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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琴酒今天又在做慈善[综](61)+番外

不远处,大天狗从衣架后面探出头来,将之前那一幕尽收眼底。捏了捏两只成对的彩绘面具,他犹疑许久,抱着面具一溜小跑到琴酒跟前,双手往前一送:“我要这个。”

琴酒低头看他:“你要戴两只面具?”

“我戴这个。”大天狗将绘有日月星辰图案的那只挂在自己头上,然后把绘有山川草木图案的那只塞进琴酒手里,“这个是你的。”

扬了扬眉,琴酒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对面的小狐狸将一个单独的衣架推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几串头饰、手链等饰品,朝着自己抖抖耳朵,示意它想要这些。

衣架上搭着一整套类似于平安时代十二单衣的华美装束。不对,不是类似,那就是十二单衣!

外层的黑色唐衣轻薄飘逸,往内有垂领广袖,采用二重织法绣有蔓草云纹的湖蓝上衣、赤红打衣、以杏黄为主色的薄纱五衣和纯白单衣。下身是深紫的褶皱长袴,外面则披着一条秋青色的裳。

这些衣物组合起来,便是一套极尽华美的十二单衣,除却没有用上禁忌之色,几乎达到了这种服装最完整,也是最高的规格。

衣架顶端还斜挂着一张狐颜面具,乌眼红唇,额心有朱红火焰纹络,虽然不比大天狗挑的彩绘面具繁丽,与那套衣服搭配起来却是恰到好处。

“老板,那是什么衣服?”琴酒皱紧眉头,回忆着十二单衣出现的年代,与现在的时间根本对不上。

“哦,那是鄙人无意间收来的,用作收藏观赏的衣服。”老板眼里泛起怀念的意味,“大约六天前,鄙人在旷野外遇到了一位神秘女子,她用这套衣服跟鄙人换了小店里所有布料,鄙人也不知她为何做这种价值明显不对等的生意。不过这套衣服的确非常美丽,鄙人十分喜欢,而她又愿意交换,鄙人便跟她换了。怎么,客人想买它?”

琴酒不理会老板的问题,反而看向叼着饰品的小狐狸:“你想要?”

小狐狸用力点头,差点把饰品甩掉了。

见状,琴酒将手缩进袖子,开始操纵魔力凝结珠子:“这套衣服多少钱?”

什么神秘女子,他要是脑子进水,说不定真就信了老板口中的神秘女子只是个普通人,这分明就是97号给他送攻略道具来了。

思及至此,琴酒仿佛听到97号得意的“计划通”在耳边响起。

真不爽!

……

暮色渐深,在夕阳余晖仍伴着漫天晚霞不舍离去时,镇子里早已张灯结彩,以各式各样的摊位和食物的香气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夏夜祭。

街上人声鼎沸,往来人群熙熙攘攘,拥挤而热烈。人们穿着崭新的浴衣,或提灯过路,或驻足摊前,面具遮掩着容貌,却让他们打开了心扉,与身边的同伴好友甚至陌生人交谈闲话。从街头到镇尾,都是一片热热闹闹的景象。

客栈二楼的某间客房里,琴酒沐浴好之后换上了书翁为他选的月白浴衣,头上还斜戴着大天狗挑的彩绘面具。半干的银发搭在胸前肩头,他倚墙等待时凌乱慵懒的样子格外迷人。

彼时,大天狗和书翁都收拾齐整,从各自房中走了出来。他们穿的浴衣与琴酒同色不同款,站到一起时颇有一家人的感觉:爸爸,妈妈,熊孩子。

当然,这一点他们暂时还没有意识到。

“你们看到小狐狸了吗?”大天狗和书翁都收拾好了,小狐狸却带着刚买的十二单衣跑得不见踪影,琴酒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

大天狗熟练地跳进他臂弯,淡漠答道:“没有,它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我洗澡的时候它就不见了。”琴酒习惯性把他往上颠了颠,身体一侧,恰好倚在靠过来的书翁身上,猜测道:“难道它到其他地方化成人形,换衣服去了?”

书翁与大天狗对视一眼,正要摇头表示不知道,就听见身后响起了陌生的低沉男音。

“是啊,这衣服好复杂,我研究了好久才穿上的。”

三人一愣,闻声回头看去,只见走廊尽处,有一道高挑的身影缓缓走来,身上仿佛带着华丽的光芒,从暗处走到明处的光线变换,使得他穿着的衣物在明灭的光影中交错流转出静谧的华丽之美。仿佛夜樱纷飞的月夜,仿佛一个繁荣时代的缩影。

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相貌。然而他的装束和那只狐颜面具,却令他的身份昭然若揭。

琴酒陷入沉思:继熊孩子大天狗和腹黑男书翁后,他的身边又多了一种种类的妖怪——女装大佬。

第34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九)

星辉汇聚成一剪清泉, 蜿蜒淌过墨色苍穹,难得遗落的点点光芒却湮灭在红尘凡间一年一度的灯火璀璨中。

青石长街,古灯今人。宛如历史一角上徐徐展开的画卷, 面前之景在本应消逝的时间中照映出繁影清光,零落于无人知晓的角落, 绽放短暂却绚丽的光彩。

走入人群, 好似长河入海, 无论相貌出彩的琴酒,书翁, 被琴酒牵着的粉雕玉琢的大天狗,亦或是着装盛丽华美的玉藻前——也便是小狐狸, 都不曾引起旁人注意。之所以会这样, 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各自撑起了降低关注度的屏障,也有一部分是琴酒的锅。

他生于未来, 长于未来,原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除非他有与其他人产生交集的想法,否则他在过去的时间段里, 就像半个隐形人, 连带着和他有关联的人事物都会或多或少的被世人无视。

不过,这样也好, 他本来就不是喜欢被关注的人。

衣着华丽,气质雍容, 宛若盛开的牡丹般的玉藻前亲昵地搂着琴酒的手臂, 头歪向一侧靠在他鬓边,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面具下的眼瞳却折映着盈盈脉脉的光华,可以从中清晰地感受到他大好的心情。

“你要搂着我到什么时候?”步履一如既往的从容,琴酒淡然路过一个个热闹的摊位,走向灯火阑珊处,询问时头也不转,“玉藻前。”

自相识以来,除去刚开始叫过大天狗几声,其余时候他和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妖怪都鲜少直呼姓名,“玉藻前”这个名字他更是第一次叫。

然而在九尾狐漫长的生命里,这是他听到的第一声不含任何附加情绪的呼唤,比此前听过的每一声都好听。

“等祭典结束,我再放开你。”玉藻前用收紧手臂贴得更近作为回应,以只有琴酒能听见的沉朗声线笑答道,温凉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山风一样轻盈柔软。

琴酒脚步一顿,衣摆顺势翻起,在空中被晚风卷了几下才缓缓平复。走在他身边的大天狗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他停下才回过神来,仰头看他,澄净却空白的眸子映出些许不解。

身体缩小的大天狗此时的身形刚过琴酒大腿,小短腿要迈两三步才能跟上他一步,故而走得很辛苦。琴酒也是注意到这点才止步不前,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嗯?”突然腾空的大天狗吓了一跳,小手在半空挥了好几下,用力揽住琴酒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