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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非你(21)

“看不出来我在堵你?”

作者有话说:

最后这幕应该是……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走过路过求一个收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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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意

◎是未、婚、夫。◎

稀浅的皓月光晕在脚边落下明晃,习习凉风环绕在旁。

他如此近距离地俯身,遮光却不足以避风。

悠悠荡荡地吹拂,勾一抹甘爽不腻的青柚香。

后调的涩意,混合他凌冽逼人的嗓音,震得桑虞心下一阵鲸波鳄浪。

她心虚,承受不住这漫天掩地的气场,下意识闪躲,向后撤退。

街边铺出人行道的方砖年寿已高,不乏有几块碎裂松动,桑虞手忙脚乱,中等高度的鞋跟踩中一处破损,眼看着身形摇晃,脚踝要崴下去。

岑野双目略有睁大,手快地抓住她的左胳膊,有力地扶了一把。

得到支撑的桑虞赶忙站稳,心有余悸地往后瞧了一眼,活动脚踝,万幸没有任何不适。

她是舞者,尤其在意一双脚,赌不起半点损伤。

见她无碍,岑野即刻收回了手。

桑虞穿了薄款风衣,并不是直接触碰到他的手掌,但强劲的抓握感渗透衣料,搅合出挥之不散的不自在。

她目光只在别处飘忽,不去看他。

“这么怕我?”赶在她吐出感谢之前,岑野凉嗖嗖地问。

桑虞一懵,赧然地否认:“不是啊。”

“不怕的话,你躲什么?”岑野站直了身体,深色迫人的瞳光却不放过她,“就算你想拒绝我,也用不着躲吧?”

他凿凿有据:“好歹还是老同学,老同桌。”

“没啊。”桑虞依然否定。

无垠的晚夜朦胧了万事万物,眼前女人缓缓染粉的脸颊却分外清晰。

岑野目不转睛,稀罕地没有恪守分寸,追问到底:“没什么?没在躲我?”

被他逮个正着,还半点不遮掩地当面问话,桑虞臊得慌,齿关闭合,磕碰到一块儿。

她确确实实在不由自主地躲避他。

因为他们已不是纯粹的昨日同窗关系,一纸合约横亘在了两人之间,荡漾的涟漪微妙。

她又暂且迟疑纠结,给不出回复,不如不见。

“还是没想拒绝我?”岑野换问这种可能性,不寒而栗的面色泄露一丝半缕温情,尾音都是上扬的。

桑虞惊怔地瞟了他一眼,又迅速放低视线。

没承认,也没否认。

岑野仿佛得到了称心满愿的答案,不再执着,脚尖改了方向:“走吧。”

话题的转圜毫无预兆,桑虞蒙圈地仰起头:“去哪里?”

“回家。”岑野言简意赅。

桑虞愣了,脑中闪过一连排婚前协议,甚至惊现“民政局”几个标红大字。

“回什么家?”她站定不动,戒备地轻声。

岑野反被问住,怔了两秒,大致明白她在警惕什么,侧身看向她,话语卷上了揶揄:“当然是回你自己的家。”

“啊,你要去坐坐吗?”桑虞的思路似乎被先前那场尴尬堵塞了,接话没过大脑。

她细长的,恍若含了一卷墨染山水的柳叶眼,此刻盛上别枝清辉,交织迷惘与惶恐。

岑野与这样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对上,忍俊不禁,逗弄的话信手拈来:“你希望我去?”

桑虞惊得瞠目,这怎么成了她希望的了?

一来二去,堵住她思路的尬意消散了部分,她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一开始的意思约莫是天色已晚,要送她回家。

“不是,我没有。”桑虞接连摇头,脸蛋红成了煮熟的虾仁,快步朝不远处的小区走。

岑野浅声笑了,亦步亦趋地跟上。

“我家小区都能看得到了,就几步路,你不用送我。”桑虞不好意思地说。

小区大门的确近在眼前,岑野喉间溢出一个明了的“嗯”,却固执地丢开机车,与她并肩。

桑虞提醒一次无果,索性不提了。

抵达小区入口,桑虞思来想去,认为还是有必要和他知会一声:“那个,我应该还要考虑两天。”

“不用有压力,你考虑多久都成。”岑野淡声回,似是当真不在意。

桑虞不自觉做出歪头的小动作,很是费解:“你奶奶不是特别着急吗?”

“是特别着急,但她老人家眼光挑剔,不是谁都能够瞧得上的。”岑野眸光锁定她,咬字清楚,“她现在只认准了你。”

他个子太高,桑虞一米六九的身高加上三四厘米的鞋子,若想礼貌地回视,都只得仰起脑袋。

撞上他酽酽的目光,桑虞莫名有些慌,随口应了一声,连走带跑地进了小区。

——

赵秀珍去做穿刺活检手术这天,桑虞请了假。

她和桑家胜通着气,悄悄陪同在手术室门外,又悄悄瞅着妈妈被推出手术室,进入病房。

这是桑家胜所管理的市第一人民医院,上上下下全打点好了,不会有人给赵秀珍透露见过桑虞。

出活检结果是三天以后,赵秀珍在病房休养,桑虞跟随桑家胜去找医生拿的。

恶性几率为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九十五的4C等级骇人听闻,鲜少能让人在面对活检结果单时,庆幸地感叹一句“还好”。

赵秀珍同样不得幸免。

听见医生明确告知结果,桑虞的眼眶立马湿润,泪花打转。

纵然她已是成年人,做了一个星期左右的心理建设,依旧无法冷静接受。

桑家胜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身为家里顶梁的一半,医院的一把手,时刻谨记要保持理智,生平难得地红了双眼。

他比桑虞更了解,赵秀珍以后会因此经历什么,手术,化疗,脱发、惨痛等等。

医生安慰着父女两,叫他们事已至此,必须和患者一样放平心态,后面可是有硬仗要打。

他会再给赵秀珍安排全面检查,组织专家会诊,得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在办公室咨询、平复了好半晌,桑虞勉强稳定了情绪,搀扶桑家胜出去。

“晚晚,你先走吧,回家休息休息,别熬坏了。”桑家胜拍拍女儿的手,“我上楼告诉你妈妈,她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对她隐瞒病情。”

桑虞坚持:“我想上去看看。”

赵秀珍住的是顶层单人间,桑虞轻手轻脚地藏在门外,桑家胜有意留了一条门缝,足以令她听清屋里的动静。

赵秀珍仰面躺在病床上,伤口正常恢复,能吃能睡,面色看起来不算差。

桑家胜升高床头,把活检报告递给她,并如实转述医生的话。

赵秀珍比他们父女都要坦然平静,恍若是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你千万不要告诉晚晚哈,她胆子不大,能把她吓哭的。”赵秀珍放下结果单,头一句便是这样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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