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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承欢:邪王,榻下训(11)

作者: 猫和柚子 阅读记录

蔚儿望着夏侯策那张气的发白的脸,又看了看兆德一副无辜的样子,心里竟觉得有些温暖,到底是一物降一物,这夏侯策虽天性自以为是又任性非为,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极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否则兆德也不敢这么口无遮拦。

转念又想到自己的哥哥,自幼也是对自己爱护有加,可如今再见一面已是难加难,蔚儿本来嬉笑的脸终是显露出了一丝感伤。

皇借着篝火的亮度望着对面那一圈笑的合不拢嘴的女眷,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声问道:“陶爱卿在何处?”

那皇口的陶兴本是与其他同僚在一起说笑,忽然听见了皇的声音,便连忙赶到皇身边:“皇寻臣所为何事?”

“你今日可有带你的千金?”皇细细捋了捋胡子。

“幽儿正好这几日身体抱恙,不便前来,倒是有劳皇还记挂着了。”

“甚是可惜,你那千金舞艺极好,若是在这,也可给我们舞一支曲子助助兴。”皇说着将篝火的兔肉翻了个身,“罢,你坐回去。”

“是。”

陶兴退下后,皇对着众人说道:“今日,大家不必拘泥,想划拳想斗酒的都放开了玩,不要把这围场弄的跟这朝堂一样。”

众人心下都高兴不已,忍着心按耐不住的激动应了声“是”,便开始喧哗起来,不一会儿,整个围场都是欢声笑语,划拳声、酒令声充斥了整个夜晚。

夏侯策还是一直围在众女眷身旁,根本不放弃向蔚儿讨马的心思;而夏侯智又被几个官员拉去行酒令,第一个篝火旁瞬间只剩下了皇和夏侯羡两个人。

正文 25.第25章 王妃忒小气

夏侯策还是一直围在众女眷身旁,根本不放弃向蔚儿讨马的心思;而夏侯智又被几个官员拉去行酒令,第一个篝火旁瞬间只剩下了皇和夏侯羡两个人。

“羡儿,父皇这块兔肉烤的极好。”夏侯坤说着将手的兔肉递给夏侯羡。

“儿臣不喜兔肉。”夏侯羡坐在篝火旁恭敬地作揖回了句,眼色却是冷冷的。

夏侯坤明显脸色有些黯淡下去:“羡儿,还在怪罪父皇,当初父皇实在是不得已……“

还没等夏侯坤说完,夏侯羡先站起身来,抱拳于胸口:“父皇言重了,儿臣不敢。”

篝火映衬着夏侯羡那张绝色又孤冷的脸庞,绘出了一道清晰的轮廓。

谁也不可能想到,堂堂北燕的真龙天子竟会向自己的儿子心怀愧疚,当然谁也不知道这个年男子内心的无奈与坚忍,只是生在帝王家,又是这么一个高高在的人物,每一件事情的决定背后都有着为人所不知的痛苦,而这些痛苦,任凭后宫之佳丽三千,朝堂之贤臣精明,也终究不能理解。

地位越高注定此生越孤独。

当初自己把自己的一对儿女偷送到西岐,女儿做了烧火丫头,儿子做了饲马小厮,妻子更是被自己幽禁,外人只道自己过于冷酷,可是谁又知道自己曾在多个睡不着的午夜辗转反侧,当事实真相被解开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为他们平反,还他们清白,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女儿死于非命,儿子对自己怀恨一世,妻子更是落下了顽疾。

除了愧疚,除了补偿,自己再也想不出来什么更好的方法了,纵使处于这最尊贵的地位也无济于事。

“父皇。”夏侯策从蔚儿处又跑到夏侯坤处,夏侯坤也被这声音拉回了思绪。

“何事这样慌忙?”

夏侯策眨着眼睛并没有回答,反倒是看向一旁的夏侯羡,带着嗔怪的语气说道:“九哥,你那个王妃忒小气了些,凭我软磨硬泡,她是不肯将那匹好马送给我。”

夏侯羡浅笑:“你九嫂执意如此,我也不好管,毕竟那马是她驯服的。”

夏侯策撇了撇嘴,闷着头坐在了篝火旁,拿起烤架的肉自顾自地啃了起来,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蔚儿自夏侯策鼓着气走后,目光也一直随着夏侯策到了那边篝火,最后静静地落在了那个身着一袭素衣的男子身。

透过一层层火光,夏侯羡的脸变得似乎温和起来,蔚儿痴痴地望着他,突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西岐,又见到了曾经的十九。

“九王妃姐姐,你看什么呢?”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女儿突然询问道。

兆德听了这话,便顺着蔚儿的目光看去,突然大笑起来:“原来九嫂是想九哥了,瞧这眼睛竟一点儿也不离九哥。”

蔚儿听见兆德这话,知道那边的人也一定听见了,连忙将头低下,脸早已绯红,只是映着火光才不那么明显。

而那兆德似乎还不满意一般,提着裙子跑到夏侯羡那边故意大喊道:“九嫂忒不好玩,虽然身子跟我们在一起,其实心思早飞到九哥这边了,我们不过霸占了九嫂这么一会,九嫂不愿意了。”

正文 26.第26章 心思飞到别人身上了

而那兆德似乎还不满意一般,提着裙子跑到夏侯羡那边故意大喊道:“九嫂忒不好玩,虽然身子跟我们在一起,其实心思早飞到九哥这边了,我们不过霸占了九嫂这么一会,九嫂不愿意了。 ”

夏侯坤大笑,身旁的夏侯策也毫不示弱的来了句:“怪不得九嫂死活不肯将那马送给我,现在看来,原是九嫂心里早有要送的人了。”

蔚儿听见夏侯策与兆德两个人一唱一和,心下来气,此刻却也不敢抬头,生怕撞见了某个人的目光,只得将火架的烤肉左右翻滚,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五王妃见状轻轻凑到蔚儿旁,用着戏谑的声音说道:“这肉再烤焦了。”

蔚儿又连忙尴尬的停下了手的动作,红着脸抱怨道:“连五嫂也来戏弄我。”

五王妃憋着笑:“我可是冤枉啊,我若是戏弄你的话,你脸又红什么呢。”

蔚儿更加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得推搡着五王妃来表示自己不满。

“罢了,不笑你了,谁知你是这么个开不起玩笑的人。”五王妃故意作不高兴的样子,忽然又抬头望向正在那边与夏侯策打闹的兆德,大声笑道:“兆德妹妹,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调皮,等到圣什么时候给你许配个夫婿,你知道懂事了。”

果不其然,兆德停止了打闹,一张稚嫩的脸也有些红了,嘟囔着嘴埋怨道:“五嫂又来打趣我。”

“这下你可满意了,可是原谅你这个嫂子了?”

五王妃用手肘推了推蔚儿,蔚儿终究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整个围场被火光包围,欢笑声弥漫在其,不可否认,这是蔚儿来到北燕后最开心的时光。在这里,没有朝堂,没有权谋,没有欺骗,一切都美好的像个梦。

“几时了?”夏侯坤眯着眼睛问道。

“子时了。”有宫人回答道。

夏侯坤看向众人,见许多人已撑不住倒在地睡去便吩咐道:“大家都回各自的帐里,别歪在这里受凉了。”说罢,有几个贴身服侍的太监前来扶住夏侯坤,将其扶往一顶最华丽的黄色帐里。

夏侯坤离去后,众人也都起身,各自往各自的帐里走去。

蔚儿起身,正对夏侯羡的目光,因为刚才的事,蔚儿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而夏侯羡却走过来搂住蔚儿。

蔚儿在夏侯羡的怀里没有拒绝,反倒是跟着他的步子向帐内走去。

忽然耳根一热,原是夏侯羡凑了来:“刚才兆德说的可是真的?”

蔚儿见夏侯羡说的这么直白,不由得脸挂不住,便推开他:“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兆德那个丫头。”

“哦。”夏侯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望向蔚儿:“这样最好。”

蔚儿望向夏侯羡,目光一颤,她本以为夏侯羡是来调笑自己,却不曾想他竟依旧这般冷冽。

夏侯羡对蔚儿错愕的眼睛,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公主记好,本王不是十九,本王是夏侯羡,你要永远知道你不过是个和亲的公主,说的更清楚一点,本王与你的婚姻只是个交易,你用自己换来了西岐最后一点生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