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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非你(25)

而意思相同的内容,沈亦淮单独给她发了一条。

桑虞只回了群消息,抬起脸说:“抱歉啊,舞团出了新通知,我明天就要去锦城演出,等我回来才能陪你去探望奶奶了。”

“没事,你工作要紧。”岑野回头关心:“明天什么时候走?”

桑虞向下划拉群消息:“下午三点半的飞机。”

岑野沉吟两秒:“上午有安排吗?”

桑虞:“没有。”

岑野:“正好。”

桑虞的翦水秋瞳转向他,不解:“好什么?”

岑野:“去把证领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要去坐车,少一点点,明天会补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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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领证

◎能和你扯证,我很感激。◎

新的一日,放晴的天光弥洒百态人世,万木无声争荣。

桑虞睡觉受不得一点光,一点吵,特意选取的卧室窗帘避光性极强,她搂抱大号的雪龙玩偶,安然自若地睡到了日高三丈。

蓦地,搁置在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响动。

桑虞屈指可数的脾气都汇聚在了起床的几分钟,掀开眼缝瞥了下来电显示,源自南城的无备注号码。

“喂,哪位?”她迷迷糊糊接起来,嗓音软糯,但含了与往日迥然各异的不耐烦。

对方明显怔了片刻,忽而转为一声短促的笑:“你未婚夫。”

闻此,桑虞惊得清醒了,睁大双眸,仔细地瞧来电显示,确实只有一串数字。

为了便于联系,她和岑野交换了号码不久,当时着急忙慌,忘了存进通讯录。

“是你啊,抱歉。”桑虞松开绵软的雪龙,坐起身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另一头的岑野被她气笑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参演《施夷光》的成员飞去锦城的日子。

同样是……他们说好去领证的日子。

为了更好地应对巡演,桑虞昨天回家收拾完行李,又去了舞团,独自训练到晚上,心绪完全沉浸于西施凄美的一生,以至于忽略了其他事。

“哦,我才睡醒,脑子没缓过来。”桑虞歉意满满地说。

她赶忙看时钟,距离他们约好的出发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不反悔就成。”岑野无所谓一般,“不急,慢慢收拾出来。”

“嗯,好的。”

桑虞挂断电话,懵懵地盯着手机界面,发觉现在的他太好说话了。

昔日的少年可是自行其是,对谁都置之不顾。

曾经一堂体育课,老师让大家自由选择运动器材,班上有个异性缘特别好的女生,认准了岑野先拿到的篮球,拦住他,娇滴滴地拜托:“你可以把这个球让给我吗?”

附近的其他同学都劝他让着女生,他看都没看那些人一眼,更不屑于多话,抱起篮球去了球场。

桑虞至今还能想起来,因为她当时拿着一幅羽毛球拍,站在通往球场的必经之路。

她被他们的动静吸引,歪头看过去,岑野正高视阔步,朝她这边走来。

一晃而过的途径,余留别致凉淡,安抚炎夏的青柚香。

十六七岁的男生身高超过了一米八,不比成年人的结实强壮,但绝不干瘦羸弱。

他恰如其分地撑起宽大肥硕的蓝白校服,放任长风肆意席卷,吹皱了袖口,又卷动了衣摆。

桑虞当时甚至蹦出一个念头:他把校服穿得真赏心悦目。

悄无声息的轻狂倨傲,和沈亦淮不是一种风格。

那会儿的岑野太不通人情,哪怕他们做同桌的那个月,非必要情况,也绝不交谈。

因此现在的岑野显露的种种顺和,不可避免地让桑虞生出割裂的恍惚。

不过她没想太深,许是经年累月产生的变化,更许是他急需她这个假结婚对象。

桑虞下床换了整洁的衣衫,化了个快手淡妆,找出户口簿放背包里。

由于她不时需要,距离爸妈家又不远,户口簿经常在两边拿来拿去。

上次她用完,忘了还回去,眼下倒是省了一桩麻烦事。

桑虞下楼时,岑野已等在了小区门口。

与她所差无几,他上身是白色的纯棉长袖,简约休闲,头顶的碎发蓬松,隐约有一种干干净净的少年气。

重逢以来,桑虞没有见过他的哪件衣服是浅色系,先前暗暗回顾了青春年少的缘故,她脑中霎时转出从前唯一看他上身过的浅色搭配——校服。

她情不自禁放缓了脚步,纤尘不染的柳叶眼凝视他的衣着,一瞬不瞬。

四下无人,岑野亦直直地看着她,双手插兜,两汪幽潭漾开柔柔的涟漪。

待人走近,他直白地问:“在看什么?”

桑虞如梦初醒,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吞吐:“我,我看你今天穿白的,突然想到了你高中穿校服的时候。”

岑野意外:“高中留意过我?”

“留意过啊。”桑虞小声回复,刚才已经表示记得他穿校服,总不能再否认吧。

但担心他误会,她补了半段:“虽然你那个时候不爱出风头,但在班上,在年级上很有名。”

因为那一张生人勿近的厌世脸很难有人可以比拟,否则她也不会在三月二号那天,在如潮人海中,一眼认出他。

岑野抬了下眉:“留意过我什么?”

桑虞错愕,还莫名心慌,他为什么要问这么细?

“就,就校服啊。”她害臊地眼观鼻鼻观心,讲话都要不利索了。

岑野玩味地俯视她两秒,扬起唇角,侧身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桑虞上车时,余光晃见他唇边洇晕的笑意,觉着和其他时候都不一样。

似乎分外愉悦。

两人到达民政局,取号排队,前往指定窗口进行办理。

四处装饰喜庆红色,充斥甜蜜的大厅内,不乏其他即将迈入婚姻的情侣,非凡热闹。

桑虞不清楚他们登记领证是怎样的心情,她在昨天岑野提出今日就来民政局,有过一瞬间的惶惶然,但很快就释怀了。

这个环节是她在决定和岑野协议结婚之后,就预料到的。

除去舞蹈,她不喜欢过多纠结,赶在去巡演前,解决掉一桩事也好。

所以这对她而言只是类似工作任务的一环,可以机械地,不掺杂多余情感地对待。

同岑野坐去工作人员面前,填写《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时,桑虞从容不迫,顺畅地填完。

一向随心随性的岑野却像是有所顾虑,右手谨慎地握紧笔,不知思绪在何方晃荡,下笔过重,撕拉一声,笔尖刺破了纸张。

工作人员是一位年龄和他们父母差不多的阿姨,笑着提醒他小心,换了一张声明书:“小伙子别紧张啊,学学你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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