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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相公别捉急(112)

这样几番一犹豫,那边华氏已经开始跟林家商议起婚事来。

姚婧就要嫁去泉州给人家做填房的事实,已经是铁板钉钉,再无更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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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阅读愉快!五一小长假快乐!

第一百一十三 悔不当初

更新时间:2014-5-5 13:13:18 本章字数:4557

林家分别给萧、姚两家两头送了聘礼,也算得出手大方,甚得华氏满意。

这婚期便定在端阳之日,急是急促了点,却于如今的华氏与林家看来皆有心早办早安心。

置办嫁妆之事经云镜与华氏商议后,便交给了凌锦如来打理。

按说这样的事本该姚家派人接了姚婧回去置办,然姚家仅派人送来五百两银子与一个帮忙的婆子,田地、店铺一样没有,显然将姚婧的终生大事完全托付了华氏。

作为林家的嫡长女,这五百两原本也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全给姚婧作了嫁妆,也算待她不薄钕。

可难就难在姚婧在萧家是个尴尬的存在。

众所周知,婚姻大事何其烦琐,区区五百两若在寻常人家,可以置办不少东西。

然萧家这样的人家,办一场婚事其开销不谈其他,光酒席最少也得花个小几百两;所以这些银子若置买上一两处合适的田地或店铺、宅子,再买适量的嫁妆,便显得大为寒酸了凄。

来人婉转交待华氏,这五百两全凭华氏做主,该开销的开销,嫁妆上大体看得过去便成,无须过度张扬。

显然,姚家有心不替姚婧大办。

自然华氏这酒席与宾客之上,便因此取消。

到底这事不算光彩,加上有姚家的意思,华氏只消帮着把人嫁过去,便算尽了这一场养育之恩。

置办嫁妆十分繁琐,尤其还得紧着银子用,又要经得起外人看,便不那么容易置办。

尤其林家来的聘礼尚可,若过度寒酸了去,于萧、姚两家也是跌了面子的事。

原本云镜主动担承置办之事,华氏却没脸面要她在受了姚婧这样大的伤害后,还一力应承姚婧的婚嫁琐事。

可云镜却坚持华氏年岁大了,不宜再操劳这等费心费力之事,万一累病了,便是她的过错。

于是二人一商量,便将这事交了闲置无事的凌锦如去办。

而凌锦如因上次之事正一心想与云镜冰释前嫌,如今难得有此机会,还是个能够名利双收好差事,她岂会推脱。

是以欢欢喜喜地跟着云镜与华氏应承:此事便包在她身上,定替表妹办得风风光光,不落了萧、姚两家的面子!

这样一来,云镜也没因姚婧之事多费心力,华氏亦落得轻松。

而凌锦如则忙里忙外地办起了采买之事,一扫前时的黯沉,见了谁都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唯有姚婧却与之相反。

自定了婚期,其便再未去哭找过华氏,却曾于私下找过萧煌两回,均怯怯而去,黯然而回。

这样的事,姚婧自以为无人知晓,却依然逃不过云镜耳目。

即便萧煌未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说于云镜听,却这萧家上上下下几十双眼睛,哪怕姚婧行动再隐秘,都是前脚刚离,后脚便有人将事情跑去告知云镜。

旁人不说,单是姚婧身边的丫鬟,自听了姚婧吩咐暗害过二夫人一回,眼见得事端败露已终日惶惶不安。

如今见主子都落得如此凄惶下场,她做丫环的,若不再机警些,哪日被卖入那些不堪之地也不过是看二夫人心情而定。

何况云镜已派冬竹私下寻过她一回,不须多说,只消一句“好自为之”便教她日夜魂不守舍,满心里想着去云镜跟前磕一回头,请其原谅自己糊涂之过。

是以逮着这个机会,她不等姚婧从被人拒绝的伤心中回神,一转眼,便跑到冬竹跟前求见云镜,巴巴地将主子行踪一字不漏地说禀云镜听。

说完,她本以为会得二夫人嘉赏,正满心期待地等着打赏,却谁知,等来的只是一声冷冷嗤笑。

当时云镜正在书房练字,听完素儿的通风报信,她恍如未闻一般,依旧执笔悠悠挥扬。

等到墨笔搁下,素儿已不知不觉中绞皱了手帕,一颗心也紧张得砰跳如雷。

良久,云镜方低低一笑,虽轻,却教人生出一片寒凉之意。

“作为贴身的丫鬟,主子有错,不仅不能纠其错误、规劝制止,反助纣为虐,可谓奸恶!而今明知主子行有背伦常之事,却不劝反背信弃义、出卖主子,可谓不忠。这样的奴才,留着也是祸害。”转头看一眼那卑躬屈膝之人,云镜淡淡一瞥,声音清冷摄人。

素儿只觉一瞬间身心皆被一盘凉水浇了个底朝天,浑身透凉透凉的。

原本只觉有些站得酸麻的腿此时也“扑嗵”一声,胆战心惊地跪在云镜跟前,“嗵嗵”地连磕三个响头,泣声道:“二夫人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见识浅薄冲撞了二夫人,还请二夫人饶了奴婢,奴婢下回再也不会干傻事,只请二夫人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好好做好,尽心尽力服待二夫人!”

冬竹眉目低垂,对素儿如此没有眼力而暗暗摇头。

先前素儿帮着姚婧加害夫人便罢,只消她本本份份,莫再行那等不义之事,夫人顶多小惩一番,根本不会多加理会到她。

谁知她却为了自身利益背叛姚婧,即使夫人与姚婧不和,却也最不喜那等背主弃义之徒。

素儿此番行为,真是自寻死路,怨不得夫人如此厌弃了。

果然,素儿直磕得脑袋通红,云镜也不曾怜她一眼。

仅是挥挥手,让冬竹将人带回去。

素儿还以为自己求情有效,一迭声地谢二夫人开恩。

谁知云镜却补上一句,直教素儿当场面如死灰,哭都哭不出声来。

云镜说:“替我带话婧表妹,她的丫鬟献错了殷勤,脏了我的视听,让她好生看住,莫再放出来丢人现眼。还有,婚期将至,请婧表妹好生歇养,莫因一点儿上不得台面的小事劳心动气,平白消瘦了身子骨,让人以为萧家苛待了她!这待嫁之女便应有个待嫁的样儿,平日最好少出门,更不宜与家中的男子再有接触。万一再传出什么不雅的风声,丢了萧家的脸面,可莫怪我未曾提醒在先,请她夫家那头过来见证,给个说法了!”

这话说得够重,也够明确。

姚婧本身从萧煌那边受了打击,再又云镜这般讽剌,直恨得咬牙切齿,心口生疼。

奈何她如今在萧家的地位比个体面的下人还不如,更不提斗得了云镜,唯有将气往竟敢出卖她的素儿身上撒。

素儿初时还自知理亏、唯唯诺诺。

见萧家的人连笑话都懒得看她们主仆,遂也大了胆子,开始顶撞起姚婧来。

一来二往,这主仆之间打骂还讽,不可谓不热闹。

云镜只当不闻,华氏却在听说之后,又气又怒,将姚婧喝斥一番,又将素儿责打一通,只差没当场将人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