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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修真](52)+番外

今日听到这歌帝阙倒是想起了此事,或许这个奏曲者就是对方所提及的伶人?然而这等傲慢到近乎猖狂的曲子,当真出自一个普通的伶人之手?

远处熟悉的龙吟声又起,帝阙一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将绝那头黑龙发出来的,他顿时熄灭了刚刚升起的探究之意。帝阙拿出灵卡随意写了一句话,然后便顺着玉简上刻着的灵卡号转了一笔灵币过去。做完一切之后帝阙收起了灵卡,手中的长剑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念头,直接出鞘恭敬地停在他的身前。帝阙面色阴沉地踏上飞剑,飞剑瞬间向着龙吟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你觉得我之前所唱之曲如何?”回程路上,长生恰好也在和将绝聊着刚才在天籁阁内所奏之曲。

“傲慢。”将绝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一坛烈酒给长生,长生已经多日不眠不休,眉宇间的倦色越来越重,也许烈酒能让他稍微清醒几分。

“傲慢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可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②’。”长生想起了地球上柳永的一句词,想来原主是个状元郎,若不是被人掳到此处,说不定就入朝为官为相了。那首《酒狂》③也是地球上的曲子,据传是阮籍避世的讽刺之作,和柳永这句词真是再配不过了。

长生刚饮了一口酒,身上的灵卡就震动了一下。这时候谁会转灵币来?长生拿出灵卡疑惑地看去,而当他看清灵卡上增多的数字后猛地咳嗽了起来。

到底是哪个土豪突然转了他十万灵币?既然修真界的功法都是成打卖的,这样的土豪粉丝也请给他来一打吧!

三千世界每张灵卡的卡号都独一无二,并且皆是实名制。出于安全考虑,每个人都可以选择是否隐藏自己的卡号和姓名,长生也不确定这个土豪会不会留下卡号和名字。长生颇为好奇地点开了转账记录,而这一次他不只是因为震惊而咳嗽了,他是整个人都懵住了。

三千世界中有两个卡号流传最广,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能直接背出来。这两个流传最广的卡号一个是将绝的,另一个便是帝阙的。长生自认记性不错,他也知道这两人灵卡卡号,然而他现在却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因为这十万灵币后面显示的灵卡号……怎么越看越像是那个“三千世界财富排行榜”榜首的呢?

所以说,打赏他的人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帝阙?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②出自柳永《鹤冲天·黄金榜上》: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③《酒狂》据传为晋朝阮籍所作,他隐居后通过这首琴曲塑造出一个醉酒之人的模样,并借此表达对晋朝统治者的不满与讽刺。

黑龙简直实力搅局。帝阙是误会了那首曲子,长生借《酒狂》单纯抒发些许抑郁不满,然而在帝阙这皇帝听来当真就是在讽刺自己了。帝阙和长生的脑洞都和柳永那句词重合了23333。

第41章 在修真界回复

“问你个问题。”长生盯着转账之人的卡号,浅薄的月光悠悠划过了黑底红襟的衣袍, 衬得他那握着灵卡的手愈发苍白。

长生说这话时将绝正单手拎着微沉的酒坛, 男人闻言只是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仍旧仰头灌了一口烈酒。而当烈酒入喉之后,将绝才放下了那饮了大半的酒坛, 他懒懒散散地坐在飞剑上,抬眼回视着侧头瞥来的长生,示意对方有话便说。

“你记得那位‘三千世界财富排行榜’榜首的卡号吗?”这一次长生没有直接点出帝阙的姓名。他之前能毫不在意地说出帝阙的名讳, 一是因为他对三千世界了解不深, 二是因为那时候他情绪有些失控。他两次提及帝阙之名都与时无常有关, 第一次是为了吓吓时无常,第二次是为了祭奠时无常, 但现在不同了。

现在长生自认清醒得很, 他可不想因为这事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帝阙不是那个不在乎任何事的将绝, “喜怒无常”四个字根本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你是说帝阙?”长生忌惮帝阙,将绝却没半点顾忌。别说他和帝阙皆是仙帝, 那家伙不可能感应得到他的存在, 就算感应到了也无所谓。他和帝阙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如今不过因为缺少搏命的契机而维持表面的和平罢了。

“嗯,就是他。所以他的灵卡号到底是多少?”长生指尖轻轻敲击着灵卡表面,整个人无端地有些烦躁起来。因为他发现转账之人不仅转了十万灵币, 似乎还附带了一条留言。留言的内容长生还没看,比起看留言, 他觉得自己还是该先冷静一下理理思绪。

“忘了。”将绝利落地给了回答,他的喉间似乎还隐隐发出了一声嗤笑。他连自己的灵卡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可能闲来无事去记帝阙的灵卡号。况且他记这灵卡号做什么?难不成他还会用灵币打赏帝阙,借此表示对那家伙阴谋诡计的赞赏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长生听到将绝的回答后,他直接转身将男人刚刚扔来的酒坛给扔了回去。将绝看着破空而来的厚重酒坛,倒是没有控制着飞剑躲开,而是抬手用粗糙的指腹勾住酒坛坛口,他就这么勾着酒坛让酒液顺着薄唇流入喉间。

“怎么了?”许是酒液太烈灼烧着喉咙,将绝的声音渐渐染上了几分暗哑,他那英挺的面容上似是倦怠似是茫然,唯独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长生面无表情地看了将绝一眼,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没常识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还不靠谱。帝阙的灵卡号早已人尽皆知了好么?将绝身为三千世界本地人,不知道卡号也就罢了,偏偏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长生一时控制不住就将酒坛扔了过去。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你要是能将喝酒的功夫放在别的方面,这三千世界估计就没你做不成的事了。”

长生说着便想起了将绝刚才的接过酒坛的动作,男人的动作潇洒至极,就仿佛那个酒坛不是被他突然扔出去的,而是由他恭恭敬敬奉上的一般。长生注视着将绝那张平静的脸,脑子里不禁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他觉得就算此刻猛地天崩地裂了,将绝也不会露出半点慌乱之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习惯了将绝的存在,才能和他毫无负担地说着狂言。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将绝不知道长生的想法,他半阖着眼低低地反问了一句。男人指尖稍一用力两个见底的酒坛便化成了齑粉,他那低沉的嗓音同时在空中响起:“可惜你错了。纵使我不再酩酊大醉,这个世界上也总有几件我做不到的事。”

酒坛粉末随着夜风消失在空中,将绝又从戒指中取出了第三坛酒。他本想再度将整个酒坛扔给长生,然而仔细想了想后将绝却收回了手。他的手掌中骤然浮现了一个温润的玉质酒樽,男人拎起酒坛将酒液倒入酒樽中。虽然这种杯子不适合喝烈酒,但将绝觉得或许长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