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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红想疯了[娱乐圈](65)

确认陈筱筠没事,傅潜虽是心里有气,但也安定下来,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转身往门外走,刚转身手腕被狠狠扣住。

对上傅潜厌弃的眼神,秦律仍笑得温和:“别走,我有话想对你说。”

“放手”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想跟你说。我知道如果不是她,你不会来,但既然你来了,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傅潜神色未变,却笑得诡异,无厘头抛出一句话:“秦律,今天是新年。”

“我知道。”

“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在新年第一天就来膈应我?你就这么恨我么?”

闻言,秦律另一只藏在大衣里的手狠狠攥紧,指甲刻进盒子里,印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好好说话。”

“傅潜,我们好好说话。”

傅潜侧眼,扫到衣服手臂处摊着一层灰,她使劲拂了拂衣服,刚来得太急,下出租车的时候没注意摔了一跤。

秦律松开桎梏住她的手,也帮她轻轻拍打着。

傅潜没有拒绝。

他抬眼看着傅潜,心里沾上一层蜜,暗暗欢喜着。

另一只手伸进大衣里,捏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那里藏着一枚戒指。

戒指盒刚抽出一半,他就紧张得手心里满是汗。

傅潜任他帮自己拍打,视线移向别处:“秦律,你知道吗?你在我眼里就像这一摊灰尘,或者说,像垃圾一样,我避之不及。”

秦律的心咯噔一声沉入冰窟。

“你以为我没有心是吗?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不会难受是吗?”

他艰难地把那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拿出来,在她面前打开,里面装着一枚戒指,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我今天本来想跟你求婚来着,现在看来,你大概是不会答应了。”

傅潜盯着那枚戒指,不知怎的,眼眶就红了。

秦律看着那枚戒指,又看着傅潜,笑得苦涩,他少有的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你以前暗示过我很多次,你说你想和我一起慢慢变老,你说你想和我一起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你说我即使老了,也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我,所以你说以后我们即使到了八十岁,也要继续穿情侣装,这样别人就不会把我抢走。

你还骗过我,说你怀孕了,让我明天就娶你回家。我那时候装傻,现在看来,我那时候是真的傻透了,我为什么会装作听不懂你的暗示……

傅潜,我现在不想装傻了,我也不想再继续走那些弯路了,我不想再和别人暧昧来刺激你,也不想再耍什么手段逼你回来。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保证,我以后会加倍地对你好。我会把所有的坏习惯都戒掉,我可以戒烟,戒酒,我不会再和邹强他们出去鬼混,我每晚十点准时回家,绝不在外面过夜。

你以前说的那些情侣间一定要做的事,我们还有好多没做呢,你那张做了标记的纸还留在我公寓那里,傅潜,你愿意回来看看吗?”

第53章 第 53 章

秦律单膝跪下捧着那枚戒指,下颌紧绷如雕刻的线条,薄唇死死合上,却还是禁不住地抖,无法控制的抽搐。

控制不了的心慌。

控制不了不用那哀求的眼神恳求着对面站着的人。

原来一向高高在上的秦律也会有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乞求别人的一天。

报应么。

傅潜眼眶里蓄满了泪,只消她眨一眨眼,转瞬之间就会溢出来。

“傅潜,我错了。”

一句迟来的道歉,却也是无用的道歉。

最后一个音节落定,傅潜的眼泪终是憋不住了,就像夏初骤降的暴雨,霎时铺满整张脸,蜿蜒而下,一路坠向地板。

嘀嗒、嘀嗒、嘀嗒……

一滩水渍。

秦律慌了神,戒指随手扔到地上,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两手捧脸帮她抹眼泪,嘴里细细碎碎地念着: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你哭,都是我的错,我以前不该对你那么坏……”

两人靠得极近,从远处看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傅潜眼里的雾气还没完全消散,朦胧中窥见他紧锁的双眉,不知怎的,竟笑出了声。

鼻腔内发出一声闷哼,肩膀随之上下耸动,带着感冒似的鼻音:

“秦律,你知道你所有对我说过的话里,哪一句最让我印象深刻吗?”

秦律木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不是你那些所谓的甜言蜜语、虚假的承诺,而是彻底分手那一天,我恳求你不要离开我时,你真诚失意吼的那一声——”

傅潜越说眼里越发止不住地流泪,过去所有那些为他不眠不休的夜晚、那些旖旎辗转的少女情思,那些在他身上荒废过的青春统统酝酿蒸发成这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她苦够了。

附在他耳边,她轻声问着,:“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傅潜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笑得瘆人又张狂:“你当时吼着说,傅潜,我不喜欢你了,别他妈再缠着我!”

心猛地被针扎了一下,穿透心肺的疼。

空气变得稀薄,宛如置身于几千米海拔的高原之上,沉闷得喘不过气。

秦律拼了命挽住傅潜的手,握住最后的希望,双唇失去血色,病态的白。

“从你进门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今天的求婚是不会成功的,没关系,不成功也没关系,是我这次准备得不够充分。你看,我鲜花都忘了叫人送来……”

话未说完,就被傅潜的下一句话划上句号。

她说:

“秦律,我不喜欢你了,别他妈再缠着我了。”

傅潜走了很久,秦律还站在原地,宛如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直到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他才惯性地抬了抬眼。

侍应生站在门口,鞠躬,言语恭敬:“先生,您好,因为您一直没有指示,请问现在还需要上餐吗?”

秦律怔愣了几秒,转过身,低头整理袖口,随口应了一声嗯。

没多久,侍应生就推着餐车走了上来,一道道往餐桌上布菜,足足摆满了一整张桌子,后面有人拿着一大束玫瑰花。

“先生,这是您订的花。”

“扔了吧。”

“什么?”

“扔了。”

侍应生来回看了秦律好几遍,终于确认他说的话。

等他们都退了出去,空荡的房里又只剩他一人。

又回到了最初始的状态。

瞥见刚才扔在地上的戒指,他弯腰蹲在地上,小心地把上面的灰尘擦干净,反复查看了几遍重新揣回兜里。

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他偏就不信这个邪。

另一边,陈筱筠和秦衍也正坐在不远处的咖啡厅里。

这次是秦衍主动找的陈筱筠。

刚傅潜言语焦急询问陈筱筠的情况,秦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忙把电话打给她。

接通后,陈筱筠却说,这事情太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楚,约他出来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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