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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5)+番外

“我来本是想取走舒沐雪的一样东西的,只是没想到他小气的很,房间里竟不放任何值钱的东西,要不我就取走你吧。”

我心里一寒,原来他是小偷,不由大骂自己,半夜进别人房间的不是小偷是什么,你竟还向他求救?自投罗网。

“我太重,不好带着走。”

“你太小看我的能力了。”他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

这个禽兽!

“我能吃能喝,你就算能带走我,也养不起我。”

“谁说我要供你吃喝。”

先奸后杀?不是吧?我胖胖的身体终于知道挣扎。

“现在知道挣扎已经来不及了。”他在我想大叫救命之前点上我的哑穴,我感觉我被他扛在肩上,然后头一晕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未出虎穴又入狼窝,我这辈没这么吃香过。

药引

原来不是先奸后杀,原来比先奸后杀更恐怖,那个杀千刀的,老娘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我一直试图站在高处可以看清整个慕容山庄,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却可以看到全城,我没有恐高症,却忍不住想大叫。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所有人都抬起头看我,然后掩嘴笑着离开,而我就被连人带被吊在城楼上动弹不得,任人观瞻。

这种地方应该挂死人吧,我一个活人算是怎么回事?

该骂的都骂了,该诅咒的都诅咒了,我现在干脆闭眼等死,随便看,随便看,记得留下观赏费。

城门下的人群开始骚动,慕容家的人来了吗?我睁开眼。

一队人马缓缓的进城,从我脚下而过,我在上面看不清来人的脸,却看到一队共三骑,两男一女,是谁这么风光,竟让满城百姓自行让路,我忘了自己身上何处,很有兴趣的盯着那队人。

那队人入城后便全部下马,行了几步被个守城官打扮的人拦下。

“舒大爷你您可回来了。”那守城官先行礼,样子甚为恭敬。

被叫作舒大爷的人举手还理,我虽看不清他的长相,从身形上看还很年青,叫他大爷不是把他叫老了?

那守城官还想近一步说话,却听身后有人喊:“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

正是那日教书的夫子,身后跟了几个人,其中还有我的丫头翠云,看到她我好像见了亲人眼泪汪汪。

翠云救我。

无耐我被点了哑穴完全发不出声音。

那位舒大爷看到自家兄弟只是微点了下头,却觉自家兄弟脸色不对,他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转头,正好看到被吊在城门上的我。

超级帅哥耶,我眼睛瞪得老大。

“舒大爷,小人早上起来这位小姐就被挂在上面了,本想派人把她救下来,无耐城门太高,那小姐又是挂在插入城门的剑柄上,实在勾不到,这不,才去请来三爷,想办法救她下来。”

姓舒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我敢打赌他决不是怕光。

我正想细究他的这个表情,却见他身形暴起,踏城墙如走平地,转眼已到我眼前。

什……,什么?我用力眨眨眼,只觉身形一轻,捆住我的绳已断,我连人带被被人抱起,再一晃我与他已一起回到地面。

我还未反应过来,刚才那一段算英雄救美吗?可是为什么这么快?我还来不及好好感觉,只听耳边响起叫好声,而英雄也毫无留恋的放开我,连看也没看我一眼,直接把我交给翠云。

“送他回去。”就这么一声便转身走开了。

太无情了,我哀叹,一张纸从我身上掉下,我看见上面写着:慕容山庄宝物我如约偷到,望遵守承诺-神偷常笑。

这是什么东西?我盯着那些字,有种想捡起狠狠撕碎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才忍住。

“夫人,走了。”那面无表情的丫头面无表情的说。

这死丫头,我狠狠瞪她,她只当未见。

好吧,好吧,人傻被人欺,连个丫头也这样对我。

我干脆闭眼做晕倒状,老娘不想走回去,你们扛我回去吧。

药味扑鼻中,我知道我回到了慕容山庄,又回到了我平时住的那个小院,被丫头翠云扶到床上,这时我才肯睁开眼,看着屋里已很熟悉的陈设,我稍稍松了口气。

终于回来了啊。

“大嫂觉得哪里不舒服吗?”见我眼睛骨碌碌乱转,一个长相斯文的青年在我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同时轻轻抓过我的手搭住我的脉。

好温柔的男人,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人没来由的觉得安心,刚才在城上,听人称他二哥,他应该就是慕容山庄的二公子了,却与他其他两个兄弟极不相似。

他一双眼睛极漂亮,透着隐不住的柔和,,带着让人舒心的笑意。

“没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我帮你开几贴药,不会太苦。”搭脉时间并不长,他松开我手,温柔的替我盖好被,同时笑着对我说道,声音像是安慰。

我觉得我被他的笑迷惑住了,只是愣愣的看他。

他转身去那边书桌写药方,我留恋的看着他的背影,这才发觉他走路时左腿明显比右腿短,整人个左右晃动的厉害。

他竟是个瘸子。

怎么会这样?心一阵痛,我转头再不忍看他,只是听到他轻声的吩咐翠云替我熬药时的需注意的事情。

直到他人离开,我都没有回头再看他,心里不住叹息着。

然后我又沉沉睡去,睡得很累,不住的做着梦,一会儿是我又回到了现代,父母却有了新的女儿完全不认识我;一会儿是我从城楼上掉下来粉身碎骨;然后又是那温柔人的眼伴着高低不规则的脚步声在我梦里回荡。

梦中我无数次的哭泣,醒来却已是第二天的清晨,药香浮动,窗外的鸟雀呜唱,那些让我哭泣的梦镜随之远了。

我一下子坐起身,头晕沉沉的。

“你醒了。”有人在对我说话。

我一惊才看到昨日的那位舒大爷就站在我床前,一身月牙白的衣袍,头发被高高束起,却打着随意的结卧于脑后,让人感觉随意却不随便,到此时我才真正看清楚他,他的皮肤偏白,五官极漂亮却无脂粉气,整个人感觉很干净,却夹着股冷漠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

他见我盯着他发呆,眉微微的皱了皱,可能觉得和傻子说话很无趣,他偏头不再看我,对候在门口的翠云道:“你替她梳洗一下,待会儿带来见我。”

说着,转身就走了。

什么人嘛,一早上候在我床前,说了一句“你醒了”就走,我对着他的背影猛做鬼脸,看着翠云丫头拿着闪闪亮的银梳向我走来,我心里不由一寒,天啊,不会又是那个“乌鸦展”。

“我,我不梳头。”我下竟识的抱住头。

那正要离开的背影停住回头看我。

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也不管自己只穿着里衣,一下躲到舒老大的身后:“我不梳头,不,不梳头。”

他任我拉着他的衣角,眉头又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