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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117)+番外

李祥的话语回响耳畔:“我偶然听闻,他家家将说起联络保定响马盗的头领……”

徐显炀心头一沉,立刻吩咐跟前的校尉:“给我备马!”

牵了坐骑乘上,他仍在飞速琢磨。

眼下该当如何?进宫去找干爹询问?怕来不及了;回家去找蓁蓁问个清楚?她做事历来谨慎,想必再问也是信上这些内容,没的耽误工夫;去诚王府询问?蓁蓁都已说了诚王今晨动身,该不会有错,从这里去到城北王府来回也要一个时辰……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刻至少已到未时,诚王已走了近四个时辰,想必算计的就是今晚夜宿保定府,这会儿不论再到哪儿去兜上一圈,恐怕都要耽搁太久。

可是,他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确定,只是单单一个怀疑,难道就能调兵遣将前去救援么?万一是他弄错了,被皇上见到他为了诚王如此兴师动众,恐怕对他们都有不利。

近臣结交藩王,一样是大忌。别看皇帝从前总想着叫诚王解开对何智恒的误解,要真看他们走得太近了,还不定怎想呢!

“你即刻赶去何府,告诉夫人我已出城去追王爷,另外差人进宫向干爹报讯,就说我疑心宁守阳私通响马盗要对王爷不利,让他请旨赴援!”

向家仆交代完了,徐显炀便急转马头,朝城南飞奔而来。

城里还有相关衙门组织人手除雪,城外就没有了。这样的大雪过后,平民们能不出门的都尽量避免出门,一出了北京城,外面就是一片雪白无人的天地。

徐显炀纵马奔驰于城外南下的官道上,望着面前银装素裹的茫茫雪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境,想起了杨蓁为他描述的那个情景。

同样是离京南下,同样是白雪遍地,也不知前世他为她埋骨、与追兵拼杀的究竟是哪块地界。

尚不知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何样场面,说不定就是一场惨烈堪比梦境的激战。他能否救得回诚王,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是未知之数。

马蹄踏雪飞奔,溅起一簇簇泥雪。

徐显炀自马背上回首,望着愈来愈远的城楼默念:蓁蓁你别担心,我一定回来,一定回来娶你!

*

诚王今日出行,只带了三十一名侍卫随行,就是当日挑出的那三十名供他查案的死士,多出那一个是侍卫统领薛哲。

本来还有一队家仆和侍卫负责押运财物,诚王叫他们晚一天再动身,没让他们随行。

薛哲与众侍卫们都十分不解,虽说也听闻了王爷是因惹了皇上不快才忽然要去就藩的,可无论怎样他也是亲王,这是去就藩,又不是充军发配,何至于走得如此寒酸?

不但只带了这点人手随行,还只一人一骑,行李都没带多点,连个配暖炉供休息用的马车也没有,就王爷这种娇生惯养长大的人儿,这般骑马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赶路,还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跟着,他怎能受得了?

薛哲都疑心王爷这就是犯了小孩脾气,正跟皇上怄气呢,也说不定才走在半道儿后边就来了旨意,又招王爷回京呢。

一行人过午时路过涿州县城,在城内打尖,因计划晚间到保定府过夜,中午也未休息多会儿便继续赶路。

临近傍晚,薛哲看出诚王明显疲乏了,就提议就近休息一阵。

不远处依稀有座村子,官道旁边搭着一座木棚,看样子是个村民卖茶水吃食给行人的地方,只因近日雪大人少,主家没有开张,木棚内外都空无一人。

薛哲指挥着侍卫们擦了木棚里的桌椅,请诚王就座,还想去那座村子里找找有没有像样点的吃食,诚王却道:“不必麻烦了,借他们的锅灶烧些热水,再吃点干粮就好。”

随行的都是侍卫,平日只管执勤巡夜,从没做过端茶送水的活计,未免显得笨手笨脚,诚王也无心去计较。

薛哲为侍卫们做了分工,就去到木棚边上朝来路望去。今日一路遇见的路人都很少,只有一队三四十人的队伍,看似是一伙商人,却又未见押送着货物,也像他们一样一人一骑,自离开涿州不久便远远辍在他们后面,也不知是碰巧同路,还是有意尾随。

这时薛哲见到,那些人也停在了不远处,却都没有下马,似是相互间商议着什么。

薛哲手上握紧了佩刀刀柄,回身道:“都警醒着些,后面那些人难说没安好心。”

侍卫们闻听也都精神起来,纷纷朝那边张望过去。虽说他们这边人手不多,可真亮出诚王府的牌子,哪个不长眼的敢劫王爷呢?侍卫们都不信真会有危险临头。

诚王喝着热水,淡淡朝那边瞟了一眼,纹丝未动。

这里已是保定府的地界,宁守阳是想在自己老家境内动手?距离京师还如此之近,可见他是真等不及了。

不过,仅靠后面那点人手,还少了点吧?除非那里面能有几个徐显炀那般的高手。

一想起徐显炀,诚王不觉露了点笑意出来。

从小到大,接触过宫里宫外的侍卫们,年少年老的都有,却还未见过一个功夫能盖得过徐显炀去的,他真是个练武奇才,听说入门功夫就是跟个天桥卖艺的学来的,结果小小年纪就厉害得不得了。

记得有一回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侍卫头领想在手下面前教训他逞威风,结果竟被他一脚踢落了两颗牙齿。那时的徐显炀,好像才十五六岁吧?

这几年过去,想必他的功夫更好了。

难不成,蓁蓁就是为这看上他的?

他正捧着茶杯胡思乱想,忽听一名侍卫道:“薛头,前面也有人来!”

诚王朝道路前方望去,见那边黑压压地来了一队人马,也是一人一骑,一时看不出人数,但总也不少于五六十,若与后面那队是同一拨的,加在一处便有百十人了。这下人数是差不多了,百十号骑马又带刀的汉子,把他们这三十多人杀个片甲不留想必不难。

诚王不由冷笑,这才是离了京城的头一天,宁守阳还真是心急得不成。

也好,离京城越近,影响就越大,堂堂的国朝亲王还没出北直隶就被人杀了,这还不轰动朝野?到时但凡何智恒一派稍稍造势,即便皇兄一时还不去怀疑宁守阳,也必会紧密追查,不怕查不到指向他的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徐显炀:蓁蓁你别担心,等我救了基友,就回来娶你!

请原谅我真的忍不住想添上上面这句话_(:зゝ∠)_。

对于上一章里表述的诚王的感情线,其实细推想,耿芝茵是真心爱他的,虽说最初绿茶了一把勾引了他,但人耿大小姐付出的感情是并不掺假的。

诚王呢,在没遇到更好的替代品时就对耿芝茵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在遇到了理想的女孩之后,一朝顿悟,就连搭理都不爱搭理人家了,跟杨蓁说起来,还好像最初是他受了骗挨了人家的套路是个受害者一样。

如果耿芝茵没死,他也不会认真考虑怎样善待那个已经一切都交托给了他的女子,顶多就是给个名分随便养着罢了,所以说徐大人对他翻脸无情的那个判断真的一点都没错。这个人也就是个男二,如果让他做个男主,肯定要被很多人骂作渣男吧。