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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吗,送未婚夫(220)+番外

【让我们猜猜那个一副是谁买的……】

【掉马居然来的这么猝不及防.jpg】

一觉睡醒,白知徒发现苏云檐给他打了87个电话。

他打着哈欠回拨回去,迷迷瞪瞪的,“喂,苏苏,你放学了吗?”

“老白,你是不是又睡觉了。”苏云檐的声音很奇怪,好像在忍笑,“建议你现在立刻上网看看。”

等白知徒慢吞吞打开网络的时候,他已经在网上变成‘结婚后离异,带着两个孩子’的已婚男了。

【听说了吗路人白带了男男婚戒】

【什么?路人白结婚了,还是男的??】

【啊?路人白和男的有了孩子??】

【救命啊,路人白和自己的男性伴侣有了两个孩子后离婚了,孩子好像在路人白那里,好可怜哦】

白知徒:“……”

论谣言是怎么传播的。

天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他周围都没有小孩子的身影。

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谣言产生的过程,白知徒也懵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牌子的钻戒居然就卖出去了一副!

那么是谁买了这一副钻戒还用问吗!

顿时,白知徒感觉自己在互联网上被扒了裤子。

最可气的是,这个该死的品牌,还堂而皇之的认领了白知徒的钻戒,并表示感谢白老师的支持。

后面还跟了三个兴高采烈的表情包!

幸好苏云檐冰雪聪明,上学的时候把戒指做成了吊坠放在衣服里面。

不然他们的‘禁断师生情’一定立刻上头版头条。

白知徒看着一刷新就多几万条的评论,拍了一张自己的手指图,戳开微博把照片发上去。

【路人白:戒指不错,质量很好,他很喜欢。但是下次别卖了。[手部细节图.jpg]】

这条微博和官宣没什么区别!

腥风血雨体质的路人白居然有对象了,对象还是个男的?!

评论区瞬间爆满几千条评论,全是针对白知徒和戒指的讨论。

【什么啊,主播不是有个狐狸的未婚夫吗哈哈哈哈】

【笑死,这一定是主播很想删掉的黑历史】

【救命啊,是我想的那个人吗,那个经常出现在直播间里的大美人】

【说起直播,我都快忘了介个人是个主播了,怎么会有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主播啊啊啊啊】

【你还不能骂他,因为他还真不靠这一行吃饭,平时连打赏都不开的男人,呵,咱们把握不住】

【主播,你的对象喜欢你的桃子色头发和小熊卫衣吗?[黑历史高清截图.jpg]】

看着评论区那个被顶上来的黑历史图片,白知徒羞耻的脚趾抠地。

【路人白:删掉啊啊啊我命令你删掉!!!主播,你的对象喜欢你的桃子色头发和小熊卫衣吗?[黑历史高清截图.jpg]】

走开啊都走开啊!

他以前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是怎么做到从黑白灰的穿衣风格蹦到小熊卫衣的啊啊啊!

白知徒现在恨不得招个大雷把这些黑历史都劈死!

不知道是不是白知徒的悔恨心情太强烈,晴朗无比的天空真的爆响了一道雷声,震得学校玻璃都颤了颤。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来的第四次了。

全都是在晴空万里的天气里莫名其妙的打雷。

白知徒的直觉告诉他,这些雷不太对劲。

现在的白知徒是真的不知道天雷和明天到底哪一个先来了,幸好家里的花正在茁壮成长,像吃了激素一样,一天一个样。

他时刻准备着……去拯救青禾市。

白知徒捂着脸,“……”

这奇葩的台词,好羞耻!

“老白!”苏云檐用力推开白知徒办公室的大门,“放学啦!”

白知徒还趴在枕头上,头发睡得四处乱翘,“嗨。”

苏云檐:“……”

整个青禾大学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白知徒这么轻松的大学老师了。

“起来啊!回家了!”揪住白知徒的脸,苏云檐努力让白老师清醒过来。

“啊啊——”又谋杀亲夫了!!

白知徒的脸被迫做出鬼脸。

“老师。”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门口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她尴尬地看着办公室里两个人的亲密互动,“老师……呃……”

她好像撞破了什么秘密,要命了!

苏云檐立刻松开手,乖乖站好。

白知徒飞速把带着些许口水的枕头塞到抽屉里,装模作样的拿起本子和笔,“请进。”

进来的女生看到白知徒塞枕头的全过程,还有办公桌抽屉里还没被完全塞进去的枕头。

她笑了笑,“老师您好,我叫魏羡鱼,是法学院的学生。”

白知徒这才看到这个女生的胸前挂着法学院的院徽。

“有什么事吗?”白知徒不认识这个女生,不知道她要来做什么。

“老师,我以前看过你的直播……”魏羡鱼看起来很紧张,“我、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能不能拜托老师。”

白知徒:“说说看?”

“我……我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我的录取通知书,可是她在我高二的时候去世了,老师,你能帮我,再见我妈妈一次吗?”魏羡鱼抱着自己的书包,声音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我想让她看看我的通知书。”

“你给我发过私信吗?”白知徒敲了敲桌子,“如果你有需求,你可以告诉我啊,为什么现在才过来呢?”

高三到现在……都快一年了,既然有执念,还看过自己的直播,为什么不早点发私信呢?

魏羡鱼咬紧下唇,“因为,因为我和妈妈的关系不太好,她去世后我就一直忙学习,爸爸让我不要多想,先准备高考。我以为我不会想念她的,可是……可是上个星期,我突然翻到了她以前给我织的围巾,我突然发现我好想她,我好想再见她一次。”

有时候,崩溃和想念会延迟到达,然后在瞬间击溃一个成年人。

魏羡鱼就是这样。

妈妈陡然去世的时候,她无波无澜,只是觉得很难过和解脱,因为再也没有人过度管着她了。

她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上学,放学,回家吃饭。

除了偶尔的怅然若失。

考上青禾大学的时候,她亲自去妈妈的墓碑前,给她看了自己的通知书。

她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可是当她看到妈妈给她织的围巾时,一直压在心底的痛苦和思念像泄洪一样,在那一瞬间把魏羡鱼压在水底。

压得她喘不过气。

苏云檐听到这段话,心里动了动。

苏大姐在他下山前还说过,要他多联系家里。

可是他下山后,好像从没和山上的苏大姐讲过自己的生活。

“原来是这样。”白知徒点点头,“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不确定你母亲还在不在,可能已经投胎去了。”

好歹也是自己教过的学生,举手之劳白知徒没必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