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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25)+番外

若非他此刻离得远,金不离倒想扯下他的面纱看看,他那张连黑夜都蒙得连眼珠都看不见的面孔,到底有几分神秘。

男子不置可否,只是唇角一勾,依旧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如风飘传:“你叫不离,我是不悔,我们若在一起,便是今生不离,今世无悔!难道你不觉得,很相配么?”。

“配你个大头鬼!”随手抓起头下的枕头用力向上扔去,却堪堪只及房梁,根本连那人的影子都碰不到。

金不离愤然坐起,盯着那个虽然她看不见却能感觉笑得花枝乱颤的家伙,头一次地失了冷静。

大半夜的突然发现屋顶被人揭了已经够闹心了,罪魁祸首非但出声道歉,还三言两语充满了调戏的味道!

这到罢了,偏生活了三十多年不知道脸红为何物的她,却在他三言两语的轻笑之下芳寸大乱;而这家伙听声音只不过冠弱之年罢了,她金不离从来输人不输阵,竟然让他轻易地占了上风,岂不恼怒!

“哈哈~”男子见状大笑,豪不避讳的笑声令金不离心下一惊,生怕他这样突兀的笑声会吓到隔壁房中的银环。

“小心屋滑,可别掉下去才是!”没好气地瞪着那个笑得肆无忌惮的家伙,金不离下床捡回自己的枕头,被子一掀,再度躺回床上不再理他。

她这样无畏的举动倒让男子笑声一顿,好奇道:“怎么,你不担心有人前来发现我吗?”。

“我又没有做贼,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随手拉过被子蒙在头上,金不离懒得再跟这人纠缠,明明做贼的人是他,她有什么好不安的!

“咚!”。

“唔……”。

屋顶的人沉默半晌,好像突然离开了一般悄无声息,却就在金不离以为那人已经走了之际,头上传来一个轻轻的打击:“这个先放你这里,下次喝酒,记得还我!”。

“还你个……”一把掀开被子,金不离正要骂他,却见银光一闪,从被子上落下一只精美绝伦的玉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头顶那片白影早已消失不见,而原先破漏的瓦片也不知何时补上,完整无缺得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不真的梦境,让金不离不觉微微恍神。

轻握着那只玉杯,一缕醉人的酒香幽幽而飘,空气中隐隐还残留着一丝特别的清香,这真实的触感与香气,都向她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不是梦。

“怪人……”低喃一句,门却‘吱呀’一声突然被人打开,心下正骇间,却听银环担忧的声音传来了进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第五十六章 清 苑

心一松,握着玉杯的手也不知何时已藏到了被下,看着摸索着进来替自己点灯的银环,金不离忙出声应道:“嗯,银环?你怎么起来了?”。

朦胧的红光跳跃着映入眼帘,金不离睁着迷蒙的睡眼佯装不解地坐了起身,见银环只披着一件单薄外衣,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根挑灯笼的竹枝,却,仅是一枝竹枝。

眸子一暖,金不离一眼明白了这丫头跑来做什么,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嗔道:“你手上拿着什么?好好的,起来作什么?”。

“小姐,你没有听到一声很奇怪的男人笑声吗?那么近,好像就在小姐屋里传来的。”银环一见小姐刚刚睡醒的样子,也是有几分迷糊,眼睛谨慎地四处找了找,却是半点异样都没有;不觉有些狐疑,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喃喃道:“咦,奇怪了,刚才我还听到的,怎么小姐你没有听到吗?”。

金不离真不忍心骗这个丫头,可是又怕告诉她实情会让这丫头担心,只是温和一笑,安慰道:“有吗?喔,我也好像听到了,不过不是很清楚,估计是野猫的叫声吧!”。

不知道那人听到金不离形容他的笑声是野猫叫会是什么感觉,总之金不离这样一想,原本有些小坏的心情突然地变好了,好不容易打发了银环回去睡觉,却看着那只白玉杯,她的疑惑也让她再无睡意。

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男人,他会是什么人呢?

突然的出现,却什么实质性的对话都没有,他又到底想要做什么?找她的目的是在萧诺,还是只在自己?

**

一夜无眠,待到清晨方才睡去的金不离一直睡到次日巳时才起,而后用过午膳,便让苑中一名丫环前去请管家前来。

银环心中纳闷,不解小姐这是要做什么,以为是为昨日当马一事向管家致歉,却在萧行舒到来之后,不仅银环大为惊讶,便连不离苑中的所有下人也都暗暗心惊。

“夫人吩咐,奴才自当照办。”微一俯身,萧行舒平静的面上讶异只是一闪而过,目光扫一眼身边正气得银牙紧咬、面色涨红,双手将身前的袖帕绞成一团的年轻丫环,声音一沉,唤道:“秋菊,还不快谢谢夫人恩赐。”。

“扑嗵!”秋菊双膝一弯,闻声直直跪在萧行舒的身后,哭道:“奴婢请萧叔做主,奴婢这婚,实在配不得!”。

“哦,怎么配不得?”萧行舒转过身来,清明的面上还是那种处变不惊的淡笑,仿佛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温和得让人心安。

秋菊立时涕泪直下,也顾不得形象惊人,磕头便哭道:“请萧叔明见,奴婢虽已到适婚年纪,可是刘伯年纪已过四十,为人又粗鄙俗陋,奴婢实在是不想嫁给他,还请萧叔格外开恩,奴婢这婚,配不得啊……”。

“呵……”萧行舒闻声再看一眼早已被这突然的配婚吓呆了的刘伯,精明的面上露出一抹沉思,却听身前之人发出一声轻笑,那般的风清云淡,温婉贤淑!

第五十七章 立 威

“秋菊看来不满我指配的这桩婚事呢,不过人不可貌相,刘伯虽相貌平实,却性情温实,任劳任怨,即使年纪偏大一些,不过俗语常道老夫疼少妻,秋菊还怕嫁给他没有日子过不成?再者,嫁给刘伯其他不说,至少是个正室,比起嫁给那些面善心恶,一心投机取巧却华丽不实的人做偏房填房,也算是不错的婚事。不知,秋菊如此不满我的指配,是否是心有所属?如果是,不妨说出来,我看着若合适,也可替你另行婚配。”。

金不离淡淡一笑,看着那个跪萧叔却不跪自己的女人,眼中满是肃冷。

她金不离的身边从来容不下卖主求荣的人,不管她秋菊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她要她走,她便再没有留下的可能。

“没有,没有,奴婢一向安份守已,从来没有私心相瞩过人,这点萧叔可以明见!奴婢在萧府多年,从没有做过半点苟且之事。只是奴婢暂时还不想嫁人,只想再等两年家人赎了回去,一切听由父母之命!”秋菊面色急切,却也心眼明实,看着那个眼中满是冷然笑意的女人,她明白,她这是开始收拾自己了。

从最近她性格大变、行事惊人以来,秋菊便知道自己留在不离苑的日子会不好过,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的狠毒,竟要将自己许配给一个半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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