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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小坏蛋(37)

“你站住,我还没说完呢。”刘刚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吊儿郎当道,“听说你在外边那个野男人不要你了?没事儿,他不要你我要你,你小刚哥不在意那些。以后你跟着我,我保证疼你宠着你,要什么给你买什么,怎么样?”

“谁要跟着你了?”李梦澜白他一眼,“做梦吧你!”

呸地一下把牙签吐掉,刘刚瞪起眼:“怎么了,你还不乐意?”

李梦澜冷笑:“我就不乐意,怎么了!”

“你凭啥不乐意?”刘刚恼怒起来,“装什么?又不是个雏,还以为自己多值钱?哥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我呸!谁稀罕你的福分!”李梦澜啐了一口,恶心地不轻。

“艹,一个破鞋,还真把自己当个几吧玩意儿了!”刘刚谩骂道,“你等着吧,我早晚叫你跪下求我饶了你!”

“滚!快滚!”李梦澜气红了眼睛,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朝他砸去。

刘刚连忙跳着躲开,又撂下几句狠话,然后骂骂咧咧地跑了。

第二天起来,工地上又冒出一堆谣言。说李梦澜在外面混夜场,傍上一个台湾的老头,拿了不少钱,最后被甩了以后还拿到一笔价值不菲的分手费,没看她用的手机都是最贵的那种最新款。

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得好像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似的。

李梦澜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是刘刚在背后诋毁她。

没想到他一个爷们儿,竟然也像刘玉花那种婆娘嘴一样下作,拿人姑娘家的名声不当回事。

她本想去找刘刚吵一架,狠狠骂他一顿,可是又怕吵不过他那样的泼皮无赖,反而平白惹一身腥。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着。

就像她讨厌这个工地,却也只能忍着一样。因为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挣钱养活自己。

干完一上午的活,到了午饭时间,李梦澜离开工地,自己去了附近的拉面馆。她不想去食堂,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不想听那些闲言碎语,也不想看到那些面目可憎的人。

要了一碗牛肉面,她胃口不佳,只吃了几筷子就咽不下去了,随便喝了点汤应付了事。

从面馆出来,时间还早,路边的法桐翠绿茂盛,聒噪的蝉鸣此起彼伏。

李梦澜躲在树下的绿荫里慢慢走着,快到工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间“吱嘎”一声急刹车,一辆黑色跑车停在路边。

随着车门打开,一位身材高挑的裙装丽人从车里钻出来,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冲到面前。

“原来我没看错,真的是你!”秦思思冷眼打量着李梦澜身上干活穿的工装,又扭头看看旁边工地里的塔吊,满脸鄙夷中透着一丝怀疑,“你在这里干活?”

“是啊。”李梦澜没穿高跟鞋,比她矮了一截,气场却丝毫不肯输,昂着下巴,淡声道,“你有事吗?”

秦思思狐疑道:“这个项目是陈灼设计的,你就是在工地上认识的他?”

“不是啊。”李梦澜莞尔一笑,“我是在床上认识的他。”

秦思思面色顿时沉了下去:“李梦澜!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的是你吧?”李梦澜冷笑,“都已经分手了,还缠着他不放,是不是非要等到我和他结婚那天,你才会死心?”

“就凭你?真是个笑话!”秦思思美丽的脸庞气得变形了,咬牙切齿道,“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原来不过是个在工地上的打工妹。就你还想跟陈灼结婚?简直做梦!”

李梦澜扬起眉梢,若不在意道:“做不做梦的,那就不劳秦小姐操心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

秦思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说完她又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踩着颀长的高跟鞋,使劲撞开李梦澜,坐上她的豪车,扬长而去。

李梦澜站在原地没动,绷紧的身体渐渐松弛下去,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第二天早晨,刚上工,她就被马老板叫到办公室。

“小李啊,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啊!”马老板背着手,摆出一脸的沉痛道,“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李梦澜有些愣:“什么意思?”

马老板叹了口气:“你去找老孟把这月的工钱结了吧,明天就不用来工地了。”

李梦澜沉默半晌。这意思是,她被炒鱿鱼了?

虽然她一万次幻想过离开这个破工地,可是当真被辞退,还是很意外。

初始的震惊过后,李梦澜渐渐反应过来。想着马老板说的话,她被辞退这事,有很大可能是因为秦思思。

一出手就炒掉她的工作,简直是断了她的活路。

这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下起手来可真狠。

不知道秦思思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把手伸到马老板的工地上。

李梦澜估摸着,再怎么求马老板都没用了,于是一句话都没说,扭头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去老孟那里领了这个月的薪水,一共七千三百块钱。

远远地看了一眼在筏板那边忙着干活的关秀雪和张芸,李梦澜拖着行李箱走了。

谁都没告诉。

第38章

李梦澜走后的第四天,陈灼接到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你都处理好了?”陈母语气轻漠。

陈灼坐在办公室, 面无表情道:“处理什么?”

“那个绑钢筋的丫头。”陈母冷冷道, “我说过, 给你一个周的时间。”

“她走了。”陈灼垂眸。

“走了?”陈母微讶, 语气渐渐缓和下来, “那你晚上回家吧,今晚一起去你秦叔家坐坐。”

陈灼淡淡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晚上八点钟,陈家三口, 准时抵达秦宅。

位于城西环山路的一处宽阔的花园别墅,远比陈父陈母在军队大院里住的那个二层小楼要豪华。

秦家夫妇热情接待, 秦思思也在旁作陪。

她今晚显然是特意打扮过的,妆容精致,配饰简洁,一袭浅金色流苏长裙高贵典雅,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 美丽可人。

“老哥, 你和嫂子太客气了, 还专门跑来一趟, 这叫我于心何安?”秦父亲自用左手给陈父、陈母斟茶,一边笑道,“陈灼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我了解。思思就是太任性了,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脾气, 都是让她妈给惯的。这俩孩子闹别扭,过不几天就好了,咱们老的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陈父瞪了陈灼一眼,转头看着秦父,叹气道:“你是不知道啊,秦老弟!儿子都是外向,这话一点不差。我天天快被他气死了!”

秦母和秦思思坐在一起,挽着自己女儿的手,笑得一脸和善:“老首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陈灼可是个好孩子。现在的年轻人,能像他这样年轻有为,又有定性的,着实不多见。”

陈父面色稍缓,又瞪了陈灼一眼:“还不快给你秦叔、秦姨道歉!”

看着秦父右手义肢上戴的手套,陈灼又想起他八岁那年,因为在部队汽修厂打闹,不慎被卷入车床底下,差点就命丧当场。危急时刻,是秦父一把将他从车床底下拽出来,可他自己却被生生铡断半条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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