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娇养病弱小瞎子[重生](92)+番外

云晚汀当即劝说道:“不必、不必如此,我可以帮你!”

他解释道:“我家中……比李员外、京州府尹有本事得多,今日我回去后便着手彻查此事,定不教你父母枉死。”

他虽十分年少,眼神却如此坚定,黄娘子心头甚至为此震动。

她轻声问道:“郎君家中可是在朝为官?”

云晚汀点点头道:“……算是吧。”

黄娘子又问道:“那郎君呢,也想入仕?”

云晚汀犹疑须臾,同样点头。

黄娘子端详他,微微笑了一下,诚挚道:“你定会成为一位好官的。”

八位年轻女郎莲步轻移向他们行来,李员外却无心欣赏,只觉主座上那无形的威压令他两股战战。

这支舞本身并无多复杂的动作,精髓便是肢体的柔软与灵活以及表演者整体的协调配合。

云晚汀混入其中,依靠方才临时抱佛脚的记忆,再观察其余人、大致做出个差不多的样子,自觉不会出大差错。

……何止是没出差错,是太诱人沉沦了。

面纱遮去了他双颊的红晕,只露出一双流光溢彩的妙目,小猫一样剔透纯净。

虽说做不到天衣无缝,可破绽能避则避,他便由着胡七娘为他十指染了蔻丹,配上微粉的指腹与指节,直如被人一寸寸细致而炽烈地吮吻过。

那把杨柳腰在满室灯火里莹莹生光,又因跳久了肢体发热,肌肤上侵出一层薄汗,湿润得仿佛将融未融的白玉脂膏。

赤足点地,因练习不足而显出些微的笨拙,可这反倒更令人将目光定在他足尖上,继而注意到他嫩粉色的足踝与脚趾。

除却沉浸在舞蹈中的女郎们,陆长侵无法去想有多少人将目光定在他腰身与双足上。

“咔”一声瓷盏碎裂,李员外猛地一醒神,战战兢兢地转眼观察陆长侵。

一舞毕,云晚汀随着其余人一同躬身,而后缓缓退出正厅。

黄娘子上轿后,云晚汀在怀中摸索了下,拿出自己的束发缎带交给她,道:“你心中牵挂之事,半月之内必有结果,若遇上难处,便前往南城的贺记镖局,将这发带交与里头的老管事,他会助你。”

黄娘子握紧发带,轻声道:“你要离开了吗?”

云晚汀微笑了下,点头道:“我要替的舞已跳完,自然该回家啦。”

青布小轿停在来时的后门外,那些壮汉再度横七竖八躺卧一地。

待轿夫们离去后,云晚汀也顾不得去寻胡七娘换回衣裳,先轻声唤道:“陆长侵,你在唔……”

身后陡然卷上两条结实的臂膀,对方一手捂他chún,一手搂他yāo,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提上了马车。

云晚汀眼前景物一闪,下一瞬便被困在马车角落。

陆长侵箍着他yāo、扣住他染着蔻丹的指尖,狠狠wěn下来。

桃红色舞衣愈发衬得人娇娇怯怯,随着面纱被男人撕成两半,云晚汀那桃红色的娇艳双颊也被连shǔn带yǎo地占过一遍。

陆长侵含着他下唇,恶兽一样粗口耑道:“陛下方才扭着 月要 起舞时,臣真想咬陛下。”

云晚汀倚着马车车壁,小声道:“好累,陆长侵。”

陆长侵箭在弦上,险些一口气断在喉头。

紧盯着他片刻,陆长侵便败下阵来,将他双腿搁到自己腿上,轻轻给他按摩。

云晚汀舒坦得轻哼,浑然不知他那把如水的软嗓……哼起来能要人命。

陆长侵委实难以自控,倾身用犬牙猛地咬住他嘴唇,狠声道:“臣推拿有功,陛下可否赏臣一吻?”

云晚汀嗓音猛地变了调,颤颤地化作鼻音飘散开,眼泪登即淌下来。

这马车外没有车夫,长路似乎颠簸,月牙儿穿行于云中时,陆长侵从车厢内出来,自己一甩马鞭,驭使着马车向宫城驶去。

被抱下车时,云晚汀眼睫轻轻翕动了下,梦呓一般道:“陆长侵……”

“陛下?”他眼睫还挂着晶莹的小泪珠,引得陆长侵垂头去吻。

“黄娘子说,朕定会成为一位好官……”云晚汀语气难掩欢喜,“朕也定会成为一位好皇帝。”

“自然,”他这样轻轻软软、满含希冀地说话,陆长侵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不断肯定道,“陛下聪慧、仁慈,自然是好皇帝。”

“臣会陪着陛下,永远永远。”

陆长侵每日都早早醒来,负责将赖床的小猫提溜起来洗漱梳头更衣去上朝。

可今日他下了窄床,拨开龙床的帷幔,却是空空如也,只留下个凌乱的小猫被窝。

陆长侵披衣出了内室,问富顺道:“陛下何在?”

富顺云里雾里,道:“奴才同富平轮流侍夜,不曾见过陛下。”

云晚汀一不在身边,陆长侵便容易陷入焦躁之中,

他望向殿外那棵灰褐色的梅花树,下颌线条紧绷如弓弦拉满,神色冰冷道:“找。”

富顺也慌里慌张起来。

屋里有陆长侵,屋外有他们这些内侍宫娥,两边都将云晚汀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云晚汀怎会凭空不见踪迹?

正当他要急急忙忙叫人时,一丝细细弱弱的叫声从内室传出来。

富顺一愣,陆长侵立即折返。

有了声音,便能轻而易举锁定位置。

陆长侵掀开锦衾,在床榻正中央发现了……一只四脚朝天、肉垫爪爪粉红饱满的小奶猫。

小猫比他手还要小一些,微眯着眼睛尚未完全苏醒。

但他已经开始扑腾,小声“咪呜咪呜”着晃爪子。

这副将醒未醒时总是软乎乎撒娇要人抱的情态……

某个完全脱离常理的猜想渐渐成形,又荒诞得令人难以置信。

陆长侵沉默片刻道:“……陛下?”

“喵~”小猫回答一声,随即整只猫都僵住。

他这样举着爪爪起不来,先转了九十度才站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莽吉柿一样的四只小爪爪,又追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转了好几圈。

陆长侵拿了面菱花镜竖在他面前。

云晚汀一对上镜中的小猫,先后退几步,才震惊而僵硬地抬抬爪子,又歪歪脑袋。

“噗——”富顺在门边观察半天,终于憋不住笑出来。

他起初也有种晴天霹雳之感,可小猫实在太可爱了,那么点儿一小团毛茸茸,跑来跑去都看不到腿在哪里。

陆长侵将小猫抱起来护在臂弯里,漠然回望他一眼。

富顺笑容顿时无影无踪,强装镇定地后退几步,带上门。

云晚汀耷拉着脑袋,“喵呜喵呜”几声,指指自己。

“陛下不怕,”陆长侵宽慰道,“办法总比困难多。”

云晚汀:“……”

听着很有几分道理,可陆长侵为何将他的爪子放到嘴里?

陆长侵面无表情地将四只小爪爪都吃过一遍,又咬小猫耳朵,叼着人家的小耳朵磨牙。

咬完耳朵又咬他肚子,就差把他的脑袋一口吞下去了!

云晚汀惊慌地挣扎,陆长侵将脸埋到他肚子的毛毛里,呼吸频率急促到古怪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