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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86)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蔚儿收回看着他的目光,伸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后用右手缓缓沿着自己掌心的脉络描摹着,话语颇为鄙夷:“夏侯羡,我一直以为我离不开你,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我早不爱你了,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自己也说不来,只是渐渐觉得你越来越脏,你的野心害得你自己的哥哥进了牢狱,你真是个冷血的禽兽。”

夏侯羡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了明显的怒意,而蔚儿却无所畏惧地对了他那双眸子,轻蔑地笑了一声:“殿下没有话来反驳了吗?原来殿下也有这般语塞的时候啊。”

“姜蔚儿,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如今做了太子,你也是太子妃,若我这个位子脏,你的这个位子又有多干净!”夏侯羡的目光锁在蔚儿身,眼底没有恨意,只有失望与落寞。

他曾以为,算自己被天下所唾骂,至少她是懂自己的。

窗外,有蛙声断断续续传来,没有多少风,蔚儿却觉得有无尽寒意向自己袭来。

正文 188.第188章 口是心非

“姜蔚儿,你真的假的?”夏侯羡再一次扼住蔚儿手腕,不断加深力度。

蔚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语气清冷:“你说呢?太子殿下,我自然知道这太子妃的位子一样脏,只是我从不稀罕这个位子。”

说罢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胸膛,狠心地道:“一切只不过是殿下您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可从来没说过要与你共同承担这私结党派,诬害亲兄的罪名,这后世的清白名声可不这太子妃的位子重要?嗯?您说呢,太子殿下?”

一字一句,如针刺如刀割,毫不手软。

夏侯羡突然松开蔚儿的手腕,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又迅速捏住了她的下颔,一双眸子寒的瘆人。

蔚儿被迫与他对视,只是她没有妥协,反倒在嘴角浅浅勾起一抹笑,那样子像是在恶心他。

他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直到看见蔚儿收起嘴角的笑,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才缓缓松开。

蔚儿被他松开后,却依然不依不饶,似乎今夜打定主意要狠狠羞辱他一番。

她用袖子重重地擦了擦自己的下颔,鄙夷道:“殿下的手太过肮脏,臣妾受不起。”

“放肆——”他的耐心奚数被消磨尽,额头青筋冒起,双手紧紧攥成两个拳头,“姜蔚儿,你给我滚!滚!”

蔚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只有身体多一分疼痛,心头的痛楚才能少一分。

“滚?”她一边反问一边轻笑,语气不减轻蔑之意,“殿下想让臣妾滚去哪?滚的应该是殿下,殿下来臣妾宫算什么,左偏殿住着殿下的另一位佳人,实在不行,殿下还可以纳更多的妾……”

“好,”夏侯羡立即打断她的话,“姜蔚儿,你记住你今日的话,我手沾了血,跟着我带坏了你的清白名声,我夏侯羡算是看错了人,你不过也是个庸俗女子罢了!”

蔚儿心绞痛,面却笑意不减,歪着一张鄙夷嫌恶的脸盯着夏侯羡,活生生地用目光将他羞辱了个遍。

他说完冷笑一声,拂袖离去,迈出门时对门口的一位跟随太监说道:“去左偏殿。”

“是——”那位太监扬声喝道。

再后来,是门被猛然关的声音。

蔚儿望着眼前,目光迟迟涣散在空,明明鼻子很酸,眼眶很热,却没有流出一滴泪,被指甲嵌入的肉缓缓流下了红色的粘稠液体,一滴一滴染在那件翠色罗裙。

夏侯羡从蔚儿的右偏殿出来后,直接去了陶婉幽屋,那跟着的小太监提着灯笼,知道这位主子正在气头,也不敢多言语些什么,只能闭嘴紧紧跟着。

陶婉幽本来已经褪下所有胭脂钗环,准备寝,忽然看见破门而入的夏侯羡,惊了一跳,不过随即被喜悦所替代,终于,她陶婉幽等来了这一天。

陶婉幽穿着里衣迎了去,笑的花枝乱颤:“太子殿下怎么来了,也不告诉臣妾一声,臣妾正要寝。”

夏侯羡笑的一脸邪狞,故意调笑道:“怎么,不喜欢我来?”

陶婉幽连忙摇头,又作势要去解他的腰带:“臣妾怎么会不喜欢殿下过来,殿下总是不爱来臣妾这儿,臣妾……”

一句话还没说完,硬生生地被夏侯羡拉至怀。

“王爷……”陶婉幽有些结巴的唤道,手还搭在他的腰带处,不曾放开。

夏侯羡眼神有些灼热,直接俯身吻了她的脖子。

陶婉幽感受着夏侯羡传来的男性气息,不由得身体微颤,娇喘阵阵,室内气氛顿时旖旎起来。

她被他的力度逼得连连后退,直到最后两人齐齐倒在了床。

正文 189.第189章 卸去名分

“殿下……殿下……”陶婉幽脖颈处的衣襟半解,露出了里面大片雪白,而唇齿之间,不断呻口今出声。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夏侯羡压着她,手力度越来越重……

在陶婉幽开始逐渐沉迷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手的动作,离开了她的脖颈,回到平时冰冷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切不曾发生过。

陶婉幽整个人如石雕般怔住,又见他准备起身,匆忙拉住他的衣袖,语气里多了几分央求:“殿下……不留在这里了吗?”

夏侯羡将袖子从她手抽出,淡淡道:“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你自己睡。”

说罢,静静转身离去,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与除了她之外的女人床,他还做不到……

陶婉幽拢了拢衣襟,感受着这满屋子的灼热气息慢慢冷却,心如寒冬而至,冰凉彻骨,手不断攥紧身下的床单,越来越紧……

次日,夏侯羡从房醒来,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听见动静匆忙推门而入。

“殿下,刚才太子妃娘娘来过了。”那红衣小太监弯着腰,垂着目恭敬禀告道。

夏侯羡站起了身,连忙问道:“她来过?说了什么?”

那红衣太监拿出了一张纸,仔细捧着到夏侯羡面前:“殿下,太子妃娘娘说让奴才讲这个交给您。”

夏侯羡狐疑地望了望他手的纸,放在自己眼前仔细看了起来。

只是,越到后面,他眉头皱的更紧。

这纸的字虽潦倒歪斜,意思却让人心寒。

“妾身姜氏请求殿下卸去正妃之名,殿下德善俱佳,身份尊贵,然,妾身一介女流,自西岐战败而来,实属配不殿下英姿,殿下韬武略,骑射俱,又兼侧室陶氏温婉和睦,实乃正室等人选,故妾身今日作,以表妾意,恳请殿下卸去妾身正室之名分,扶侧室陶氏为正。妾身姜氏谨呈。”

夏侯羡瞬间怒眉梢,自房快速离去,直接奔去了右偏殿。

狠狠推开门,只见蔚儿正整装坐在桌前,似乎在等着自己找门来。

“姜蔚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夏侯羡将那张纸举于眼前,冷冷质问着她。

她却逆其龙鳞:“臣妾的意思说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夏侯羡举着那张纸的手臂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手的纸随着他的手,也不断颤抖起来。

忽然他又缓和了语气,低声做讨好状:“蔚儿,昨夜……昨夜的事我们都不计较了好不好,我昨夜并未留宿左偏殿,我在房过的夜。”

第一次,他如此迫切地想要为自己解释,如此在意一个人的想法。

蔚儿却笑了,笑的苍白无力,笑的苦涩落寞。

“殿下去哪是殿下的自由,何必来跟臣妾报备。”

夏侯羡生气的拍案大起,凶狠喊道:“你不要一口一个殿下,一口一个臣妾!你我岂不说的简单些!”

“臣妾岂可乱了身份尊卑。”她语气的疏离与陌生,不显自现。

夏侯羡顿时气的不可开交,快步走到她身旁,将桌面的茶壶和被杯子全部往地扫去,一时间,这些瓷全碎在地,茶水也自壶溢出,在地流成各种形状。

蔚儿冷眼望着,如隔岸观火一般,毫不在意,毫不关心,仿佛夏侯羡的行为在她眼里只是如陌生人一般,仿佛两个人之间毫无瓜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