前一步,将之托起:“夫人不必如此,助人本是应该之事,何况又在我府中出事,有为定当竭我所能,救人行善。”

番外二(姻缘错:灏气参横雪漫天)——风光不与四时同(特写不离

“还请公子受我一拜。公子之恩有如山重,我视安儿有如性命,若今日安儿有所不测,我亦难独活。今日如公子不肯受妾身一礼,妾身寝食难安。”阮明珠坚持下拜,口中之诚恳,让金有为也是为之动容,低低一叹,任她拜了下去。

“那孩子叫安平是吧,可曾受了风寒,不要紧了吧?”待阮明珠起身,便听得身前的人忽然转了态度,不再似先前那般的拒人千里。

心,微微一暖,她发自内心地微笑起来:“是啊,她叫安平,我希望她今生今世都能平平安安着,开心生活。”

轻轻一叹,金有为对她的遭遇有些同情,亦有些欣慰。

西临的那场变故,死伤了太多的无辜之人,阮家亦在那场变故之中家破人亡,甚至一度,他以为她也自那场灾难中,不复生还。

“呵呵,会的。那孩子玲珑可人、吉人天相,经过这场意外,必有后福,定能平安一世,如你所愿。”微微一笑,金有为温和地让阮明珠就坐,竟如同老朋友般,与她攀谈起来。

这样的情形,阮明珠从没有奢望,此时此刻,却忽觉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也让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许多。

原来,想要放下,也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

也许只是一顿茶的功夫,也许,只是一句话的原因。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笑着坐了下来,阮明珠看着这个眉眼间满是温和笑意的男子,心里的酸痛,渐渐抚平:“今夜我家相公宫中当职,还不曾让他知晓安儿出事之事,待明日他回来,定要亲自来给你道谢,只怕又要一番打扰了。”

金有为笑了笑,道:“既知打扰,这谢便免了罢。你也知我,从不喜与人客套,赵将军宫务繁忙,何须如此客气。呵呵,既说起他,我到想顺便一问:赵将军当年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何时竟娶了你,还生了那般美丽可爱的女儿,当真可喜可贺。”

金有为话音未落,阮明珠的脸上便迅速烧起一片红云,对他竟然提及自己与夫君之事,颇有些意外,也有些羞涩。

美眸微闪,她避开他那满是祝福的眼,心也温暖。

她温温而笑,缓缓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若不是他,我早已命丧多年,更不谈会有如今的幸福。从前的我满心傲气,总以为自己多么的优秀不凡,经历了那场变故,我才知道,人这一生,平安是福。尽管相公从未想要我对他的恩情报以身许,但他的正直无私,却让我甘愿一生与之相守。人生得一知己不易,能得一个对自己爱护入微的爱人,更加不易。我庆幸我遇对了我的良人,是他让我这一生,不再为情所困,可以忘记从前,从头再活。”

说到后来,阮明珠的脸上溢满了甜蜜笑意,那样的浓,连金有为都为之动容。

可见,她是真的很幸福。

不管从前她经历过什么,至少如今,她已经懂得放下,懂得爱和珍惜身边的人。

七日后,千里之外,南月都城。

风景迷人的落霞湖畔,晚霞似佳人醉貌,红透半边天际。

一艘精致绝伦的画舫之上,锦帘飘翻,琴箫和鸣,缓缓地自湖对岸往着湖心划来。

船头之上,一个一袭纤白衣裳的俊美男子正手执玉箫,含笑凝望坐在身侧的绝色女子,奇异的紫眸倒映着女子轻弹古筝的曼妙身姿,随着她指尖缓缓流动的动作,一曲旷古绝今的悦耳曲子便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泄而出。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冬去春来十六载,黄花正年少……”略显稚嫩的清脆童声伴着柔美动听的女子轻唱,引来了往来船只的翘首争望,那一众俊美绝美的才子佳人儿,更是惊呆了许多了的游客,人人如痴如醉地望着那艘画舫,猜叹着舫上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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