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不是疯了，只是从来没上过学，被你妈养废了！”
路明这次没发短信，直接道：“安安出来吧，别跟她废话。”
白平听到路明的声音，吓了一跳，于心安看着她的表情，想起那枚炸弹还有那个摄像头，对她再没有半丝同情，转身离开病房，任白平怎么喊也没回头。
回海市的路上，她问路明：“现在我很确定曲总才是大BOSS，他不可能再当污点证人了吧。”
路明扬扬手机：“当时开了三方通话，张队那边也记录了，而且就像你说的，就算没有白平的招供，只凭有人劫曲总的囚车这一条，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于心安叹口气：“我觉得白羽跟白平这两母女都是被他给PUA了！到现在白羽都不开口，可她如果知道白平喜欢曲总，甚至听他的命令要烧死她，你说她会不会开口。”
路明笑道：“我们安安不错嘛，越来越警察范儿！都会推理了！”
于心安听到我们安安这样的称呼，瞬间想起于锦雪，皱眉道：“别肉麻了！烦不烦，我在跟你说正事！”
路明笑道：“我也在跟你说正事，你确实很厉害，跟我和张队的推测一致，曲总确实够狠，而且能装会藏！虚虚实实，明明暗暗！替死鬼都要准备好几套方案。”
“你是说白羽只是他准备好的替死鬼？”
“没错，也是他的最后一道防线！江总韩老板还有那几个专家，包括我在内，都不过是障眼法。”
于心安不禁骂道：“还真是老奸巨猾啊！也对，当时你们已经认定白羽是主犯，一把火把她家烧了，没了主犯少了证据，他也更容易脱罪！再说，再怎么样，曲小雅都是曲总的女儿，被白羽杀了，他肯定会报复啊！”
路明叹口气，还是道：“现在看来曲小雅很可能不是白羽杀的！因为他的证词里说白羽把他女儿留在身边做人质，他不得不帮白羽，在得知白羽杀了他女儿后，他马上决定做污点证人！是不是看起来很合理！可曲小雅说过，是曲总把她送到岛上，让白羽管教她！”
于心安越想越怕，“什么意思？你是说曲小雅的死是曲总洗白自己的一环？这么说的话他嫌疑最重了？”
路明点头：“现实总是很残酷，现在再回去审，我想白羽肯定会说实话，很快会真相大白。”
还真让路明猜对了，白羽一听白平喜欢上了曲总，瞬间癫狂！
“他对平平做了什么？他怎么下得去手？她还病着！那是我女儿！他怎么敢？”
路明只是让她听了白平的录音，甚至没怎么问，她就竹筒倒豆子地全说了。
第105章
于心安坐在病房门口看着白羽苍白的脸,听着她癫狂的声音，心中无比感慨，白平确实蠢,为情痴狂,白羽这个当妈的又何尝不是呢？母女两个都被曲总耍得团团转！
白羽发泄过愤怒后，眼神呆滞,哪还有一点原来的风采,好半天她才说：“是他追不到我,就引诱我吸毒，也是他在我没钱后,指点我去贩毒,我却把他当做了我的救世主。他说只想做个企业家,于是所有脏事我来干,赚的大头是他的,他说怕小雅会受刺激，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我就跟老韩假结婚,哪想到他连我唯一的女儿都不放过。”
路明叹口气，问她：“曲小雅是你杀的吗？”
白羽摇头：“我杀她干什么？她本来就是个毒虫，泡在水里一晚,估计是自己撑不住吧,我也没想到她会死。”
说完她愣怔了下，又抬头看看路明：“你为什么这么问，是发现了什么吗？难不成他把自己亲生女儿杀了？不可能啊，虎毒不食子！他不会这么狠吧！”
于心安忍不住说：“不是说曲小雅曾经朝曲总开枪吗？我可不认为他对这个女儿还有多少感情。”
还躺在病床上的白羽脸色惨白,苦笑起来：“是啊,能哄骗我这么多年,还能对平平下手，他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说着她眼神阴狠起来：“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他想利用我女儿烧死我，他的孩子也都别想善终。”
白羽交待了如何把贩毒赚的钱洗白，转给曲总在海外的两子一女。
“虽然曲小雅是他第一个孩子，但他最爱的是这三个，大部分财产都在他们名下，我有转移资产的所有证据，就算在海外，也可以查吧。”
虽然很难，但有证据总比没有强，路明审完了，正要带于心安出去。
白羽突然道：“平平会怎样？她只是被坏人利用，她还是个孩子！”
路明无奈道：“她已经成年了！”
“可她是个病人啊！”
路明没再答话，于心安不由感叹：“白羽虽然害了白平，可还是把她当女儿，比曲总强点。”
路明想起于锦雪的骚操作，以为她想到了自己妈妈，于是马上道：“安安，你妈妈不是不爱你，她只是觉得你长大了，独立了，可以让她依靠了！如果你出事，她也会担心！她是爱你的！我去你外婆家，主要是担心你的安危！又不想你被她拖累，没忍住才……”
于心安摆手：“我没怪你，相反我要好好谢你才对啊，我可以背起这担子，但不想被人当傻子！”
路明看着她的眼睛，脱口而出：“安安，我支持你所有决定也相信你可以处理好。”
他真正想说的是，所有担子我都可以跟你一起担，可他不能说。
于心安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她张张嘴，想问什么，又改口道：“谢谢你，我家的事不重要，你先忙案子吧。”
第二天，面对所有证据跟证人，曲总终于经不住熬鹰一样的审讯，全招了，污点证人自然是做不成，他成了主犯。
被问到曲小雅时，曲总也不装了，冷笑道：“她是我的孩子，没有我，就不会有她！我当然有权决定她的生死！她是我最失败的作品，太自私了，跟她妈一样！老子有钱了玩玩女人怎么了，一个个发了疯，像是老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这混蛋孩子还敢对着老子举枪，她不死，难道我死吗？”
于心安听得心里发寒，突然觉得自己老妈还算不错……
就听曲总又说：“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要不舍点什么，你们能放过我吗？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我以为我还有时间！妈的，再过两周我会彻底消失，等我整容跑国外，你们有个屁的办法！”
路明皱眉看着他，“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卧底？”
曲总摇摇头，指指旁听的于心安：“我一直在怀疑她，这女孩和她的店都古里古怪！没想到居然是你！”
于心安无语极了，她的店多温馨多阳光啊，怎么就古里古怪了？
曲总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路明，没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要不是我对你的夸赞，白羽不会那么快对你放松警惕，哪想到你居然是来给我敲丧钟的！”
于心安看他表情，恨不得生撕了路明，她忍不住想上前挡在路明面前，却被旁边的警察拉住，“没事，他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