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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我又不是什么琴酒[综](92)+番外

在洗手池前把手上的毛冲掉,琴酒看了赤井秀一一眼,早已与他培养出深厚默契的赤井秀一立刻心领神会地从大大小小的袋子里找出单独放置的制作养胃汤的材料,将其一一取出,放在光可鉴人的料理台上。

夏目帮着拿了一些,又在琴酒的指挥下把材料分成等额的三份,自己占了一份,一脸期待地等他教自己怎么做。

其实养胃汤的制作方法不难,只是步骤繁多容易混乱,做多了熟练了就会觉得十分简单。

琴酒先给赤井秀一和夏目示范了一遍如何处理食材、如何调味和如何掌握火候,然后让两人自行上手,自己从旁指导。

第一个步骤相对简单,赤井秀一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夏目虽然做的不熟练,菜也切的丑了点,不过最终还是磕磕绊绊地完成了。

第二个步骤比较考验耐心,同时也需要制作者有一些下厨的经验。因为华夏菜单有一个特点,就是在剂量的考量上以经验和手感为主,本该准确的剂量几乎都被“适当”、“少许”、“稍多”等语意模糊的词语代替,贝尔摩德找的这份也不例外。

琴酒心细,照着菜单做过几次便基本可以把握住剂量的可控区间,所以教赤井秀一与夏目的时候省去让他们自行摸索剂量这繁琐的一步。

在他的帮助下,赤井秀一顺利完成第二步,而夏目提心吊胆地“以身试毒”数次后,也迈过了这道坎。

然而,到了第三步,一切就没那么简单了。

养胃汤的制作难点几乎全部集中在火候的掌握上。

它不像高汤那样需要长时间小火慢熬,只需煮一个小时即可出锅。但这一个小时里要变两次火候,每一次火候的变换都有一个精确到苛刻的温度值,上下误差不能超过两至三度,变换的速度也不可超过三秒,否则整锅汤就废了。

这道养胃汤是一道药膳,而药膳的做法正是以精细闻名,和其他光是处理食材就需要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的药膳相比,养胃汤已经算简单的了。

听完琴酒的指导,两人的反应如下:

赤井秀一:稳住!我能成功!

夏目:……还好我买了两份备用食材。

不过不管两人作何反应,他们的第一次尝试都不出意料的以失败告终。

“该教的我已经教完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摸索吧。”琴酒调好自己那锅养胃汤的温度,准备在下一次调节温度的时间到来之前,把玉藻前和快斗喜欢的炸猪排做好。

至于赤井秀一和夏目,他们俩挽着袖子,正投入第二次养胃汤的制作当中。

炸猪排做法简单,耗时也不长,没过多久,厨房内外就飘起了浓郁诱人的肉香,让同在厨房里的赤井、夏目二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琴酒拍开赤井秀一偷摸伸过来的的爪子,将炸猪排装盘,置于一旁。

切成长条状的猪排肉因锁满酱汁而呈现出红褐色,上面撒着调香的香菜末,下方垫着勾芡的浓酱,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我就吃一块!”赤井秀一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

“煮你的汤去。”琴酒余光都没给他,掏出振动的手机看了看,一边往外走一边警告他:“不许偷吃,否则今天的晚餐你就坐到门外去吃。”

赤井秀一瘪瘪嘴,夸张地长叹一声,然后委屈巴巴地走回原位继续琢磨火候。

夏目的目光在琴酒的背影和赤井秀一的面颊之间来回扫视,在听到他的叹息之后,不禁摇头浅笑,有些羡慕起来。

他们的感情真好啊……

厨房外,琴酒快步穿过咸鱼林立的客厅,走到相对安静的门口,才接起这个并未显示来电号码的电话。

“喂?”

“琴酒,好久不见。”话筒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柔美,又带着恍如隔世的怀念,“还记得我吗?”

天地刹那寂静无声,只余那一声含在话尾的轻叹悠悠的辗转着在他耳畔回响。

琴酒低头,向旁边走了两步,斜倚在冰凉的墙面上。

“贝尔摩德。”

他轻唤那人名字,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她从何得知自己的新身份和电话,仿佛早就知道瞒不过她。

事实也的确如此。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如同他的旧友般寒暄问道:“你现在过的怎么样?FBI那小子对你好吗?”

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琴酒曾对赤井秀一动心的人,当时她与琴酒已经分开许久,可知道此事的时候,还是不免吃了点醋。

因为,她最清楚琴酒的性子有多冷清,也最清楚这点动心于他而言多么难得。

琴酒看着脚下地板龟裂的纹路,沉默良久,才回答道:“以前我所无法想象的,如今皆已成现实。”

不知何时起,他孤寂的身影旁出现了许许多多其他的影子。最初那间冷清的爱豆小屋现在多了闹哄哄的一大家子,灵魂中与生俱来的空白也被赤井秀一填满,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归宿了。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命运是否对自己太仁慈厚爱,明知他满手鲜血,作恶无数,却还是给了他一个完满的结局。然而每次想到这一点,他都会笑自己庸人自扰,如果真有命运一说,那么从前他亏欠的,日后也总要还回来的。

这世上,质量守恒,能量守恒,命运的好与坏自然也要守恒。

那边安静了许久,贝尔摩德似乎怔住了,好半晌才笑着说:“那就好。偌大的组织,总算出了一个有好结果的。”

琴酒不知道怎么回答,心头坚守的某个角落在贝尔摩德说出这句话后,悄悄地坍塌了。

过去那些人和事,到底已然消失。

“琴酒啊,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了,我没有什么新鲜的话能留给你,就一句,好好保重。”贝尔摩德的声音沉沉的,像浸在水里的琥珀,“另外,田沼要的事我知道了,谢谢你救了他。那孩子和你经历的是一样的实验,却没有你那么成功,不知哪一日身体就会崩溃。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那天真的来临,别太放在心上。”

琴酒猛地捏紧了手机,下一刻又慢慢松开:“他不会有事的。”

“希望如此,我也想让世上所有事都得到圆满的结局。”贝尔摩德微微一笑,“好了,话就说到这里吧,再见。”

琴酒一怔。

以前组织还在时,贝尔摩德每次与他通话结束都会添一句“再见”。语气也很多变,有时是玩笑,有时是狡黠,偶尔会掺杂着疲惫或其他复杂的情绪,但都没有这次那么认真。

可能是因为,这次的“再见”代表着不会再见了吧。

“嗯,再见。”琴酒回过神来,第一次回应她。

贝尔摩德轻笑着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手缓缓从耳边滑落,琴酒仰头望天,只见上午刚停的雪,现在慢慢的又开始下了。夕阳洒在地面铺陈的薄雪上,像蒙了红纱的绢布,有一种轻盈朦胧的美感。

“黑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