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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女婢升职记/我靠演技攻略N个大佬(106)

李研见她这样开心,唇角的笑意不由深了几分,“我知你喜欢这个,特意吩咐定要将这个的花种寻来。”

他以为宋楚灵会问他怎么知道的,可等了片刻,宋楚灵注意力全部在那册子上,并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

他忽然感到自己愈发幼稚,可这样幼稚的行为,他不觉得讨厌,而是感到莫名的有趣。

“你身上便是垂丝海棠的味道,很好闻。”他声音不大,却是能让亭中这三人听得真切。

说完,他再次“幼稚”地抬眸去看连修。

见连修神情淡漠,没有半分异样,他这才收回目光,重新宠溺地望向宋楚灵。

用过午膳,李研回房中午憩,宋楚灵也回了自己的屋中。

她在屋中只是小坐片刻,见院内静下,拿起那海棠花的册子,便出了含凉殿。

宋楚灵寻到内侍省,与连修在院里说话,她指着册子上一张图,疑惑地问连修,“连少监,我核对种子时发现,和画册上有一处不同,不知是给错了种子,还是画错了?”

连修将赵睿叫来,随后三人便进了一间库房。

这件库房分里外三间,赵睿在最外间的门口等着,连修与宋楚灵走进了最里头那间。

时间有限,李研最近愈发离不得她,若不是她气色有些不太好,怕她太过劳累,不然午憩都会让她陪在身侧。

宋楚灵不敢多耽误,直接就问道:“是送讯之人查到了,还是朱砂的事?”

连修道:“是朱砂一事。”

朱砂名贵,凡是各宫有所需要,内侍省皆会记录在册,连修要查,并非难事。

他这两日借口办事,骑马回了一趟皇城,将八年前的册子拿出来翻看,很快就查出了端倪。

皇后因信佛的缘故,时常要用朱砂抄录佛经,以表心诚,可自从宸妃去世之后,她开始每日都要抄录佛经,朱砂便用的比之前更多。

“至于其他妃嫔,偶尔也会寻要朱砂,但大多都是正常用度,不算普遍。”

连修说完,又补充道:“我今晨在玉华宫遇见贺白,这几日因皇上染了风寒一事,他脱不开身,让我将话带给你。八年前因小皇子夜里哭闹频繁,皇后无法入眠,也曾找太医院开过含有朱砂的方子来安神。”

单听连修查到的,宋楚灵还只是微微蹙眉,在听完贺白查到的也与皇后有关时,她眉心蹙得更深,不由低道:“太巧了……”

她暗忖了片刻后,不由分析道:“朱砂一次若是服用超过一钱的量,便可出现中毒迹象,若想不被太医发现,奶娘每日服用的量只需半钱便可。”

连修道:“内侍省的记载上写着,当时坤宁宫每日需三两朱砂。”

宋楚灵蹙眉深思道:“三两的朱砂足以让皇后日常抄写经文,便是再磨一些下来喂那奶娘,也是足够的……”

“你是觉得,她没有必要再去讨一副含有朱砂的药方?”连修问道。

宋楚灵没有说话,眼神盯着一处,想了许久后,回过神来,缓缓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皇后当真心思缜密到连令奶娘服用朱砂,给李碂下毒的法子都能想到,为何要将一切证据都落在坤宁宫中……”

王美人当年如此,宸妃也是如此,小皇子李碂还是如此。

“会是皇后百密一疏,以为没人会查到这个地步,还是说……”连修思量道,“她是遭人陷害?”

“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宋楚灵长出一口气道,“明日晋王会将我带到皇后面前。”

连修忧心地蹙起眉宇,低道:“他想做什么?”

“应当是动了娶我的念头。”宋楚灵声音极为低沉地上前一步,她踮起脚尖,用只有近身才能听到的声音,对连修道,“我需要内侍省,以我身为奴籍,不得明媒正娶为由,向皇后谏言……”

她气息落在鬓边与耳畔,连修呼吸逐渐凌乱,他顿了片刻,才用着同样低沉的声音,将唇也凑近她耳旁,“为何,我以为你想让李研娶你。”

“所以,我还需要你将前朝婉贵妃一事,暗示给皇后。”宋楚灵说完,重新站回原处,抬眸看着脸颊微红的连修道,“会不会让你为难?”

“不难。”连修微微朝她摇头,弯唇道,“原来你去他身侧,是动了这个念头。”

前朝婉贵妃曾为奴婢,后入坤宁宫,成为皇后身侧的凤仪女官,将奴籍转为官籍,后被赐婚给当时的太子,再之后,便成了当时最为得宠的婉贵妃。

第七十章

宋楚灵离开后, 连修便带着赵睿去了宁清殿。

皇后向来睡眠不好,便是在行宫这样幽静清凉之处,她也难以入眠, 午憩时常不到半个时辰, 便起身了。

这个时辰她在一处水榭中正在抄录佛经,赵嬷嬷将连修和赵睿带入水榭。

两人恭敬行礼后, 连修道:“有一件事,奴才想要请示娘娘。”

皇后将笔搁下,一面用丝帕擦手, 一面看向他道:“何事, 但说无妨?”

连修道:“月底宫宴上, 晋王吩咐内侍省在他身侧多备一张座椅……”

月底宫宴乃是皇后生辰日, 皇后向来低调,生辰日也从不铺张浪费,那日基本上到场的皆是皇室成员, 所以与其说是宫宴, 不如说是家宴。

“你是说晋王想与宫婢一道入席?”皇后听到这儿, 那刚端起的茶盏还未喝,便直接放了下去。

连修颔首道:“宋楚灵乃奴籍, 按照规矩不得与王爷平起平坐,且那日是娘娘生辰宴, 奴才觉得此举不合乎规矩, 便出言提醒过王爷, 但王爷执意如此, 且说过几日会来宁清殿与娘娘亲自言明, 但眼看就要宫宴……”

连修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很明显, 他的意思是李研一直没来与皇后说,他不得已今日才寻了过来,请示皇后的意思。

皇后听明白了,内侍省做事向来严谨,若连修今日不来,她当真是不知道,李研竟动了这样大的心思,上次在畅音阁时,那宫婢乖巧老实,就在他身侧照顾,如今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竟要直接在宫宴上同席而坐了。

皇后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佛珠不住地转动着,一旁的赵嬷嬷却是拉了脸色下来,忍不住俯身道:“娘娘,连少监所言极是,那宫婢身份低微,不该与王爷同坐,且还是在娘娘的生辰宴上,若是传出去,恐怕……”

赵嬷嬷也没将话说全,但在场的几人皆是听出来了,她是在为晋王日后选妃而忧心。

虽说晋王天姿仙容,温文尔雅,令多少京中贵女痴恋,但他身患残疾,且不问朝事,这就劝退了众多世家大族,贵女们的婚事向来由家中做主,她们再心心念念,也无法和家中抗衡。

且李研本身喜好孤静,少与人往来,也曾与皇后明示过,他暂无成婚打算,待日后有了会主动来与她说。

为人父母自然会对子女的婚事着急,皇后性子再寡淡,也是会着急的,只是她一直顾及晋王的身子,不想逼迫他,所以这些年晋王的婚事才一直耽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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