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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咸鱼在娃综被迫营业[穿书](130)

如果说之前的司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快被吸干血的病人,现在的司纯笼罩着一层青春的朝气。

一众记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神医!绝对是神医无疑了!如果能挖出这个神医的大明,那肯定是又是一个大新闻!

他们赶紧举起自己的长枪短炮,“方便透露一下那位神医的信息吗?”

校长摊手,“就是斐洺瑞啊,我以为我表达的很清楚了。”

记者们:???

啊?!你再说一遍?那到底是谁?!

为首的记者咳嗽了几声,尽可能委婉地开口,“您之前说斐洺瑞很擅长教育孩子,也很有爱心,但这跟医疗方面没什么关系吧……?你看,这……这都跨行业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对于自闭症来说,医学只能为辅,重要的是心灵上的教育。”校长拿出一叠照片。

他之前压根没想到斐洺瑞会引起这样的轰动,之前也就没有准备,这些照片还是他刚刚急中生智从一个家长的朋友圈里找到的。

在一张照片里,斐洺瑞正弯下腰为司纯整理毛衣,青年人的眉眼在暖色的灯光下就像是蜂蜜一样,自带一种温暖的感觉。

另一张照片则是斐洺瑞和司纯视频通话,司纯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照相机。

在司纯凭借着拍摄狠狠的震慑了那群高年级的学生之后,斐洺瑞就发现了司纯在这方面的长处。男孩子的手特别稳,选取的角度也很有新意,所以在这次游园会上,司纯被选为了摄像师,记录每一个活动的精彩瞬间。

记者赶紧上前,将这些照片的内容一一记录,搞直播的摄影师更是将镜头牢牢对准这边,与此同时,无数人家里的电视机上都出现了照片的特写,斐洺瑞占据了整个屏幕,连微微颤动的睫毛都无比清晰。

校长用生动的语言展现了他看图说话的能力,“斐洺瑞早就知道,只要付出一颗真心,世界上没有攻不破的难题,只要你愿意,就能创造奇迹!从今以后我们学校也会贯彻这样的教育理念!”

照片一张一张往后翻,最后是司纯的笑脸。

小孩子的脸天真无邪,就连笑容仿佛都能发光,就像是捧出了世间的一切美好,无论是电视机前的人还是记者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没错,这就是奇迹,是斐洺瑞一起创造的奇迹!当然,司明艳女士也有不可忽视的功劳,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没有放弃司纯!”

最后的最后,校长也没忘记带了一下司明艳的热度。在他看来,要是没有这位心善的女士提供场地,他也获得不了这个宣传的机会

“现在,让我们给予他们热烈的掌声!”

全场顿时欢呼起来,只有斐洺瑞一个人保持了沉默。

“你还好吗?”站得离斐洺瑞最近的老板关切询问。此刻斐洺瑞正在签他公司的合同,牵着牵着整个人就僵住了,任由黑色墨水笔在雪白的合同晕染开大片墨迹。

斐洺瑞:“……”

他能说,他完完全全是被校长纯度百分百的工业鸡汤恶心到了吗?

他那时哪想到那么多啊,还什么“只要愿意,就能创造奇迹”!

他就一平庸的俗人,爱好只有吃喝玩乐以及满是油墨臭味的钞票。

但是被鸡汤感动到的观众和记者们蜂拥而至,湍急的人流一点点将他推至正中央,抓拍的相机,冲着他不停咔嚓咔嚓。

“诶,等等……”斐洺瑞下意识去抓身后的按摩椅,那可是他从李老板那里坑来的,他还没坐热乎,根本不想起来啊!

但是他没能抓住,那些人是在说太过热情,他奋力一抓,只是从真皮的按摩椅上抓下来五条软塌塌的皮子。

斐洺瑞:“……”

原本正在和他签合同的老板看着那五条皮子,不由得笑了笑。

斐洺瑞先生真的好激动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种阵仗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除了斐洺瑞之外,被投注最多关注的就是司明艳。

司明艳昂着下巴顺着人流一路走到正中央,不时还伸手牵一下自己的裙子,踩着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引人注目的“咔哒咔哒”声。

“小心些,你差点踩到我的裙子!”周围的人实在太多,她忍不住高声斥责了一个离她很近的人,声音有点做作,想朝着高贵端庄的方向去却没有成功,反而变得又尖又细。

这大概是今天唯一能让司明艳感到高兴的事了,这破学校的校长还算是有点眼色。虽然这趟没看成斐洺瑞的笑话,用慈母人设营业一下也未尝不可,改日还能跟其他贵妇炫耀一下。

她对着观众和记者说了很多煽情的话,说着说着还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但小心地没将妆擦花,“司纯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又患有先天性自闭症,我不希望他活得太累,只想让他开开心心活着就好。”

她朝司纯伸出了手,“没事的,妈妈不求你怎么样,做自己想做的就好,我们偌大一个司家难道还养不起一个你吗?”

司明艳做这一切做得非常娴熟,她甚至知道几秒后司纯就会像往常一样走过来,回握住她的手,像最温顺的羔羊一样依赖地将头靠近她怀里。

但是,一秒,两秒,三秒……司纯依旧没有过来。

一分钟后,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尴尬,司明艳甚至觉得观众们的欢呼声都变小了,记者们看她的眼神甚至变得有些怪异。

司明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上前几步想将司纯拽过来,却见男孩向旁边一让,避开了她的手。

第86章

极其尴尬的寂静。

司明艳的脸立刻就胀红了, 纯属是被气的,感受着其他人扫向她的那些目光,如芒在背。她用一只手抓住司纯的肩膀,再次伸手, 这次直接将小男孩固定在身边。

她的手臂圈住对方, 用的力道极大, 直接在宽松的衣服上勒出了深深地痕迹。司明艳的个子在女性中算是高的, 令司纯显得更加瘦小, 就像是一只被穿在荆棘上的鸟。

她压低声音呀牙切齿,“臭小子,识相点就别惹事,我回头再处理你!”

女人侵略性极强且刺鼻的香水味涌入司纯的鼻腔,让男孩子的瞳孔条件反射地一阵紧缩。

他曾经在宴会上不小心打翻了红酒杯,被对方关在地下室里整整三天。司明艳不给他任何水和饭,但会在一日三餐的时间准时出现在他面前,要他反复回忆宴会上的错误。

那时的司明艳凑到他脸旁边, 手上拿着戒尺, “你知道我为此被阳太太嘲笑了三天吗?她说他儿子三岁的时候就不会犯这种错误,还给我推荐了个礼仪班, 我给你报的礼仪班还少吗?啊?”

“老规矩, 哪只手犯的错就抽二十下!”

司明艳下手下的很重,抽到第10下的时候身上已经微微有些冒汗, 刺鼻的香水味也变得更加清晰, 这几乎是贯穿司纯童年的噩梦。

如今旧梦重温司纯没再动弹, 反而瑟缩了一下。临时鼓起的勇气终究敌不过刻在骨子里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