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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女婢升职记/我靠演技攻略N个大佬(87)

从胸口到衣领,从脖颈到喉结,再到那坚毅的下巴……李砚呼吸不由加重,被那食指碰触过的地方,顿时一片酥麻……最终,那指尖停在了他的唇畔上。

“武安侯府的礼教嬷嬷,我想见她。”

她指尖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依旧是海棠花的味道,他似乎之前从未意识到,海棠花可以这般香甜,比那蜜饯还要可口……

“好。”

他嗓音沙哑低沉,鬼使神差的就应下了。

第五十七章

李砚走后, 宋楚灵长长地呼了口气,方才她再是气定神闲,与李砚一起时那根弦反而绷得最紧。

她来到水桶旁, 舀了瓢水将那指尖冲了两遍, 随后又拿香胰子在手上揉搓,很快就起了一层细密的泡沫。

她正打算舀水冲洗, 身后忽然响起敲门声,听那敲门的节奏与力度,宋楚灵眉心再度蹙起, 也顾不上去冲手上的泡沫, 忙起身过去将门打开。

屋外月朗星稀, 李砚方才走时颇有些泛红的脸颊, 此刻已经恢复如常,他板着一张脸,侧身迈进屋中。

宋楚灵无奈将门合上, 用着略显疲惫的嗓音问道:“又怎么了?”

“又?”李砚挑眉, 这个字听起来很是刺耳。

宋楚灵没再说话, 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来到桶边将手上泡沫冲掉。

李砚这才意识到, 他方才前脚走,宋楚灵后脚就跑来洗手, 光看那手上的泡沫便知, 她洗得有多么仔细, 就好像手指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李砚瞬间脸色沉下, 大步来到宋楚灵身旁, 一把将正用巾帕擦手的她拉至身前,“你为什么净手?”

宋楚灵又好气又好笑地朝他道:“你擦浴时不会洗手么?”

李砚又是心口一堵, 被宋楚灵噎的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没好气地嘟囔道:“那也不至于洗这般仔细。”

宋楚灵却是满意地望着自己白净的小手,故意将拉长语调,含着深意道:“洗干净才香啊,难道你不觉得么?”

李砚眸光也不由再度看向那娇软无骨的手指,脑中不由回想起方才临走前的那个场景。

他咽了口唾沫,匆忙移开视线,将宋楚灵松开,“把东西给我。”

宋楚灵一脸诧异,“什么东西?”

见她一点也没想起来,李砚又拉下脸道:“香囊。”

李砚的香囊早些天就已经绣好了,只是他一直未曾露面,她就将香囊收了起来,时日一久,便有些淡忘了。

宋楚灵从柜中将香囊取出,递到李砚面前。

这是一个银灰色的香囊,上面用金线勾勒着一个虎不似虎,猫不似猫的怪异图形。

望着这个猫虎不清的东西,李砚剑眉越蹙越深。

见他如此神情,宋楚灵又是无奈地朝他撇了下唇角,“我已经尽力了,若不喜欢,那我丢了便是。”说着,她便要将手中香囊朝桌旁的竹篓中丢。

“别丢!”李砚连忙出声将她拦住。

也罢,不论是猫还是虎,也比那日他与李研在前厅时,李研腰上的那个香囊的图形复杂,这不正好说明,她待他更加费心思。

想到这儿,李砚莫名气顺了,可一开口,语气还是十分生硬,“系上。”

这已经是宋楚灵第三次给男子系香囊了,她撩开李砚外衫,也不等李砚开口,直接就将香囊系在最显眼的地方。

这个举动李砚很满意,因为在他眼中,宋楚灵这样做有几分在宣示主权的意思。

然这份满意也只在心里停留了一瞬,他便又想起一事来,“连修那香囊可是出自你手?”

宋楚灵似是轻笑了一下,道:“我要有那个手艺,还不绣个最美的讨好王爷?”

“这倒是。”李砚下意识点头应道,可转念又想起了什么,那气瞬间又给堵上了,“晋王知道你的事么?”

宋楚灵道:“不知。”

李砚又问:“连修呢?”

宋楚灵道:“不全知。”

李砚再问:“那与我相比,他知道的多还是少?”

“你与他不同。”宋楚灵已将香囊系好,她直起身望向他,许久后才缓缓出声,“连修所知道的,皆是我想让他知道的,可有些事,我若不想让他知道,可能他永远也无法知道。”

因为连修从来不会像他或是像李研那样,将她反复盘问,他从来只是做聆听者,等她开口告诉他。

李砚并不知晓这些,骤然听宋楚灵这样说,还以为宋楚灵只是单纯的在利用连修,根本未曾与他交过底。

想到这儿,他又莫名生出几分得意。

“那我的确与他不同,”李砚垂眸望着身前那不算太精致的香囊,弯唇道,“你的事,我定会全部查清楚。”

这一次李砚走后,宋楚灵没着急去擦身,她硬是又等了许久,见院内彻底没了动静,这才来到桶旁,她用手试了一下温度,果然是已经彻底冷下来了。

这个时辰她没法去打热水,要是今日还想擦身,就只能用面前的冷水。

宋楚灵不喜欢夏日里的黏腻,再加上明日一早要赶路,她会与李研同乘一辆马车,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待上几乎整个白日,身上难免又要生出一层汗来。

宋楚灵没有办法,只能用冷水将就一下了。

结果她正要宽衣,门外突然又传来几声响动,紧接着又是一声不重不轻的叩门声。

这动静不似李砚。

宋楚灵警惕地来到门后,通过门缝朝外看去,门外空无一人,只那地上搁着两桶水。

是温热的水。

夜阑至深,李砚终于回到寝屋,辛祥连忙迎上前去,帮他将外衫脱下。

桌上是早已备好的水和药膏,得知李砚方才在宋楚灵那里,已经给手上抹了药膏,便松了口气,一面收拾桌子,一面道:“楚灵姑娘还是有良心的,也不枉殿下一赶回来,只换了件干净衣裳就去寻她了。”

李砚没有说话,眸光垂落在那银灰色的香囊上,许久后,他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那猫虎头。

良心,她还当真是有的,但好像并不多。

第二日,天还未亮,皇城内外的护城军便已整装待发,从皇城到以北的岭山,若中途不出意外,辰时出发,酉时前便可抵达。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街道上行进,一看这架势,百姓便知这是圣上要去行宫避暑,这长龙一般的队伍,从头至尾皆有持刀侍卫护着,没有半分空档能让寻常人近身。

百姓想凑热闹,只能远远观望,根据不同马车,去猜那里面坐的是何人。

今日不论位份大小,随行而去的主子都要在马车中待上整整一个白日,直到行至行宫,才可露面。

位份高者马车不仅宽敞,且东西一应俱全,位份低的,自是会差些。

李研的马车,虽不及皇上,却与皇后的那辆规格相似,往年也皆是如此,只是以前他的马车中,只有刘贵和常宁,这一次,他没有将常宁带在身侧,而是依照规矩,只带了一名近侍,便是宋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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