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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相公别捉急(85)

“怎么这么不小心?”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轻斥,却显然带着让人温暖的关心,听得云镜呼吸一重,咬牙愤恨道:“还不是被你害……”

一抬头,便见那急着丢下自己的男人正稳稳地扶着那娇弱的白衣女子,眼底的责备犹在,紧张更浓。

这一见,云镜才知自己有多蠢。

竟然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还道明明是他害得她这般狼狈,怎么还反口责怪到她头上。

原来,人家压根就不是跟她在说话!

那白衣女子摇头浅笑,大睁的美眸虽无神,却自有一种惹人怜爱的美。

“我没事,焰,让我看看,你是哪里受伤了?”

说着她已扶着他重新站稳,一双手焦急地摸上他的脸,一边凑了身去仔细嗅寻他身上的血腥来源,直看得云镜又是目瞪口呆,对这二人的关系当真看不懂了。

青焰说这白衣女子不是他的妻子,这里的下人也唤这女子为小姐,按说这样的称谓,不是兄妹,也该是表兄妹之类的吧!

可偏偏这女子一口一个亲腻的焰,既不是哥哥也不是相公,还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有一点云镜却可以肯定。

那就是这二人感情极好,绝对远远超过了寻常的兄妹或夫妻……啧啧啧,不会小说中的兄妹畸爱,让她跑古代亲眼撞见了一对吧?

如此一想,云镜的目光不由从最先的愤怨变成浓浓的好奇。

那腐女的潜质一旦被激发,眼前的两人虽衣裳完整,却早已被她脑海中扒光了上演出各种限级制风光,直看得她眼睛都冒了光,连那青焰察觉到异常冷冷盯她一眼都不曾注意。

“不碍事!不过两处皮外伤,过两日便好了。”伸手一捉那还将到处摸察身上伤势的女子,青焰盯一眼地上的女子,扬声对一旁的侍婢吩咐道:“书雪,带小姐回房休息,夜色已深,莫让小姐再累着了!”

“是!”那名唤书雪的年轻丫鬟忙一福身子,快步上前掺住了白衣女子,“小姐,奴婢扶您回去吧!”

云镜这才回神。

发现自己还傻坐着,忙手脚并用地扯开网子,在那人未曾察觉她的动机之前,运气一跃,已快手拉过了那名白衣女子——“对不起了姑娘,我不想伤你,但有个忙,眼下却非你来帮不可。”

“小姐!”书雪低呼一声,抬手便想推开云镜,却没想到云镜震臂一挥,便将她重重挥退三步开外。

云镜面色平静,一手扣着怀中的女子,一手利落地拔下其头上的一枝玉檀花簪抵在她的颈间,美眸戒锁着那从她发动便一言不发的冷峻男子,淡笑道:“我杀人没有经验,你们可不能刺激我!万一我不受刺激,一个不小心,这么美的脖子便要被我刺个洞了,那多可惜!”

“焰……”

身边的女子面色惨白,娇弱无力的身体被云镜这样一施力,已颤颤发抖,声音里满是令人怜惜的惊恐害怕。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弱质女流,云镜也实在不想这样吓她。

可如今面对那个身手不凡、心狠手辣的男人,她不得不挑上了她。

“你以为,挟持了她,就能逃得掉吗?”

良久,一直盯着云镜不动不言的男人,终于冷冷开了声。

那语气里尽是对云镜的不屑,与威胁。

嗯,她确实没多大把握,但没把握并不等于不能成功。

她已经顺利抓了个人质在手,余下的,便只能靠赌了!

于是她坏坏地勾了勾唇角,笑得很不以为意:“逃不逃得掉,总归要试了才知道。如果你不想她死,那只好麻烦你放我一条生路,之前的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此作罢。等我回去后,该付的余金我会照付,对你的恶行也绝口不提,如何?”

这么好的条件,作为一个稍有远见的人,都该好好玩惜!

若他还不肯答应,那说明他重视自己手上这个女人的程度,远远比云镜预期的要少。

那时,她只怕真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反为自己惹了更加严重的杀身之祸。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试过,又怎么知道机会是不是这一个呢?

“焰,她是谁?她不知道你是……”

“素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白衣女子呼吸低促,意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青焰迅速截断。

“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黑心杀手嘛,我知道。可是姑娘你是不知,你家的这位杀手大哥职业操守不够,他拿了我家的钱财却不想好好办事,还反过来把我当……人质,你说,我能不逃吗?”

云镜幽怨地叹了叹,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还是暂用“人质”代替了。

眼见得那男人目光里已隐隐失了耐心,她戒备地又将簪子往身边人的脖子顶了半分,直听得那女子低低失呼一声,方重复道:“怎么样,我再给你三个数的时间考虑。若你再不放我离开,那我大不了与她玉石俱焚,你一样好处也捞不着!”

话音一落,她便见那人面色一变,随着她将将数到“二”,对方已大手一挥,妥协将四周戒备的人手遣散:“让她走!”

“谢了!”

揽着白衣女子迅速退出厅堂,云镜又要求青焰替她备上一匹快马,并警告他若敢在马上做手脚,最后倒霉的只能是她手中的人质。

对方果然一一照办,并一早命人大门洞开,直将云镜顺利送出了庄外。

这样的好说话直教云镜心下又喜又惊,虽找不出什么不对劲之处,却总觉得这样轻松放自己离开,似乎不太符那人性格。

然而再一想,也许自己真是赌对了人,自己手中的这个女子,就是助她逃生的最佳王牌。

“云笑笑,别忘了你先前的承诺!”

就在云镜带着那白衣女子策马而去的同时,身后那人也冷冷哼了出声。

云镜头也不回,潇洒道:“你放心,我的目的只是离开这里,先前的话,我会说话算话!”

说话间那马已窜出老远。夜色深浓,不过片刻,她们的身影便融入漫漫黑夜再不可见。

“你逃不掉的。”

“已经逃掉了,不是吗?”

云镜趁着劲儿一气跑出了老远,也不知道自己是往了哪个方向,只想逃离那庄子越远越好。

大约行了三五里地,身前一直未出声的女子却突然低低叹了口气。

这让云镜开始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扔下这个女子,却想她身体孱弱,如果自己就此扔下她,万一救她的人没来,那她大半夜的孤伶伶丢在此处肯定会有危险。

那女子身体因畏寒而轻轻发抖,听了云镜这话,却极自信地笑了:“焰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败过!你便是逃得这一时,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这是什么话!”

云镜重重一夹马腹,轻哼道:“我便是这一时逃脱,也已经算他的失败。何况你凭什么认定我逃不出去?要不要顾虑你的身体,我已经逃得更远了!对了,你身体是怎么回事?那人说你身子不好,我看着也是病弱弱的,说说是什么毛病,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治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