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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吗,送未婚夫(7)+番外

他妥协了,“那你现在要去哪。”

“不知道。”白知徒闷声闷气地说,“我没有身份证……也没有钱。”

下山之前忘记问老道士要了,老道士居然也真的没给。

苏云檐摸摸脸颊上的小梨涡,不忍心,“那要不你先住我这里?我正好在找室友。三室两厅大平层,电梯房。”

白知徒揪紧自己的书包带,眼神发亮,“真的吗?”

苏云檐可真是个好人!

“当然啊,我骗你做什么?”苏云檐笑呵呵拿出一份租房合同,

“房租要两千!”白知徒惊呼,已经见识过社会险恶的他知道两千是笔多大的数额!

苏云檐是在抢钱!

苏云檐老神在在,丝毫不害怕被拒绝,“我这里可是市中心啊,毗邻地铁,而且我押一付一,最重要的是,我不需要你的身份证信息。”

白知徒憋屈地偷偷用手机百度,没有身份证可以租房吗?

答案是可以,但没有房东会租。

“……”白知徒艰难道,“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暂时没有了。”苏云檐笑得可爱,眯起来的眼睛像极了正在耍坏的狐狸。

可白知徒再也不觉得他是个好人了。

苏云檐就是个钱串子!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没有钱!还没有身份证!

白知徒悲伤的签好合同,感觉这不是租房合同,而是卖身契。

不,这就是卖身契。

未婚夫还没找着,就先背负巨额房贷。

从此以后,他就要为了整整两千块的房租而奋斗了。

作者有话说:

扔进存稿箱后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忘记设时间

第5章

白知徒真的悲伤极了,悲伤到晚上就着苏云檐做的菜,吃了两碗大米饭。

苏云檐踢踢白知徒的脚,已经做了饭的人是不可能刷碗的。

白知徒很自觉的去厨房刷碗,一边刷碗一边思考自己要怎么赚房租。

要不,就像老道士一样摆个摊儿?

没有任何社会信息的他现在好像只能这样了。

从无名山小道士沦落成’那个算命的‘,一瞬间,白知徒又悲从中来。

“知徒,过来填个表!”苏云檐隔着两堵墙喊人。

白知徒擦擦手,走过去一看,居然是身份证补办信息表。

他惊喜地抱着凳子坐下,听说现在办理证件很麻烦,可从他搬进来到现在只不过一下午的时间,现在就可以填信息了?!

“钞能力罢了。”苏云檐抱起胳膊,深藏功与名,“我拜托家里人帮你弄的,毕竟没有身份证你也不好找工作,不好找工作就没法付房租。”

“……”感动转瞬即逝,白知徒认命地开始填写信息。

年龄:二十一。

最高学历:没有。

父母:不详。

居住地址:无名山道观。

曾用身份证号:不知道。

白知徒写得很认真,可他写得东西实在是乱七八糟。

苏云檐:“……”

看着白知徒填的内容,苏云檐一排黑线,“算了,要不我给你填吧,你等着拿证件就行。”

白知徒感动非常,然后被无情地扔进厨房继续刷碗。

第二天一大早,苏云檐就去上课了,临走前还给白知徒备下了早饭。

虽然看样子是苏云檐不小心做多了,但吃着香糯的白米粥,白知徒还是很开心。

他发现苏云檐这个人类的性格和他以往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

能因为警方一个电话,就跑到郊区把萍水相逢的朋友带回家里;明明是毫厘分明的让他签租房合同,却又替他办身份证,准备饭食……

再想到苏云檐算不出结果的命格,白知徒瞬间脸冒热蒸汽,连忙扒了两口米粥压住。

饭桌另一边摆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民宿老太太留给他的百年佛珠。

自己身体有缺陷这件事,白知徒从小就知道。

毕竟先天灵狐血脉和人类血脉不相容,强行混杂在一个人身上,时间长了身体机能一定会出问题。

所以他下山,除了找狐狸,更多的是寻找可以解开他血脉问题的灵物。

老道士给他列了一张单子,百年佛珠,紫光极夜花,息土,狐心血……

像百年佛珠和紫光极夜花之类的,自然就是字面意思。

唯有一个玄之又玄的狐心血,听都没听说过。

老道士只知道是狐狸的心头血,至于是什么狐狸,又是什么样的心头血,半瓶水晃荡的老道士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这佛珠要怎么用?

白知徒摆弄了半天都不得要领,打电话给老道士。

“……”忙音。

白知徒不死心,又打过去。

“……”无人接听。

白知徒瞬间想把手机扔掉,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没有一毛钱,根本没钱买新的,又憋屈地把手机放下。

临下山前,老道士还装模作样和白知徒拥抱,让白知徒如果遇到困难就给他打电话,结果,老道士还是老道士,一点都不靠谱,想治病,看来还是得自己去找生机。

只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赚钱吧,不然他有可能直接被苏云檐扫地出门。

*

早上九点,车马窜流的忙碌逐渐停息。

步行街分支出来的小巷子里,多了一个摆摊算命的男人。

没错,那个男人就是白知徒。

他背着背包走了四条街,走一条算一条,最后决定在这里摆摊。

四通八达,上通地阔,正是聚财的好地方。

旁边还有许多摆摊的手艺人,多为首饰,小吃和手工奶茶,一个个都推着精致的小车,点缀着自己独有的风格。

白知徒拿出折叠小板凳,打开,坐下,然后铺上跟随他一路的蓝布,再摆上【铁口神算,绝不欺瞒】的小木牌,好了,他的摊位就这么完成了。

旁边的摊主看到来了一个新人,都颇为好奇,只是这个人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赚钱的问题,只铺了一小块蓝布,便开始玩手机,两个小时过去了,一张都没开。

卖首饰的女摊主急了,“帅哥,你好歹说两句话啊。”

“没事的。”阳光耀眼,白知徒才不要费劲张嘴,他宁愿带着遮阳帽坐在板凳上和苏云檐聊天,但摊主也是好心,他只好抬了抬帽子,假装在努力摆摊。

【苏云檐:白大师,你现在在干嘛?我上课好无聊。】

白知徒找了个角度,把自己的小摊摊拍给苏云檐,严肃地告诉他自己为了房租,正在努力工作。

上课偷偷玩手机的苏云檐看着那简陋的小摊位,有些不忍直视,并十分害怕白知徒被城管抓走,自己要再去派出所捞他一次。

【苏云檐:好棒啊!那你算几个人啦?】

【白知徒:一个都没。】

【苏云檐:……】

白知徒觉得自己又丢脸了,从输入法里找到一个卖萌的小表情发过去。

【白知徒:QAQ。】

【苏云檐:不要随便发乱七八糟的表情卖萌……要不,你看看旁边人是怎么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