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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亲爱的学姐(gl)(138)

短暂的人潮过后,顾羡溪她们抓紧时间开始吃饭。拿起自己的份,顾羡溪和一起值班的实习的小护士闲聊了两句后,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安静的吃饭。

她端坐椅子上,双腿膝头并拢放在一边,一个人默默的吃着,乖巧的就像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一样。

但是一放松下来,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和楚一镜吃饭时,楚一镜后来说的话,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楚一镜优雅的转着酒杯,眯着眼睛瞧顾羡溪,问道。

“不放弃,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她颓然的反问道。

“我觉得你可以再去试试。”楚一镜一边说着,一边用点头来肯定自己的话,将酒杯放回了桌面上。

“我把她伤的太深了,她不要我了……”顾羡溪脸上挂着苦笑,自嘲的说。自己伤她太深啊……自作自受,又能怪得了谁。

“至少你还爱她,至少她还在。不像我,不像我……彻底失去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珍惜。”楚一镜喝的有些醺醉,眼中的顾羡溪都变成双影的了。恍惚间,她又看到了那人的脸,急忙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那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出现了。

顾羡溪有点被楚一镜说动了,想了想,又立即的摇了头,将摇摆的心思扯了回来,理智的反驳道:“还是算了吧。就算她愿意和我复合……我爸的事,你也知道。为了她好… …不想拉她进这个无底洞。”

说到自己的爸爸,顾羡溪又烦恼了起来。起初重见温敛的欣喜过后,她又考虑起来了现实。

当初和温敛分手,何尝不是有一份家庭的原因?她连想送给温敛的戒指,都买不起……

楚一镜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太阳穴,费劲的思考着,问道:“我记得你七年前也是这个理由?”怕顾羡溪想不起来,刻意提醒道,和她分手的。

顾羡溪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要如何为自己解释。

“有什么困难就不能一起面对呢?”楚一镜见她被自己堵的哑口无言,轻笑了一声道:“而且你也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和你一同承受这些事……”

“难道我错了吗?”顾羡溪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楚一镜微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道:“你要是真的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帮帮你。”好歹她也是个有背景的人,虽然病着,但是钱还是有的。

“不用了……”顾羡溪婉拒了她的好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楚一镜发出一声长叹。

“羡溪,你发什么呆啊?难道今天的盒饭不好吃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乱了顾羡溪的思绪。实习护士把吃完的饭盒扔进垃圾桶里,走近顾羡溪问道。

顾羡溪猛的收回了神思,条件反射的端起饭来,想假装自己还在吃,道: “没有。”

当她咽下最后一口饭,用纸巾擦干净嘴唇。一个金发波浪卷的高个女孩,面色痛苦捧着肚子,来到护士站前,用不流利的中文问道:你们的急诊在哪里?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里有些话,是作者麻麻在作者填志愿的时候说的。现在回想起来……嗯……

云破月*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9-06 22:23:33

金子墨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9-08 01:33:55

第一百零六章 拜倒在护士裙下了

实习的护士刚来医院几天,没有太多经验。第一次看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直接愣在当场。

乔伊斯脸上冷汗直流,躬着腰两股战战,跳脚的追问道:你快说啊!她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今天整整在家里拉了一整天,拉的腿都软了。

在说话间,肚子又是一阵揪心的绞痛。她脸一涨红,迫不及待的想找到医生。

实习的护士回过神来,也不管乔伊斯是用中文在和她说话,口里英文说一句,中文说一句,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羡溪见状,上前为实习护士解围。她一手放在腹前,一手为乔伊斯引导道:“往前面走,然后左拐,就是了。”她和乔伊斯只有一面之缘,并没有认出她来。

谢谢!乔伊斯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无暇顾及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便径直拿着自己的病历,跌跌撞撞的奔向急诊。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的瓷砖上,碰撞出杂乱的声音。

直到望着乔伊斯找到急诊,顾羡溪才收回了目光。

实习护士,双手拧在一起,一脸歉意的对她说:羡溪姐,我是不是表现的太差了……

顾羡溪笑着摇摇头,走到护士站后面,安慰她:没事,放松。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

乔伊斯看完医生之后,又去厕所拉了一回,肚子才轻松了一点点。她颤抖着手脚,扶着厕所的墙壁,慢慢一点点挪出去。手上抓着的病历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急性肠炎”四个字。

该死!早知道不该乱吃那么多东西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都怪医院旁边的大排档,特别是爆炒出来的小龙虾,太好吃了!她一面在心里唾骂自己,一面又为自己摆脱罪责。

一不小心迈的太大步,身体某个地方火辣辣的疼,就像被暴力绽开了一样。她痛苦的咬着牙,每走一步路都极其艰难。

用手捂着的肚子上,显出小肚腩的雏形。曾经引以为傲的腹肌,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中国的美食养人啊。

因为拉了那么多次,又忽略了补充水分,体内□□严重流失,她拿完药之后,不能马上就离开,还要挂两瓶点滴。

输液的大厅里,门庭若市。苍白的脸,黑压压的脑袋,遍布大厅的每个角落。可以悬挂点滴的架子旁,都坐满了人,一眼望过去,全都是悬挂在半空中的输液滴管。这么多人,却只有三四个护士穿梭在其中,调整输液的速率。

乔伊斯拿着要输的药水,眼睛都要望穿了,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空的座位。刚有人输液完拔针离开,空出一个位置,她还没有走过去,就立马又有人填了进去。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阿姨,将自己放在旁边座位的包拿开,给乔伊斯腾了一个位置。

乔伊斯的臀部一沾到椅子上,整个人都瘫下来了。四肢软弱无力,精神也不佳,完全提不起劲来。

因为输液大厅的人手不够,被急不可耐的患者从护士站,唤过来帮忙的顾羡溪,一手按着扎在老人瘦骨嶙峋的手臂上的针头,一手撕开固定的胶布,快速的将吊针拔了出来,尽量减轻老人的疼痛,然后按上沾有碘伏的棉签。

交代好老人按着棉签,她便微微踮起脚尖,将输液瓶放下来。在她做这些事的时候,老人的家属连一声谢谢都没有了,就扶着老人离开了。

顾羡溪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事了,什么都没有说,将针头用针帽盖好,和输液器一起回收了起来。转身想回护士站,不经意的却看到坐在不远的乔伊斯。她一个人干坐在那里,手上拿着输液瓶,却没有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