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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元记事(35)+番外

“可是什么?”

她看了那边的胡清清一眼,才用更低的声音道:“可是方才让二奶奶试衣,腹部的地方却嫌小了几寸,大奶奶我是过来人,这个我可是心里有数。”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腹部嫌小了几寸?还要我加油,我心里猛一怔,难道?我瞪大眼睛,转头去看胡清清。

“大奶奶,你不要怪我多嘴,我可是为您着想呢,”她收起尺,看我表情吃惊,便又转口道,“当然,人变胖了也是可能的。”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慕容珑不是说要得到药方才这么急着成婚的吗?难道他在骗我?

“这话你可不要胡说,”我不及细想便道,同时板起脸,“胡姑娘在这里吃好住好,自然是胖了,嫌小就拿去改,如果刘裁缝是不想改,那以后也别做了。”

我这话明显的威胁,刘裁缝本是想向我邀功讨好的,现在听我如此说,吓了一跳,马上附和道:“这可不是,慕容山庄的风水这么好,人待长了都会胖啊,我马上回去改,马上改。”

“还有,”我稳住她略略发颤的手,“慕容家最讨厌管不住自己嘴的人。”

那女人一怔,点头道:“正是,正是。”便不敢再多言。

量完尺寸,我打发那女人快走,再看胡清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原来要解药是假,胡清清有孕是真,这才是急着结婚的真正原因。

我真想马上拿这件事去质问慕容珑为何骗我?他是医生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想想他有意瞒我,我又何必去问,反正娶那个胡清清是早晚的事,先上车后补票在我之前的时代可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只是这太不像舒沐雪的作风,但转念一想,可能我并不了解他。

人有些愤怒,觉得被这一家人骗了,我原本还笃信舒沐雪是为了弟弟的性命?现在看来只是一场珠胎暗结后的亡羊补牢,我对他们虽然是局外人,但我仍是讨厌被骗。

那句话我还真说准了:舒家有后了。

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我承认自己有点乱方寸,回去猛看自己的文,又听了点同学的意见,心思渐渐清明起来,最后只改了珍珠链这章(此章是很差,大家拍砖我受得),其他只做了细微的更改

大家的话没错,自己的文,还是自己作主,但还是这句话,大家意见我还是会仔细考虑的。

为了感谢大家,我把婚礼这章贴全了,让大家看得过隐。

赤豆,谢谢大家,鞠躬门外有爆竹声声,没错,今天已是婚礼之日了。

可惜,这样的良辰吉日,天公却不作美,狂风大作。

幸亏接新娘这个环节可以省略,不然一对新人准是吹成两个疯子。

翠云催我去主院大厅里,我换上新做的衣服,心想,作为被遗忘的旧人,我是不是该躲在房里做人偶扎针诅咒,或是对胡清清怀孕事件再耿耿于怀一下,抵死不出门,可我天生就没心没肺,在加上外面有这么大的热闹可看,我哪舍得待在房里,不管我对那家人是不是局外人,我还是当家主母对不对,我该坐在上座,等那胡姓女子来叫我声姐姐,然后就可以兴高采烈的大吃大喝是不是?

所以,我欢天喜地,屁颠屁颠的跑去吃喜酒了。

我从未见过这个时代的婚礼,挤在人群中看着一向冷漠的舒沐雪穿着红色的衣袍,挽着髻戴着玉冠,竟是英俊的让人移不开眼,他与胡清清站在一起,到是一对壁人。

新人洒了一堆染成红色的花生出来,一群孩子跑上去轰抢,我也不甘示弱,一阵你争我抢后,我乐呵呵捧着一捧花生回来,对在那边翻白眼的慕容珏抛了个媚眼。

“吃不?”我把花生塞进嘴里,嘴角被红色的花生壳染红。

“大哥成亲你就这么高兴吗?”慕容珏似并不怎么高兴,对我手中的花生看也不看一眼。

“大喜日子当然高兴。”我边说边吐掉口中的花生壳。

“真的?”那小子睨着我,“以后就多个人分享你的丈夫。”

我不为所动:“分享就分享,反正我也没享受过,”说完,觉得这句话有些怪,便笑着把手上的红往他嫩白的脸上抹去,见他厌恶的擦去,便道:“你是担心你大哥被那胡姓女人抢去,以后不痛你了吧?”

“我是担心你,笨蛋。”

“担心我?”我以为听错,笑笑的看他。

他有些窘,道:“谁让你是傻子,连危机感都没有,笨得要死。”

“珏儿,”我感动,伸手要去抱他。

他像躲瘟疫一样躲开,见我眼中竟真的有泪光,一愣,喃喃道:“我都十五岁了,别像孩子一样对我。”

我笑得欢,眼中的泪光却更亮,不再抱他,而是用手在他粉嫩的脸上捏了一把。

“傻子。”他狠狠瞪我一眼。

好可爱,我又伸手捏了他一把,心里在想,可能不知道真相的,还有他吧?

两人正玩闹,忽见不远处焦尔修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拉着一人,脚步不稳的与他纠缠,酒席还没开场,他到先醉了。

“美人,来陪我喝一杯。”他手上用力想搂那人入怀,那人反手将他推开,脸已通红。

不用看也知道那个满脸通红的人是谁,我心里直骂,焦尔修那个变态,正考虑着怎么对付他,却听身旁的慕容珏嚷道:“放开我二哥!”

他本就气愤,声音极大,这么一嚷,庆贺的人群一下子静下来,齐齐看向这边。

那焦尔修似真醉了,不觉有这么多人看他,一只手不松开慕容珑,脸竟直接朝慕容珏凑过去。

这再说一遍,这是古代,男女如此况且会被人说世风日下,更何况男男呢?

人群中有人惊呼,全都愣住,而慕容珏毕竟应该有些功夫底子,却怎么也挣不开这个醉汉钳制,眼看就要霸王硬上弓。

这时喊“住手”没有用的吧?舒沐雪在屋内大概也没听到,我看着慕容珑一张俊脸通红,心里一动。

一连窜鞭炮声忽然自焦尔修的背上响起,他处于条件反射,松开慕容珑,手猛地往身后一拨,一窜鞭炮自他背上被拨起,在他头顶上方继续“噼噼叭叭”的响,他又一打,那窜鞭炮总算飞开,但他的头发衣服还是被炸得一塌糊涂。

“这回真的是焦耳。”我好笑的看着他,忽然一愣,回味着我自己刚说的话。

那焦尔修被炸的狠狈,一双灰眸,阴鹫一样瞪着我。

“是你干的?”

我还在回味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他见我不回答,更是愤怒,一手成爪,顺雷不及掩耳的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整个人提起往后推。

他离我几步远,却在瞬间掐住我的喉咙,眼中的戾气齐张,似要将我活活掐死。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只觉得自己的头忽然变大,有股气想从眼里、口里,耳里冲出来,却怎么也冲不出,头快要被胀暴了。

呼吸困难,耳中“嗡嗡”作响,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原来被掐死是这样痛苦,我以后绝不会选择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