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看着我说:“我就说我看到了,妈妈还不相信!”
嫂嫂蹲下来,拉着喜来的手,说:“喜来,你看的到,圆圆现在在哪吗?”
喜来摇摇头。
妈妈叹口气说:“喜来说的黑色车子,也许只是凑巧。”
又说:“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喜来看看妈妈,说:“我真的看到圆圆了,我还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号了呢!”
喜来看看我说:“车牌号是沪B35***9!”
爸爸看着喜来,对哥哥说:“宁可信其有,你快记下来!”
哥哥记下来,马上打电话让同事帮忙查。
半个小时之后,哥哥的的电话响起来,哥哥拿起来听,然后和我们说:“真奇怪,这个车牌号,居然是研究所的公用车。”
“是小娜上班的研究所?”爸爸也很惊讶。
我问喜来:“喜来,你真的看到圆圆在那辆车里面?” 喜来很认真的点头,说:“妈妈,我喜欢圆圆,我没乱说。”
忽然间,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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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好象被算计了。
我把小孩子支到外面,坦白了我曾经把圆圆大便拿去化验的事实。
妈妈在旁边说:“圆圆感冒,我在儿童医院,也给他化验过大便!”
我说:“是我们研究所下属的儿童医院?”
我们的思路,逐渐清晰了一些,好象找对了导致圆圆丢失的那扇门。
哥哥沉默不语着。
我对嫂嫂说:“对不起,嫂子,我当时,太担心我哥了。”
嫂嫂看着我,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又说:“你这样做,我可以理解,我们这种异类,换做谁,都会害怕的吧。”
她讲的有些凄凉,哥哥走过去,要拉她的手,嫂嫂却躲开了。
爸爸说:“照小娜的意思,圆圆是被研究所的人抱走了?”
妈妈说:“我们去问问吧。”
爸爸说:“他们这样来抢小孩,你去问,你以为他们会承认吗?”
妈妈说:“那圆圆会不会有危险?我们快和警察说,叫他们去搜!”
哥哥叹口气说:“就凭喜来的一句话,警察是没权进去搜的。”
妈妈叫着:“那怎么办啊?”
嫂嫂在旁边幽幽说:“说不定,他们会把圆圆杀了!”
哥哥说:“琪琪,你瞎说什么?”
嫂嫂漆黑的眼睛抬起来,已经带了泪水,她说:“我们家族的人,十几代下来,被人抓走杀掉的,何止一个两个?”
她摇摇头,又说:“我只是想不到,我的圆圆,也这么命苦!”
我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说:“嫂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这时候,喜来在外面拍卧室的门。
我去开门,问她:“怎么啦?”
喜来说:“妈妈,有人找你,哦,不,有东西找你!”
我走到大门口,喜宝正蹲在地上,我说:“喜宝,你在干什么?”
喜宝转过身,指着地上说:“妈妈,你的信!”
我惊讶的看着地上趴着的四脚蛇,嘴巴上叼着一个信封,身上缠着一根布条,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两个字——邮差。
喜宝说:“妈妈,这是什么?它会敲门呢,真好玩!”
我看着四脚蛇,它的眼睛也滴溜溜的看着我,我认出来,这就是老家的那只四脚蛇。
喜来指着信说:“妈妈,你的信!我认识你的名字呢!这个小邮差很好玩,我要拿,它嘴巴咬的可牢呢!”
我蹲下来,想把信拿过来,但我又怕它咬我,爸爸他们走出来,问:“谁啊?”
我回头说:“你们来看啊!”
等我再回过头,地上就只有一封信,那只四脚蛇,已经不见了。
我把信拆开来看,我说:“爸,信是王金贵来的!”
爸爸说:“我猜,也是他。”
王金贵的信上只有一句话,上面写着:美娜妹鉴:家中若有变故,可请杭州狐狸精相助。
狐狸精?
是指楼外楼的那只吗?但是,我又要怎么找到她?
我们看着信,一筹莫展着。
爸爸不停的打王金贵的手机,却一直不在信号区。
我说:“他可能还在灾区。”
爸爸拿着信,看了又看,说:“这没头没尾的,让我们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这样干等着不行,我要去单位看看,说不定等找到圆圆。”
哥哥说:“如果真是他们把圆圆捉去,哪里会让你这么容易找的到?”
我咬着嘴唇说:“找不到圆圆,但一定找的到秦爱华,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第七十七章和第七十八+第七十九章
我去研究所里找了个遍,没有圆圆的影子。
我去找秦爱华,单位的人说,她出国了。
我到周彬的家里去,周彬刚从灾区回来,在家里休息,看到我急冲冲的样子,有点吃惊,说:“王美娜?你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说:“你老婆在家吗?”
周彬说:“她出国了啊。”
我不死心,冲进他家看,真的没有。
周彬在后面跟着我,说:“到底怎么了?”
我看着他,说:“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周彬说:“这我也吃不准,大概要半个月吧。你有急事找她?”
我点点头。
周彬说:“我帮你打她的电话吧。”
我叹了口气说:“不用了,我打过了,关机了。”
周彬说:“是吗?”试着打了下,说,“真的关机。”
又说:“可能,还在飞机上吧。”
我说:“她去哪个国家了?”
周彬说:“美国。”
哥哥查了,并没有秦爱华的出国记录。
我更加肯定了,圆圆的失踪,肯定与秦爱华有关。
圆圆失踪三天了。
妈妈抱着圆圆的玩具,整夜的睡不着。
爸爸说:“你妈这两天心脏不舒服,整天要含着速效救心丸。”
我点点头,说:“你也别埋怨她了,妈最疼圆圆了。”
爸爸叹了口气,说:“怎么办啊。”
爸爸看起来很累,我知道,这几天,他肯定也寝食难安着。
我说:“这两天,没见嫂嫂来啊?”
爸爸说:“去找圆圆了吧。”
我说:“盲目的找,也不是办法啊。”
爸爸说:“那个秦爱华,还没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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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杭州的时候,下着小雨。
我打了车,就直奔楼外楼。
叫了一壶茶,我从早晨等到傍晚,也没有那只狐狸精的影子。
我叹了口气,悄悄对小丑说:“看样子,今天是白来了。”
喜来喜宝还在家等着我,我打算回去了。
回去之前,我去了王金贵在杭州的住所,那个,位于宝石山下的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