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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114)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别看……别看……”蔚儿如同受了惊的笼中鸟一般不断扑腾,本来神气的眸子中顿时变得有些惊慌,双手在身边不断挥动,想要找到什么东西遮住自己狼狈不堪的后背。

夏侯羡深眸微敛,唇边弧度消失,眼神如同被钉子钉着一样死死看着她背上的疤痕,过了好久才沉声道:“怎么回事?”

他这一问,蔚儿完全怔在了他怀里,眼波微转,似乎有些雾气,但须臾又消散殆尽,她用一旁的衣物轻轻遮上后背,语气淡然道:“很丑吧,我自己都不敢看。”

夏侯羡心疼地将她拥入自己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此时说太多的话也终究难消自己心中的愧疚之感,没想到,自己那么没用,竟然连她也保护不好!

他的怀抱犹如一张大网,将蔚儿完全包住,不容她有一丝反抗,而她也忘记挣扎,安分地倚在他怀中,这份迟到了三个月的拥抱与温存,这份耽搁了三个月的柔情与偏爱,都在此刻如泉涌般泻出。

蔚儿闭了一会儿眼,身体渐渐回温,才轻微动了一下身体,还没怎样,却耳垂突然温热起来。

“别动,让我再抱抱 ~ ”他的话语带着他特有的气息鼓动着蔚儿耳膜。

蔚儿翩然一笑:“干什么?你又不是小孩儿?”

夏侯羡不放手,继续道:“我竟没能早点找到你,也没能早点为你讨回公道,也没能为你分担痛楚。”

他话刚落,蔚儿眼睫已悄然湿润,以前的点滴犹如千缠万绕的丝线一般紧紧裹着自己。

“我没事……”她其实有太多话想要说,有太多委屈想要倾诉,可最终话至嘴边,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殊不知,她这样的隐忍与逞强让夏侯羡心中如同刀割一般,为何自己没能保护好她,没能保护好这个在自己生死未卜之时还坚持守在王府的妻子!

正文 第252章 你是我的

夏侯羡安抚着她的后背,眸色更加幽深起来:“这几刀不会让你白白受的。”

蔚儿抿着唇,略微愣了一会儿,又听见他沉厚而又霸道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你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你的骨你的魂全都是我的,没有人再敢伤害你。”

蔚儿转过身子,抬眼与之双目相对,刚想反驳,又被他抢先说道:“你背上的伤疤也是我的,我怎么可能嫌弃自己的伤疤丑?”

他的话语如同浪潮一般狠狠翻滚着蔚儿的心脏,但这份冲击却是令人欢喜的,她放松了神经,静静地任他轻抚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子。

夏侯羡轻轻掀开她遮在后背的薄物,将温热的唇缓缓覆上,丝毫不嫌弃地用唇间的纹理摩挲着她的疤痕,蔚儿在他怀中忍不住颤栗,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直到指节泛青也绝不松开。

这次,再也不会松开……

窗外,月色皎洁,冬日的寒夜似乎更是令人着迷,天地之间都笼上了一层清冷之色。

夜半,蔚儿青丝散乱,头枕在夏侯羡胸膛之上。

夏侯羡将五指插入她柔软的发丝中,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几个月不见,越发的缠人了。”

蔚儿不喜欢他轻佻的语气,故甩过脸去,郁郁低声哼了一声。

夏侯羡却捞过她,不顾她的反抗,将其抱的更紧。

“快过年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意味。

纵然心中因这句话扬起万千波澜,她还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有些不悦蔚儿的冷淡,故而弹了弹她的脑门:“去年没有陪你去点天灯,今年一定陪你。”

蔚儿先是一愣,继而不再言语,虽然屋子黑暗,却还是睁大了双眼,盯着屋子内不知名的地方呆看。

夏侯羡心中低叹一声,知道自己无意又摇动了她的心旌,于是只好抱着她,不敢多说什么。

夜,深沉……

每个人都在这场冬夜里蛰伏而又破土,渐渐腐草化萤。

次日清晨,寒风吹彻了整个人间,谢如霜还在奚初床头熟睡,奚初却已醒来。

他忍着蚀骨散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从床上艰难地支起身子,突然看见正在床头酣睡的谢如霜也是惊讶不已,她脸色虽苍白,鼻息倒也安稳,没了往日的嚣张狂妄,还让人有些不习惯。

奚初支起身子后,就不再起身,生怕吵醒身边的女子,于是只将背靠着后面的软枕,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直到有侍女端着水和早饭进来,谢如霜才被吵醒,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后,发现自己在这里睡着了也是吓了一跳,转眼又看见奚初坐在床上不由得埋怨道:“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

说完,她又跑去接过侍女端着的早饭,手掌刚触碰到托盘,就疼痛难当,手中的早饭也因此打碎在地。

几个侍女看见了,连忙蹲下身子去收拾碎片。奚初却眼尖瞧见了她掌心缠绕的白布。

“你手怎么了?”坐在床上的人一直盯着她的手看,好像是在看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谢如霜将手缩进袖子里,神色慌乱,不断绞着自己的衣物,最终吞吐道:“我……先出去,叫人给……给你重新端一碗粥来。”

正文 第253章

谢如霜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又撞上刚进来的蔚儿。

蔚儿见她从奚初屋内出来,刚想问什么,谢如霜却像逃兵一般匆忙跑了出去,蔚儿摇了摇头,进了屋,看见侍女刚收拾好地上碎片,不由得问奚初:“怎么了?如霜怎么像碰见鬼一样?”

奚初淡淡道:“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

蔚儿叹息一声,又问他道:“好些了么?你可知道,昨日谢如霜为了制了一天的药,饭都没顾上吃。”

奚初丝毫不在乎,嗓音陡然清冷:“一切拜她所赐罢了。”

“她到底年龄小,况且在这季灵山庄人人都惯着她,多少有些生性调皮顽劣,但心地却是极好的。”蔚儿也不知为何,想尽了办法为谢如霜说好话,随即扭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倒有一事想不清,当日她也跟你说了这是蚀骨散,你怎么还喝!真不怕死么!”

奚初眼底掀起微微波澜,不再言语。

蔚儿看不清他的心中所想,开始怀疑夏侯羡的猜想了,奚初和谢如霜真的能……在一起么?

谢如霜从奚初屋中离去后,吩咐了早饭的事后,就直接径直去了制药房,昨日养在处子之血中的药已经将血吸干,谢如霜只好再次划开伤口,滴血入药。

待到血将药全部浸没,她才收起利刀,再次包好伤口,因为体力不支,她只好撑着桌子站着。

算着时辰,这解药今日到晚差不多也就制好了吧。

她在屋中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已至傍晚,最终慌忙去看桌上的药,将药装进瓷瓶后,谢如霜直接去了奚初屋内。

到了奚初屋内后,奚初正在坐在床上,由于蚀骨散的缘故,他此时正蹙着眉,额间冒有冷汗,谢如霜知道是蚀骨散的缘故,吓得有些局促,连忙将走过去,将药递给他。

“这是解药,才制出来的,你快吃了!”谢如霜在一旁不断催促,本来就累极了的身体此时已经虚弱不堪。

奚初接过药,端详着手中的药,迟迟没有吃,谢如霜以为他不信自己,匆忙辩解道:“你不信我?这真的是解药,这……我制了好久……”

说到最后,已是急了,只能在床边跺脚。

奚初只是好奇这药是如何制出来的,却没想到让她误会,无奈将药喝了下去。刚喝下,便能清晰地感觉到解药在身体中开始发生效应,顿时如烈酒入喉,烧心烧胃,奚初忍不住扶着胸口咳了起来,但渐渐地,身上原本被蚀骨散的疼痛却慢慢在逐渐散去。

谢如霜见他咳的面容涨红,吓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是按着书上记载的那样制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