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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68)+番外

“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他?不知死活。”

狐尾一甩,暗红的火焰落入泥潭,以妖力为燃料熊熊烧起,烬焰腾飞跳跃,将偌大的沼泽烧得沸腾滚烫,冒起了蒸发时的黑气毒瘴,加速那几个想掳走琴酒的妖怪的生命值消失速度。

它们是这片地域某处一位作威作福的妖怪的手下,知道绿津渡的老板料理技术高超,想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过来品尝或者让手下代为购买,而是要将人掳过去当自己的御用厨师。玉藻前发现后,略施小计把它们引到这块不远不近的沼泽地来,杀鸡儆猴。

顺便……顺藤摸瓜地解决掉它们背后的家伙。

掳走琴酒当专用厨师?开什么玩笑?他们自己还不够分呢!

指尖点点后耳,玉藻前懒散地露出一抹奇异微笑,温柔中潜藏冷酷,宛若裹着利刺的蔷薇。

“也好,再杀一只更加强壮的鸡,才能给其他蠢蠢欲动的猴子发热的脑袋降温。要不然以后,还真有可能没完没了。”

幽冷的声音回响开来,玉藻前的身影却早已化光离开,唯有沼泽里惨叫着被狐火吞噬的妖怪可以短暂证明他曾来过。

绿津渡之外“风起云涌”,绿津渡里也不甚太平。

负责端茶倒水的是一如既往板着脸的大天狗和脸色臭得好像谁欠他几百万的茨木。一目连由于内向笨拙,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就被琴酒留在厨房打下手,洗洗菜刷刷碗,做着名副其实的打杂工作。

对此,大天狗表示不满,持续不满,端一次菜给客人一次脸色,就差把人吓得胃痉挛才肯罢休,并一次次向琴酒发送谴责的目光。

如此周而复始无数次,琴酒还没怎么,一目连先扛不住了。

小孩儿怯生生地睁着没被刘海遮盖的杏核眼,小心翼翼扯了扯琴酒衣角,冷不丁受到一记来自大天狗的眼刀,连忙再缩回去,局促地揪紧双手道:“要、要不我出去帮忙,让他……”

违心而紧张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脑袋就被琴酒用刀背拍了一下,脖子和话一同往回缩。

“我不让你进来帮忙的原因你心里没点数吗?你进厨房不是帮忙,而是添乱。”拍完一目连,琴酒又拿刀尖对准大天狗,无视他委屈巴巴的小表情直接一通意大利.炮:“洗碗碎碗,洗菜碎菜,让你杀鸡,你伸手就是一招‘风袭’,你杀鸡还是杀我?去,继续端菜,不许再废话,否则断你晚饭。”

大天狗一瞪眼,劈手夺过做好的菜肴,气呼呼地拍翅膀转身跑掉。

“他、他好像生气了。”一目连无辜地瞪大眼,“我是不是给你太麻烦了?”

琴酒深深看了大天狗离去的背影一眼,摇摇头:“和你没关系,接着洗碗吧,我会解决的。”

绿津渡另一端,茨木好巧不巧地遇上了一个找茬儿的妖怪。

那妖怪拥有美艳的女子样貌,眼角眉梢皆带着钩子,笑起来时释放的魅力让茨木这个情商给整个鬼族拖了后腿的大妖都不禁一愣,当然,也只是一愣而已,愣完之后,他好险没用“地狱鬼手”给她来个爆伤。

原因无他,这妖怪事儿忒多。

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酒,没有酒就赖在桌子上不走,时不时“不小心”把菜往地上倒,那个浪费劲儿看得茨木心里抽个不停。

虽说他不喜欢抢走自家殿下注意力的家伙,但琴酒的手艺毫无疑问征服了他,否则他不可能由着殿下拖自己留在这儿当什么跑堂伙计,早甩脸走人顺带拆了绿津渡了。

现在居然有妖怪浪费他干看不能吃的美食,若不是碍于琴酒嘱咐,他早就大招齐出教她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耐着性子咬着牙,茨木按住右手小拳头上欢快蹦起的青筋:“我再说一遍,我们这里没有酒,如果你不想吃饭就赶快离开,别挡着人做生意。”

女妖是这一代化形化得最好看的雌妖,在人、妖二界混得不错,也因此沾染了不少恶习。比如此时,她见茨木不吃她那套,索性扬手掀翻了桌子,碗筷碟盘叮呤咣啷砸了满地,自己倒在其中,哀哀叫唤着,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泫然欲泣。

她其实是被附近较为强大的妖怪派来强掳琴酒的小妖,自恃魅力准备用损失最小的“色.诱”带走目标,此举也是她行动的一环。

当然了,找麻烦同样是她的爱好。

茨木冷眼看着她装模作样地哭泣,脑海中回放出开业之前,琴酒对他和大天狗说的话。

“对待客人要有耐心,不要求你们想春天一样温暖夏天一样炙热,但基本诉求你们必须满足。”

“不过,如果遇到碰瓷……就是存心捣乱的。别犹豫,往死里打。”

这种妖怪,应该算得上碰瓷了吧?

忙碌半日积攒的怒火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导.火.索引燃,茨木抓住女妖的头发,在她震惊的空白神色中往堆积的饭菜上狠狠按去,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为何物地来了次连环撞,直撞得她五官扁平,不由自主变回原型为止。

厨房里的一目连听到外头“砰砰砰”的动静,好奇地仰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琴酒往窗户外看了一眼,见茨木杀气腾腾地拎着女妖的原型往外走,估计是想换个地方教她做妖,不以为意地摇头道:“没事,有妖怪挑战茨木童子,他们随手‘切磋’了一下,不用在意。”

第38章 绿津渡了解一下(三)

琴酒做完最后一道菜, 脱下围裙走出厨房时, 茨木已经把那只不知死活的女妖从妖艳打成了狰狞, 掉落在地的食物也以一种不怎么和谐手段全塞进了她的肚子里。这会儿, 她正一边被茨木揪着脚踝往外拖,一边翻白眼口吐白沫。

“做得干净点。”职业病发作的琴酒随口叮嘱, 立刻换来茨木一声不客气的冷哼。他挑挑眉, 看着茨木又加快了几分的步伐, 无所谓地摇摇头, 没再多说。

正好一目连收拾好厨房,捏着衣角站在门边, 新奇地打量大厅里被茨木吓得噤若寒蝉的妖怪,眼睛眨啊眨的,眨巴出些许与他稚气长相不符的忧伤来。

“一目连。”然而, 不等他的忧伤发酵成更激烈的情感, 他便听到琴酒叫了自己的名字。

“啊?怎么了?”一目连下意识看向站在一群妖怪中央, 仍旧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男人, 雾茫茫的双眸露出一丝光亮。

琴酒望向他的目光深得透不出任何多余心绪, 淡声道:“帮我把料理台上的蜂蜜烤鱼端来。”

“嗯!”视线无意识瑟缩了一下, 一目连点点头,连忙转身跑进厨房, 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烤鱼, 再小跑到他身边, “给。”

“这里没你的事了, 去休息吧。”一手接过烤鱼, 一手轻拍刚过自己腰部的小孩儿的脑袋,琴酒好像没看到他瞬间凝固的表情,大步走出绿津渡,径直往之前大天狗跑开的方向走去。

一目连怔怔摸着被拍的地方,万千情绪,酸甜苦辣,皆化为洪流咆哮着席卷而上,几乎要冲破心防从眼里涌出,却在真切感受到发间的温度时温顺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