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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王帝相(40)

作者:新初二 阅读记录

“侯爷府不是侯爷说了算吗,我就不掺和了……”巫白雨干笑。

齐总管道:“侯爷从不管宴会布置事宜,往年都是兮夫人准备,近来兮夫人身体不适,侯爷便将此次重任交给您和玳夫人。”

巫白雨内心一万个拒绝:“你跟侯爷说,说我也病了,病的很重!咳!咳!咳!”巫白雨说着,捂着嘴,撕心裂肺干咳了几声。

齐总管还是笑:“侯爷也说了,您就是只剩一口气了,抬也要抬到粹月居,这是命令。”

“……”巫白雨石化。

“告辞了。”齐总管离开。

巫白雨跺脚,指天大吼:“这还没三天呢!还没三天呢!萧三天你不守信用啊!”

“夫,夫人?”程言不明所以。

“我没事……我要先睡会儿,晚上还要上战场!”巫白雨说完,立马趴在石桌上,没心没肺呼噜噜入睡。

…………

…………

夜色挤走了最后一缕黄昏,不动声色地迎接来了清凉的银辉,朗月星疏,三三两两的孤星看起来冷冷清清,可怜兮兮,无依无靠。秋意加深,夜风也从凉爽变成寒凉,巫白雨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拖拖拉拉来到了粹月居。

今天,这是她的第二次拜访。

大门拖着长音,“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巫白雨咽了咽唾沫,平复了一下心绪,随着下人往屋中走。

走过短暂的院落,巫白雨停在了门口,脚步踟蹰一下,未动。

屋内,同时点着几盏灯笼,里面不算黑暗,甚至让人错觉的觉得,是有些光明的。

崔玳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身珠光宝气的首饰打扮,在昏黄烛光的摇曳下显得影影绰绰,似乎张牙舞爪一般,巫白雨竟不由想到了魑魅魍魉。

“还不进来?”崔玳正襟危坐,正等巫白雨,冷笑道,“怕我吃了你?”

巫白雨吐气,脸上挂上笑容,抬脚,踏进去,一脚又踏进了修罗场。

“又见面了,巫白雨!”崔玳一声冷哼,毫不客气,直呼姓名。

巫白雨面不改色回道:“是又见面了,想必玳夫人知道我来的原因吧?”

崔玳冷笑不语。

巫白雨继续说道,“侯爷命你我商议中秋家宴事宜,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巫白雨,你真是好手段啊!”崔玳忽然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

“什么?”巫白雨一怔。

“别跟我装傻充楞,你今早从我这里要走丫鬟!”崔玳站起身,盯着巫白雨,一字一顿道,“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要走萍儿是吧!”

巫白雨不语,心口一沉。

崔玳继续道:“你的目的是从我这里要走一个丫鬟,不管是什么丫鬟,你都能回去跟侯爷狡辩交代,是不是?”

“我不知道玳夫人在说什么。”

“巫白雨好计谋,好心机啊!”崔玳咬牙切齿:“你一来我粹月居,就口口声声吵着嚷着要萍儿,其实是为了让我进入你的圈套!”

“玳夫人,你别激动。”巫白雨再次扯开话题,说道,“今天我是奉侯爷命令,来跟你商量中秋家宴之事的……”

“家宴的事情,你也配跟我商量?!”崔玳扬着下巴,狠一甩袖。

“你什么意思?”巫白雨皱眉。

“巫白雨,你还真当侯爷看得起你啊!你以为,你来了粹月居,我还能让你完完整整地出去吗?”

“你想干吗?”巫白雨神经紧绷。

“你这么多心机,猜不出来吗?”

巫白雨嗓子发紧,攥紧的手心的里满是冷汗,但表情却依旧镇定,轻笑道:“我还,真猜不出来……”

“那我就告诉你!”崔玳得意极了,大笑了一声,盯着巫白雨狠狠说道,“侯爷这是让我出气呢!你今天早上耍了我,我今天晚上,就要你好看!”

不会相思 第四十七章:赌命或赌情

粹月居内,崔玳居高临下地看着巫白雨。

窗外,天空中杀来一片乌云,劈头盖脸将星月吞吃入腹。银辉来不及出声,漆黑奔腾而至。

屋内,烛光交错,光影争夺,各怀鬼胎地得映射在周遭众人的脸上。白昼里崔玳那张浓妆艳抹的美人脸,此时被光影异化地无比狰狞。

巫白雨下意识想逃走,恍才发现,周遭已被崔玳的丫鬟仆人包围,退无可退。

巫白雨咬下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玳夫人,你别忘了,我也是侯爷府夫人!”

崔玳冷笑:“侯爷府夫人多的是!就凭你,也敢妄想跟我平起平坐?”

“你到底想干吗?”巫白雨嗓子发紧。

“我不是说了吗?当然是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你想要我怎么个好看法?”

崔玳一字一顿:“用刑!”

“你敢!”

“我怎么不敢!?”崔玳嗤笑一声,满目鄙视与得意,“今天晚上我要做的事情,可是得到侯爷的默许了。不然,你以为,侯爷为什么要你大晚上来我粹月居?”

当然不是讨论什么狗屁中秋设宴!

巫白雨咬牙,血污吞进肚子,最后挣扎道:“侯爷同不同意,我不知道。但是你滥用私行,就不顾及侯府的脸面吗?!”

“哈哈哈。”崔玳大笑,一头珠翠花枝乱颤,“让人看不出外伤的刑罚多的是……”

巫白雨一僵。

崔玳冷飕飕的问道:“你,想选哪个?”

“来人!”崔玳目光一厉,拍手道吗“给我按住她!”

登时,门口走来两个壮硕的家仆,上前一走一右反手扣住巫白雨的肩膀,一人抬脚,踹向巫白雨的膝盖!

“啊!”巫白雨痛呼一声,“噗通”跪下,脆弱的双膝重重地磕到坚硬的冷地上,一阵顿疼!

崔玳坐回位置,享受着喝了口茶,慢悠悠说道:“让人看不出外伤的刑罚有很多,我一一说给你听啊。”

崔玳神情愉悦:“水刑……你知道什么是水刑吗?就是捆住你的手脚,往你脸上铺上一块棉帕,然后开始往棉帕上浇水,棉帕堵着你的呼吸,水灌进你的口鼻里,让你一次又一次陷入窒息,一次又一次尝到快要就要死亡的痛苦。”

巫白雨脸色微白,不愉快的回忆霸占了她的脑海。

崔玳津津有味,继续道:“还有笑刑,也是绑住你的手脚,然后用一根孔雀翎挠你的脚心,让你笑,一直笑,不停笑,直到你笑得好像肠穿肚烂,昏厥过去……当然我是不会让你真死的,我会把你救回来,然后我们继续……”

“不过,要说我最喜欢哪个?”崔玳打了个弯,目光骤然冷了下来,狠狠地盯着巫白雨:“我最喜欢的,是针刑了!因为我想听你惨叫!细如牛毛的针,一根根地扎进你的指甲缝里、皮肉里!不见血,不留疤,但是,十指连心,想必那滋味一定能让你永生难忘!巫白雨,你说,你想选哪个?”

巫白雨咬紧牙关,冷冷地回视崔玳,一语不发,沉默顽抗。

崔玳狰狞一笑:“既然你不选,那我们就一个挨着一个试,反正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要走了一个丫鬟?”巫白雨出了声,攥着拳头,浑身发抖。

崔玳很欣赏她现在的样子,心情颇好,竟然解释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巫白雨,你折了我两个人!梁夫人跟王公公都是我的人,因为你,侯爷发落了她们,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我……”

“我不要听你狡辩!”崔玳打断巫白雨,理了理衣衫,调整好姿势,说道,“我们就从针刑开始,我想听听你叫起来是不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巫白雨动弹不得,重重垂着头,像是完全放弃了反抗,

“来人!上刑具!”崔玳命令。

“慢着……”巫白雨埋着头,肩膀哆嗦着,幽幽开了口,“在受刑前,我还有一件事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