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足足提前了三个月。
或许是因为他和陈尽忠他们将那个做活体研究的基地给毁了,所以提前将渡边信长派过来?
这个人太过于凶残,一旦让他掌握了北平,恐怕北平城的百姓们要死伤大半。
所以必须在渡边信长下火车的时候进行刺杀。
原剧情里,陈尽忠和温承松等人虽然成功的刺杀了渡边信长,可他们的人却在逃离的时候折损了大半。
而陈尽忠这个一心为国的老学者,也死在了东瀛人的枪口下。
这件事情还得好好谋划一番才是。
探查到渡边现场来北平的具体时间点后,沈听肆找人给陈尽忠送了信。
当沈听肆按照信中所写的地址找上陈尽忠的时候,对方笑眯眯的将他迎进了里屋,“沈先生来的倒还正是时候。”
屋子里面聚了一圈的北平大学的学生,女主方槿,男二乐倾川,还有沈听肆之前救下的那个周崇,全部都在。
只独独少了男主角温承松。
想必是因为温承松受伤严重,此时还在恢复当中吧。
周崇看到沈听肆那一瞬间就站了起来,激动万分的冲过来,“沈先生!”
他就那么喊了一声,却也不说别的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听肆看,活像是狂热粉丝在注视着自己喜欢的明星一样。
“咳!”陈尽忠假意咳嗽了一声,这才将周崇的目光给拉了回来,然后说起了正事,“我们今天聚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有一个确切的,可行的,刺杀渡边信长的计划。”
“渡边信长此人极为小心谨慎,”方槿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看着上面她所搜集到的关于渡边信长的信息,“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那就是在他下火车的时候,将他一枪击毙,错过这个机会,再想要杀了他就难如登天了。”
乐倾川认可的点点头,“所以我们需要提前埋伏在火车站周围,而且要找好掩体,确保在刺杀了渡边信长以后,我们能够安全逃离。”
“理是这么个理,”方槿点了点头后,又有些迟疑,“可是我们现在虽然知道了他乘坐哪辆车,可却不知道他在哪个车厢,万一埋伏的地点距离渡边信长太远了……”
听了这话后,陈尽忠笑眯眯的说道,“所以这就要靠沈先生了。”
他抬手轻轻捋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不知沈先生可有消息?”
沈听肆点了点头,“七月初三,14号车厢。”
方槿立马将这个日期记在了他手里的那个小本本上。
还不等大家讨论出一个切实可行的章程,陈尽忠就直接将沈听肆给叫到了外面。
沈听肆有些莫名其妙,“陈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陈尽忠满是慈蔼的看了一眼沈听肆,“你能够卧底在东瀛人的身边不容易,你活着才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情报,你活着才能发挥你最大的价值。”
当日他们去摧毁活体研究基地的时候,因为陈尽忠对于沈听肆还不够信任,所以也就由着沈听肆一块前去了。
可是等到回来之后他才感到后怕,当时的情况那么危险,万一沈听肆就死在了那里,那他们的革命可怎么办?
沈听肆是组织内部唯一一个潜伏在平川大佐身边的人,甚至连渡边信长坐哪辆车,在哪号车厢,这种机密的信息都能够探听出来。
他的作用真的太大太大了。
容不得一丝的闪失。
所以,陈尽忠绝对不可能让沈听肆至于危险的境地。
这次刺杀可以说是危机重重,东瀛人那里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们所有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不成功,便成仁。
他们死了无所谓,能够为了国家,为了百姓牺牲,也算得上是一种荣耀。
可沈听肆一旦出了事,那组织上可就要损失惨重了。
陈尽忠推着沈听肆的背,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说着话,“你答应我,绝对绝对不可以出现在刺杀的现场,你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面对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长辈,沈听肆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好,陈老师,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陈尽忠见沈听肆知道事情的缓重,很是欣慰的笑了笑,“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在,就算我死了也能够放心。”
目送沈听肆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拐角处,陈尽忠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去。
沈听肆没有回去偷听的打算,一步一步的往家的方向走着。
9999惊呆了,【宿主,你真的不管了?】
沈听肆走路的步伐没有停顿,只淡淡应了一声,【怎么可能?】
他不去偷听,只不过是全了陈尽忠等人的一颗拳拳之心罢了。
如此重要的一个剧情转折点,他又怎么会不去呢?
更何况,知道剧情的他,对于陈尽忠等人的计划也能够猜个七七八八。
毕竟即使是刺杀任务提前了,但是想出办法的那些人都是一样的,思维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变化。
——
“呜——”
“呜——”
火车的鸣笛声远远传来,北平火车站上人头攒动。
沈听肆易了容,穿着一身最为普通的长衣长裤,挤在人堆里一点都不显眼。
他今天来这里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保护陈尽忠不被东瀛人给杀死。
没有等太久,渡边信长乘坐着的那辆火车就已然到了站。
火车站周围的掩体里面挤满了地下工作者的同志们,每个人都努力的将眼睛睁到了最大,力图第一眼就能够发现渡边信长的存在。
火车上的乘客们开始依次往下走,川流不息的人群到了14号车厢这块却突然停顿了一下。
紧接着就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墨镜和帽子的男人,在一群东瀛士兵的掩护下走了出来。
他的四周围满了东瀛的士兵们,即使想要射击也完全找不到缝隙。
躲藏在火车周围的方槿温承松等人顿时焦急万分。
方槿右手紧紧地攥着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枪,“这可怎么办?根本找不到机会?”
守卫的东瀛士兵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只要一开枪就会暴露他们所在的位置,这完全是得不偿失。
温承松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火车站东南方向不远处的那栋小楼,“不着急,陈老师在那个楼上,他想到了会发生这种情况,从楼上射击应该可以做到。”
似乎是为了响应温承松这句话,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青天白日里猛然间响起了一声枪响。
紧接着那个被东瀛士兵们团团护在中间的人脑袋上就炸开了一朵艳丽的血花,整个人紧闭着双眸“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