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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呈,你到底是什么人!(51)

但夏舒呈好像是没有明白他的用意,现在把它拿过来, 八成是因为他平时太爱惜那花了, 夏舒呈以为是他喜欢。

丁驰是个急性子, 心里藏不住事, 有什么话他就必须马上说出来,意识到夏舒呈可能会错了意之后, 他立刻解释:“我其实不喜欢那花, 是因为你喜欢我才照顾它的。”

夏舒呈把那花摆放好, 没理他。

“我真的不喜欢。”

丁驰又说:“ 我本来就不喜欢花这类的东西,是因为你喜欢我才跟着喜欢的,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不一定能照顾好它了。”

只见听了这话后,夏舒呈回头看他一眼,说:“ 为了迁就我,去喜欢自己本来就不喜欢的东西,其实很痛苦,对吗?”

“ 啊?”

丁驰愣了下,感觉夏舒呈好像又会错意了,急忙解释:“ 没有,就说花而已,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痛苦,而且花,花也挺好的。”

“ 是吗?”

夏舒呈闻言,眼眸垂下,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惨淡的笑。

丁驰见形势似乎要不妙,赶紧又说:“ 真的,我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喜欢,好看的花还是有点喜欢的,你喜欢的我就更喜欢。”

“就是因为这样。”

夏舒呈抬眸看看他,说:“ 就是因为这样,都这么多年了,可我还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 啊?”

丁驰没听懂。

“ 在你看来,它只是一盆花而已,可对我来说。”

夏舒呈说着又看了眼那花,说:“ 它却是我如今乃至将来能留住的,唯一的念想了。”

“ 啊?”

丁驰还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他察觉出夏舒呈的不对劲了。

仔细观察,夏舒呈的脸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情绪过于低落,说话声音听上去也有些飘忽不定的,所以,他怀疑夏舒呈喝酒了。

疑惑的同时,丁驰关上了屋门,走到夏舒呈身边凑近闻了闻,发现果然,夏舒呈身上酒的味道很重,估计没少喝。

如此,丁驰就只好赶紧收起自己的委屈,先照顾夏舒呈,他把夏舒呈拉到椅子前让坐下,用衣袖给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干嘛又喝那么多酒啊,还是生气的话,来骂我就是了。”

夏舒呈没理他,没说话,但丁驰感觉的出来,夏舒呈的情绪更不好了。

对付喝多了的人,丁驰的经验是固定模式,先扛到床上给盖上被子,然后给哼个睡前曲。

但这里不是夏记后院儿,这间小破屋狭小寒酸还有老鼠,丁驰自己都不想睡,就更不想让夏舒呈睡,所以他打算把夏舒呈给送回去。

倒是没想到,他刚倾身下去打算要把人给抱起来,结果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先被夏舒呈给用力推了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夏舒呈喝多了之后力气就那么大,上手直接给他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都差点儿给摔懵了。

记忆中,这还是夏舒呈头一回对他这么粗鲁,丁驰懵了好久才缓过神。

倒是不会生气,但夏舒呈的这个举动着实是把丁驰给惊着了,以至于,他愕然之下,思路跑了偏,当时就难过的不行了。

这也太过分了,他这才搬出来第一天,夏舒呈就开始这么对待他了?

那以后可怎么办啊,以后等夏舒呈娶了媳妇,他不更是直接会变成人走茶凉的那一个吗?

那不行!

丁驰绝不能忍受自己在夏舒呈的心里凉掉,于是,着急忙慌的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去跨过去坐在夏舒呈的腿上,把夏舒呈的脸给抬起来,强迫夏舒呈看着自己:“ 夏舒呈,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夏舒呈用眼神表达了明显的问询:什么?

“ 你不能娶媳妇儿!”

丁驰说:“ 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许娶媳妇儿!”

“…”

从表情看来,丁驰发现夏舒呈的低落情绪变成了无语,那无语直接从看着他的眼神里传递了出来。

“ 答应!”

丁驰不依不饶,掰着夏舒呈的下巴坚持要回答:“ 你必须答应!”

夏舒呈总算开口了:“ 为什么?”

“ 没有为什么!”

丁驰说:“ 我就是不许!”

说实话,丁驰其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但很奇怪,他发现夏舒呈被他这么强硬的态度压迫着答应,低落的情绪好像就缓和了些。

“ 那我也有一个要求。”

夏舒呈说:“ 我要留下来。”

“ 那不行!”

丁驰难得的反应快,听那话的意思就知道夏舒呈是想跟他住这儿,他直接就给否了:“ 这地方环境太差了,你等我些日子,等我赚到钱以后就去租个好一点的房子,到时候再把你接过来。”

“ 不。”

夏舒呈也坚持:“ 我就要留下来。”

“ 不行。”

丁驰仍然不退让:“ 你等我一段日子。”

“不。”

夏舒呈说:“我活到现在,永远都是在等,你知道那些等待着的一段又一段的日子到底有多难熬吗!”

“…”

这话说的简直莫名其妙,反正丁驰是没听懂,他想当然的认为夏舒呈是喝多了又开始说胡话,毕竟夏舒呈以前喝酒的时候就是这样,情绪一会儿好一会差,说出来的话也是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让人根本听不懂。

“ 那这样。”

丁驰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只晚上留在这里睡觉,白天你回夏记去。”

夏舒呈闻言张了张嘴,丁驰立刻抢先再来一句:“ 这是我能同意的最后底线,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离开北京,去别的城市。”

只见听了这话,夏舒呈眉间立刻皱起,到了嘴边的话似乎就被堵了回去,盯着他看了片刻,瞥开目光,又看向了摆在床头的那株君子兰。

“ 你回去的时候带着它吧。”

丁驰说:“ 我这里太简陋了,怕它长不好。”

“ 不。”

夏舒呈又开始较劲:“ 它必须留在这里,也许你没那么需要它,但它很需要你,只有在你身边,它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

对于一株花的去留,丁驰倒是没有那么强烈的在意,既然夏舒呈坚持,他就没再继续较劲,同意了。

小小的闹了一场,最终达成的决议,是丁驰自力更生的信念不灭,继续独自在外面闯荡,坚持靠自己创业,夏舒呈短期内不考虑娶媳妇儿的事,也尽量不掺合他的创业大计,他俩白天各自干自己的事,晚上一起睡觉,还是彼此最亲的人。

直到商量好打算睡觉的时候,丁驰也没回过味来,他自己出来是要成长历练的,夏舒呈也来跟着他吃苦了是为啥,但他回过味来,这屋子的床下可能有老鼠,不能睡了。

打算睡觉时,但丁驰却坚决不上床,他就去把带来的小薰炉给点上,然后放在了床下。

据说是特制的香薰,不仅能薰蚊子虫蚁,老鼠蛇和蟑螂之类也不敢靠近,但丁驰很难相信冒的那几缕青烟管用,硬着头皮上了床之后,使劲儿往夏舒呈怀里挤,恨不得夏舒呈能用身体把他整个人都给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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