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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47)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正文 99.第99章 彼时可是吓着王爷了?

“了这种蛊毒会如何?”夏侯羡问这话的声音平时小些,好像在问着一个很小心的问题,生怕得了什么不顺心的回答。

白绝微微敛目:“这种毒蛊,发作时间不稳定,有时只疼一瞬,有时会疼半天,每次发作,心脏如同被虫蛇咬噬,如若不清除此蛊,将心力交瘁而死。”

“啪——”

夏侯羡眉眼生怒,重重地抬起右手拍了下桌子,点漆的眸子冷如寒霜,似乎有冰雪在其漫开,叫人不敢再窥视。

“可有法子解?”奚初在一旁见势匆忙问起白绝。

白绝为难吞吐道:“此蛊为南楚特有,我从来也只是听说过,却不曾见过,也没有研究过,只知道南楚皇室有专门解这蛊的解药。”

奚初也不再问了,此事确实有些焦灼。

缓缓抬眼向座那人望去,只见他已收起愤怒,面目又恢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奚初。”座之人缓缓启唇。

“王爷有何吩咐?”奚初连忙拱手问道,他宁愿自家王爷说话吩咐自己去做些什么事,也不愿他闭着口一脸淡然,那样子着实让人不好受。

夏侯羡起身走到桌旁,自己缓缓铺开一张洁白宣纸,拿起墨锭在砚打了几个圈儿,最后拿起一支紫毫毛笔蘸了点墨,往宣纸飞快写着。

笔锋犀利,最后拿起旁边的印章重重在宣纸最下面盖一片红印。

那红印的标志是“煊”,是他的身份。

“将此信件送至南楚皇宫,交由晏子途手。”夏侯羡说的漫不经心,语调里却有些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急切。

他……确实急,因为受伤的那个人是她,是那个自己一心要保护的人。他等不了,他再不想看见她痛不欲生的模样,她身痛,他心痛。

奚初应声便立即离去,白绝放下药箱,拿出白纸,写了一个止痛的方子。

“这方子只能暂且缓解疼痛,王爷务必要将解药弄到手,这事是极等不得的。”

说罢,背起药箱,缓缓离去。

夏侯羡忙唤人依着方子去抓了药,自己又急步又进了寝室。

进了寝室,她已醒来,半坐在床,背后靠着一块柔软的丝枕,歪着头,朝着门口笑,眉眼弯起,漾起柔柔眼波。

这笑容如十里春风,扫尽了他心底的一切烦忧。

“怎么醒了?”他走进床沿,在一旁坐了下来。

蔚儿离开背后的丝枕,将头歪在他身,蹭着他软软的衣物:“彼时可是吓着王爷了?我方才那样狼狈,起今早从马车下来时更加难堪。”

想到她今日先是受刺杀,再在马车受惊,额头摔的鲜血汩汩,现在又受这蛊毒之罪,不由胸口一紧,恍如有刀钳在心剜割。

他拉过她,将其靠在自己肩,缓声道:“你何时不狼狈?何时让我省点心?”

她拉下脑袋,头发散乱在肩,自有一软媚娇态。

两人都不出声,静的能听见外头雪落之声,周围竟添了几分凉意。

她,最是受不了这种诡谲的气氛。

终究先开了口,语气故意说的哭兮兮的,惹人怜惜:“王爷能否告诉我方才我那般是为何?”

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一定知道了事情缘故,她也知道,此事一定不简单,否则他早已向自己说了,可现在,他对此事故意缄口不语,不是坏事是什么?

纵然如此,她还是直接问他,大概是……仗着他的宠爱。

夏侯羡语调如秋霜般带着点点凉意:“你了蛊,叫做焚心的毒蛊,是南楚皇室特有的毒蛊,解药也只有晏子途那些人才有。”

转而又换了种果断决绝的语气继续道:“我已派奚初送了信给晏子途,约他相见,这解药定会叫他晏子途乖乖送过来!”?

正文 100.第100章 像极了她

蔚儿听了这话眼眶有些发热,细心执起他宽大的袖口,那面用银线绣着织云纹,磨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有些糙,却莫名感到安心。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夏侯羡看着她躲在自己怀的小女儿样模样,却笑了起来:“好好儿的,怎么眼睛又红了,果真如幼时一样,总改不了好哭这个毛病。”

她还没掉下泪,只是隐隐觉得眼里有些粘稠,如今却听他这样嘲笑,不觉有气,朝他背轻轻锤了一拳,而那双眼红的如六月桃儿一样,睁得老大,明澈眸子里倒映出面前这个身姿颀长挺拔之人。

夏侯羡浅浅勾起唇边的弧度,继续坐在床沿,这样望着她那双淘气的眸子,半天不移目光。

窗外还在飘雪,怕是要这一夜都停不了了。

“这雪要是下一夜,明儿估计能堆起来了。”蔚儿轻轻开口,带着一丝兴奋与期盼:“明儿若是堆了雪,王爷陪我一起去踩雪可好?”

那双瞳孔,一如曾经,清透,明澈,婉转,柔媚。

“等明儿再说。”夏侯羡如是道,雪哪是那么容易堆起来的,涣安城本地属江南水区,下了这么久的雪已然不易。

蔚儿嘟起了嘴,扯着他袖口的银线,暗自愤愤不平。

说话间,已有人送来了补药,是夏侯羡早早吩咐的,方才蔚儿折腾了那么一会儿,现在早已精疲力尽。

那人送来了药又急急退下,整个房间内又只剩这两人。

“喝药。”他语气缓慢,像是哄着她。

蔚儿望了望那黑乎乎的补汤,不由皱起眉,转念又想到既然他派人送了来,只怕也逃不了,于是借着喝药问道:“王爷答应我明儿陪我踩雪我喝!”

果真拿她没辙。

“好。”

他终究还是妥了协。

蔚儿满脸嫌弃的捧起碗,抬眼偷瞄了夏侯羡一眼,又望着那碗药,一仰头便“咕噜咕噜”全喝下了肚,最后还打了个响嗝,毫不避讳。

她将碗递到桌,最后从腰间掏出一块温润玉佩,自己用小拇指勾着玉佩的绳子,施施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怎么没将它摔了或卖了?”夏侯羡眯眼轻问,眼里说不尽的柔情。

蔚儿微怔,抬头侧目,不解问道:“王爷当日将这劳什子揣于我腰间,今日又何出此言?”

夏侯羡语气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目光定定道:“那夜叫乔儿送给你的时候,你第二天不是赌气还给我了吗,怎么这次给你,你当宝贝儿一样留到了现在。”

蔚儿一噎,甩过脸去,嘴角翕翕,最终没说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便将话题扯于别处,半天才徐徐问道:“乔儿是谁,你王府里怎地会有那样小巧的女孩儿?”

那小女孩蔚儿只瞧过一面,不过也委实可爱,俏皮的紧。

夏侯羡淡淡回答:“她是我去年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她微微点头又问道:“去年?你刚回北燕的时候?她几岁了?”

“九岁。”

去年秋,也是陵阳之战后,他被召回北燕,途见到一个小女孩儿被人贩子绑着手脚,眼神惊恐,像极了一个受惊的猎物,他本不想过问,只是他的马车路过那儿时,被那小丫头拦住了去路,后面人贩子一边挥鞭打她,一边向自己赔罪,小女孩儿哭着求饶,最终还是被那人贩子拖走,离去的时候转眼望直直着自己,还燃着一点点希望,嘴里一边咽血,一边声嘶力竭道:“贵人岂能见死不救!我本良善之辈,却无奈沦落至此,我不认命,贵人助我!”

只那一句话,他便当机立断买下了她,大概是那股子不服输像极了一个人。

正文 101.第101章 王爷你心真大!

此夜,夏侯羡陪他早早歇下了,蔚儿做了一个长梦,梦里的她在踩雪,旁边是马厩,一匹挨着一匹马在那边或吃草或嘶鸣,而身边是一个脏兮兮的马童。

翌日一早,竟出了阳光,蔚儿从床跳起来,跑到窗沿边,“哗——”的一声打开了窗子,外面光秃秃的一片天地,树枝枯草,连白色的影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