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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30)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蔚儿心下已是难以自持,眸光逐渐黯淡下去,纵然因此时自己背对哥哥而看不到他的神情,但隐隐却还是暗觉害怕,她不敢回头,也不想回头,因为这样,她可以在心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身后那人此时脸色一定是极其无奈。

良久,蔚儿都没有开口,姜杭也只是静静立于她身后,耳边,只能听见风声轻轻掠过,不带一丝痕迹,在密林又悄悄逝去。

正文 67.第67章 狗吃屎

姜杭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转过身到蔚儿面前:“你快回去,出来了这么久只怕他有疑心。 ”

蔚儿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耽搁了有一会儿了,只怕他找来也不一定,连忙抹了抹眼泪:“哥哥,我……我先回去了,代我问父皇母后安。”

“这是自然。”姜杭淡然答道。

蔚儿咬了咬唇,最终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顿住:“哥哥快回西岐去,不必担心于我。”

姜杭轻轻回应,待她走后,才伸手扶着身旁的树,长叹一声。

她终究是……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原本来的时候,他曾坚信自己这个妹妹能毫不犹豫地回答自己一个“我愿意”,可现在看来,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所获取,又或者说,早在多年前,她对那人生了情意。

蔚儿一路小跑出来,抚着胸口,喘着粗气,又急忙寻着之前来的路往那茶楼走去。

“怎么样?”夏侯羡坐在酒楼一张桌子前,轻轻眯着眼,问着旁边回来复命的奚初。

奚初双手抱拳:“属下跟着王妃一直到了一片树林里,很明显是去赴约,只是那树林里有机关,属下不得进去,又不敢妄自行动,这才又返回复命。”

“嗯。”夏侯羡微微颔首,眼波十分平静。

继而又对奚初招了招手:“你下去。”

奚初满心疑惑地离去,按道理,王爷不应该想要知道具体情况吗,为何对此事回应如此平淡,既然派了自己去跟踪,为何又不探个究竟!

夏侯羡早已料想她并非去找什么镯子,派奚初去也只是怕她又遭到危险,只是现在听来对方应该是旧人,他不想知道约她见面的人是谁,也不想约束她的行动,因为他知道,算有天大的阴谋与秘密,他也不想让她涉及其。

蔚儿惴惴不安的进了酒楼,刚进门便看见夏侯羡坐在左手第二桌。

她低着头,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刚哭过,不想让他看出异常,另一方面,也是自己着实去了挺长时间,也不知该找什么借口混过去。

“回来了?”夏侯羡的手轻轻转着着一盅白瓷茶杯,莹澄澄的,杯身还有一株红梅。

“嗯。”蔚儿深吸一口气,依旧立于门口,不敢向前。

夏侯羡望着她那胆怯怯的小模样儿,不由皱眉,难道自己那么可怕,要吃了她不成?过了一会儿又挑眸回头:“可找着你那镯子了?”

“找着了。”她放低了声音,如蚊子般嗡嗡叫着。

夏侯羡招呼她过来坐下,许是撒了谎的缘故,她没有反抗,只是乖乖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他放下茶杯,细细看着她的眼睛:“既是找着怎么眼都红了?”

蔚儿心下一颤,知这次肯定落下把柄了,顿时没了底气,便小声解释:“一开始没找着,心想着若是当了还能得几个银两,这下丢了便什么也捞不到了,一时竟急哭了,然后问店小二才知原是他贪欲起偷偷藏起来了,不过他后来称已知错,我便不计较了。”

他思忖着这段话,有些发笑,实在不知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如何被她说的这样顺溜,于是略带嘲讽道:“王妃好度量!”

蔚儿闻言,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骗过他,心里一阵得意,继而再次瞎编道:“也非我大度,只是那店小二也非坏心,所以……”

还没说完,却听见夏侯羡忽然猛地拍了下桌子:“大胆!”

蔚儿心下快速跳动,也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攥紧了衣袖。

夏侯羡看她那张惊恐万分的脸却“噗”地笑出来:“这样你害怕了?你又没犯错慌成这样作什么?”

到底是自己理亏,蔚儿只能怔怔地望着他,低下头没敢回嘴。

“你原是这样的啊,一旦说不过闭着嘴一言不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让人无可奈何了。”

蔚儿只觉得此话正说了自己,不由得怒火烧,突然仰起头来对他的双眸,拿起桌的茶盏往夏侯羡怀扔去,赌气站起身来往门外跑。

偏生心里急躁,刚跑了几步便被旁边的凳子腿绊倒,毫不留情地被跌倒在地,真真摔了个狗吃屎。

正文 68.第68章 你心里存着多少人

蔚儿一时丢脸不已,刚想站起来,便觉得自己的膀臂被人挽住,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拉起。

“说话便说话,好好儿的跑什么?”夏侯羡将她靠紧自己,在她耳畔轻说道。

蔚儿一下子绷不住,眼角泛出了泪光,又怕被他看见,只得将脸躲在他怀里,故意弄乱发鬓,以遮住脸的丑态。

夏侯羡扳正她的脸,逼迫她直视着自己,又伸手轻轻拂开她面前的乱发,却不想这些头发被泪水沾湿,一时竟粘在脸,倒让他忍俊不禁:“我不管你去了哪儿,我也不想过问,我说了,这地方本没有王爷身份,你不必弄得好像我要活吞了你一般。”

见怀的人不说话,只是偷偷抹着眼泪,便又说道:“你这脸先是跌倒沾了泥,如今又是鼻涕眼泪,我本想着扶了你会不会捞到什么好处,却不想白白弄脏了这身衣服。”

“哪有?王爷要多少好衣服没有,何必单单在乎这一件!”蔚儿将脸离开他的怀,一脸坚定而又倔强地望着他。

夏侯羡笑叱一声:“总算是饶过我这身好衣裳了。”

蔚儿听他这样说一下子笑出声来,又怕他笑话,生生忍着,五官都有些扭曲。

“既不哭了,便回北燕。”夏侯羡又换了淡淡的语气。

“嗯。”蔚儿一边应着,一边紧紧跟着他的步子,离了茶楼。

又是一阵策马,两人回到北燕时,已是月色朦胧,夜幕如漆。

云弄的步子随着夏侯羡的控制慢慢减速,他轻轻圈住蔚儿,低声问道:“冷吗?”

蔚儿带着困意摇了摇头:“快些回去,这样晚了。”

“本王可不想,若是快些回去,便不能与你彻夜在一起了。”

“谁要与你在一起。”蔚儿甩头哼了一声,又酸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指不定存着多少人呢!”

回到煊王府,门侍看见夏侯羡两人,匆匆忙忙地跑去告诉郑元,郑元又即刻派人去告诉陶婉幽。

那陶婉幽两天前因自己是侧妃,去不成宫宴而感到愤愤不平,偏那天晚一直等不到夏侯羡回府,第二天听人来说是王爷骑着马带着王妃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还不许人跟,早已嫉妒至极,今夜本是入睡的时候,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听人说王爷回来,连忙下了床,也不顾仪态,至披了件外褂匆忙去找夏侯羡。

此时刚好蔚儿随他走到落昀轩门口,蔚儿吵着要回自己的浣月阁,却被夏侯羡拉住了,两人这样僵持在门口。

“王爷,姐姐!”婉幽隔着十米开外喊了一声,夏侯羡转过身去,蔚儿也趁他减了力气连忙抽出自己被拉住的膀臂,退后了几步与他隔开了距离。

夏侯羡看着她故意避开的样子浅笑了笑,又转身看向婉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仔细身体。”

婉幽低下头突然红了眼眶:“王爷与姐姐不在的两日,急死幽儿了,各处询问皆没有消息,王爷可安好?姐姐可安好?”

蔚儿连忙道:“我们没什么大碍,倒叫你白白担了心。”

婉幽慢慢靠近夏侯羡贴着他的身体,婉声道:“王爷,下次去哪做什么事告诉婉幽好不好,你可知道,若不是因为皇忙于训斥十皇子,恐怕今日早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