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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小坏蛋(50)

李梦澜连忙闪身躲开,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三角眼一脚没踢中,围观的女犯又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在看耍猴戏似的看着她们俩。

“笑什么笑!都闭嘴!”三角眼气骂了一句,越发恼怒起来,抓起鞋就要打李梦澜,“还能耐了你了!今天要是不教训你,我就不姓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就这么猖狂?你要是真那么能,怎么会被抓进来?瞧你这骚样儿,也就是个出去卖的,我今天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你才是个出去卖的!我呸!”李梦澜顿时就火了,啐了一口,吐她一脸唾沫。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这一句话却犯了众怒。几个长得还不错的女犯人都从大通铺上跳下来,朝她围拢过来。

“出去卖的怎么了?不偷又不抢,招你惹你了?”

“出去卖的就低人一等?你个新来的,看不起谁呢?”

“那好呀,你来说说你是干什么的?一样被抓进号子里,我看你能比出去卖的高尚多少?”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七手八脚往李梦澜身上戳。那个三角眼一看有了帮手,顿时气焰又高涨起来,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滚开!”李梦澜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反扣住她的肘,猛地一转。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三角眼顿时惨叫出声,跌坐在地上。她的胳膊动不了,大概是脱臼了。

李梦澜扫了那群女犯一眼,咬着牙冷笑:“你们不是问我怎么进来的吗?那我就告诉你们,我是杀了人进来的。”

牢房里顿时一静,那几个围着她的女犯都有些惊,不由自主就向后退开几步。

李梦澜抬脚踢了三角眼一下,三角眼胳膊动不了,又是一声惨嚎。

蹲下身,李梦澜盯着她,阴沉沉地问:“还敢吗?”

三角眼疼得直翻白眼,却没敢吱声。

李梦澜又抓住她那脱臼的胳膊,一扭一推一送,三角眼惨嚎一声,又能动了。

以前在工地上混,到处都是男民工,为了自身安全,李梦澜专门去学过防身术。虽然她会的没几招,大都是些花拳绣腿,不过单独这么一招卸胳膊,对付三角眼这种体型瘦削的,拿出来还是挺能唬人的。

“这是你的铺盖?”李梦澜走到大通铺最靠近门口的位置,扭头看着三角眼。

揪住铺盖一角,她一把将那床被子连带枕头都薅起来,随手丢到地上。然后将她自己的铺盖捡起来,铺到那个位置上。

“你!”三角眼气得直瞪眼,站起身,向中间那个黑壮女犯求救,“张姐!你看她!”

黑壮女犯坐着没动,依旧盯着李梦澜打量。李梦澜纵然心里害怕,面上却不肯输,冷着眼也望过去,毫不退缩地和那黑壮女犯对视。

半晌,那黑壮女犯率先收回目光,朝那三角眼道:“自己没本事就找个旮旯蹲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三角眼敢怒不敢言,只好拖着自己的铺盖,另外找个地方挤进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外面天色全部黑透的时候,天花板上的电灯亮了。牢门上的小窗打开,有人过来送晚饭。

女犯们蜂拥着挤到门口,每人一碗冬瓜汤,两个玉米面馒头。还有几个有钱的,问那送饭的要了几个小炒。

牢房里面没有桌凳,女犯们三三两两凑做一堆,围在一起吃饭。

只有李梦澜自己坐在铺边上,没人敢向她这边靠近。

冬瓜汤里面没几块冬瓜,汤面上也没多少油花,李梦澜没有胃口,只吃了半个玉米面馒头。

夜里躺在发冷发潮的铺盖上,新拿来的被褥枕头上面满是一股樟脑丸的味道,熏得她浑身难受。

左右睡不着,她索性坐起身,把枕头靠到墙上,在黑暗里坐着发呆。

仿佛就像一场梦,莫名其妙的,她就变成了一名杀人犯。

可她不是故意杀人,而是被侵犯时的自我保护,应该不会判死刑吧?

虽然她没什么文化,也不懂法律,但她也在电视电影里看过——那些被强.奸反杀人的女性,很多时候都是无罪的。

抱着这个希望,她告诉自己要撑下去。她本就孑然一身,没什么可怕的,唯一挂念便是陈灼。

他说了他喜欢她。

李梦澜相信,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第51章

陈灼四处打听李梦澜的下落,然而一个多星期过去了, 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公安局那边虽然没有立案, 但是闫峥也帮他查了许多。只是不管铁路、航空、酒店还是通信, 都没有李梦澜的任何踪迹。

在过去这段时间里, 她的身份证没有买过机票、铁路票, 也没住过酒店;她的那个电话号码再未使用过;甚至她的银行账号也没有任何存取款记录。

假如她当真跟着某个台湾老头去了台湾,或者是去了国外,那她的行迹就不是海城这边的刑警所能控制的了。

陈灼心急如焚,却没有丝毫办法, 只能让闫峥去申请权限,查看公共区域的监控。希望能找到李梦澜最后出现的地方, 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据胖老板所说,他最后一次见李梦澜,是在她辞职的前一天下午。他们一起加班洗完两辆车,然后李梦澜就走了。第二天,他就收到那条辞职短信。

以胖老板的洗车店为中心, 向各个方向调取监控, 一一排查。

这个过程是十分繁冗的, 少则几天, 多则上月。

闫峥让陈灼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锦绣花园小区那边位于郊区,有很多地方都是没有监控的盲区,能找到人的希望并不大。

陈灼不作他想,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为了找到李梦澜,陈灼甚至找人去查她的父亲李庆奎。虽然他知道李梦澜很讨厌她那个原生家庭, 回那个家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想尝试一下。

拨通李庆奎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起来,一个粗糙的好像砂纸般的声音,很不耐烦:“你找谁?”

“我找李梦澜。”陈灼道,“请问你是她父亲李庆奎吗?”

“我是李庆奎,李梦澜是谁?”

陈灼皱眉:“李梦澜不是你女儿?”

李庆奎粗声粗气道:“我闺女叫李小凤,可不叫什么李梦澜。”

陈灼这才想起来,他看过李梦澜的户籍证明,她好像以前改过名,于是又问:“那李小凤在吗?你最近见过她吗?”

“你找她干什么?”李庆奎顿时警惕起来。

陈灼略微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她,不是只请了三天假吗?这都过去五天了,老板让我问问她怎么还不回来上班?”

“她没去上班?”李庆奎冷哼,“她不上班,你找我干什么?”

“她说要请假回家。”

“她没回来!你别问我!”李庆奎没好气道,“那臭丫头很久以前就不接电话了,还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你跟你们老板说,她那样没良心的就该辞退她!”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陈灼听着手机里的盲音,估计李梦澜确实没回老家,心下又是一阵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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