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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39)+番外

焦尔修的竟然是用轻蔑的眼神瞪着他:“你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他不屑道。

“这种手法让你用你也不会用,”小丁冷声道,“所以你只有被我用利的份。”

“耿千柔!”

“回去跟狼王说吧。”他伸手解了他的穴,却不想焦尔修一拳就向他挥来。

一柄匕首顶在他的喉间,他当场刹住动作。

“你现在有伤在身,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匕首轻轻往前推进几分,顿时划开一道血口,“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复命,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小丁松开手,焦尔修果然不敢再动。

我远远看着,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小丁。

梦未醒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过不喜欢穿越文里老唱歌,这里又会小唱一段,烘托下气氛,不喜就当没看到吧,呵呵。

还有,同学看了婚礼那段后,昨天突发其想,问我小丁像不像《火影》里的大蛇丸,呃....,我一时说不出话。

还有,还有,每一章的名字觉得好难取,发文前想名字就要想半天,看来以后如果发另一篇文的时候就干脆用,第一章,第二章...,以此类推好了。

还有,还有,还有...(被一拳打晕,废话太多了)我们被装在慕容山庄专用的超大型马车里出城,因为是慕容山庄的马车,所以没有人会怀疑,更不会有人阻拦,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出了城。

珏儿一直昏迷不醒,舒沐雪伤口还在汩汨流血,一身红袍被鲜血浸染了一大片,我脸上的伤是小伤,此时只流着少许的血水,日后定是会留下疤痕,只是我全不在意,看着慕容珑苍白着脸替舒沐雪止血。

他身上的药已被尽数搜去,因为舒沐雪被独门手法点了穴,所以慕容珑不敢再替他点穴止血,一旦点错,全身真气便会逆流,所以他只能用其他的方法止血,只一会儿的工夫他的额头已有冷汗冒出来,人已疲惫不堪。

“珑,可以了,这点血,死不了,”马车颠簸,舒沐雪受不得震动,人靠在我身上,他睁开眼,便看着我脸上的伤,眼神沉了沉,却没说什么。

他的身体有些冷,可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我下意识的抱紧他,未受伤的那边脸靠在他的头上,轻声道:“舒沐雪,你可不要死,我还不想做寡妇。”

“借公主吉言,我还死不了。”难得舒沐雪会开玩笑。

我嗅着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心想,年青才俊,不可一世的慕容世家当家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吧?他现在又是什么心情?方才的一切如同恶梦一场,对他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吧?

“舒沐雪我唱歌给你听。”我忽然很想唱歌,我随母亲,很喜欢唱歌,开心时唱,不开心时唱,我还记得第一次失恋时躲着角落里唱了一夜的《泪海》,第二天嗓子也哑了。

“嗯。”他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就算不能接受,此时他却是出奇的平静。

我摒弃了《甜蜜蜜》,唱那首《灰色空间》,这是我在穿越前刚学会的歌,准备周未跑去KTV唱的,此时却用在这个时候。

我知道我现在的声音完全的五音不全,但我还是很认真的唱着,认真的边想歌词边唱,然而唱到那句:灰色空间,我是谁,记不得幸福是什么滋味时,不禁悲凄起来,在这个历史上也没有的空间里,我到底是谁?如同沉在一个梦里始终未醒,那些之前时代的一切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已经记不太清我现在唱的这首歌的歌词,之后我会想不起人,再之后我会什么也记不起,我会完全沉在这个梦里,再不会醒来。

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流到脸上的伤口,生疼,我被自己这突来的情绪怔住,猛地停住不在唱。

一滴泪滴在舒沐雪的脸上,他睁开眼。

“哭了?”他轻声问。

我擦去泪,没有答话。

“为什么哭,方才也不见你哭?”

我吸吸鼻子,道:“我本来就爱哭,现在忽然想哭不行吗?”

舒沐雪看着我,好久才道:“今天的事我终是失算了,害你又落入狄千柔手中。”

我也低头看他,道:“在谁手中其实都无所谓,反正到哪儿都是利用,”见他眼光流转,我又道,“难道不是吗?”

他微怔,没有接话。

“我对于狄千柔是他飞黄腾达的跳板,对于你,只是救珏儿的药引,可惜我现在的血没用,便成了多余的人。”我接着道。

旁边慕容珑听了我的话,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转头看他,他脸色苍白着道:“这是我和珏儿对不起你。”

到底是兄弟,我心里冷笑,道:“我并没怪你们,至少你们对我从来都很诚实,而且现在也不是怪谁的时候。”

车厢里沉默起来,只有马车剧烈的摇晃着,看情形此时的外面的路应该并不好走。

“舒沐雪,他们会把我带去哪儿?”马车的窗被封死,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况,我忍不住问道。

“还不知道。”马车的颠簸牵动伤口,他微微皱眉。

“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应该是“你们”,我的用处我再清楚不过,他们呢?抓他们又是想干什么?

“最近江湖上有很多与沙漠毒狼作对的人都无故失踪,抓我们应该与他们一样吧,至于怎么处置我还不知道。”

“那沙漠毒狼又是什么人?”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是西部图坦国的王子,三十多年前图坦国被我们熙元朝并吞,他便也跟着失踪,再出现时便就是现在的沙漠毒狼。”

“他想利用我复辟他的图坦国?”

“可能野心更大。”

“整个熙元朝?”

“不错。”

又是政治,世间的阴谋总与政治分不开,而很不幸成了他们争夺的筹码。

“我真是傻子该多好。”傻子便不会觉得不幸,世人皆痴我独乐。

“这次你到了他们手中,若是那日尚书府的一切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舒沐雪问我

他仍是不信我,我笑,道:“其实想想,做女王也不错,舒沐雪,那时你应该对我三叩九拜。”我会在你头上用力踩几下。

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笑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转头看了一眼尚在昏迷的珏儿和脸色苍白的慕容珑,才道:“就算我要做女王,我也会先救他们的,我见不得珏儿再流血。”

他还是看着我,好一会儿才道:“幼时我随父进宫,当时的熙元婉昭先天脑疾,痴傻且胖,几年后我再进宫,仍是如此,如此一人与你有天壤之别,有时我想,你真是那个熙元婉昭?还是早已换了别人?”

我一愣,没想到他忽然这样问。

“那你说是不是换了别人呢?”我反问。

“我不知道,” 他闭上眼,似已很累,“其实你若为王也是不错,但是现在江山已定,倘若再改定又是妄死无数无辜,你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好一个好自为之,反正就是不信我,而我又偏偏不想给他任何保证,偏要让他悬在心上,而且说不定老娘到时又想做女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